“老大,我最亲爱的老大,我同样也给您准备了一份我的爱心午餐!”
雷鸣:完了!完了,芭比q了!
裴司遥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雷鸣。
雷鸣白着脸,朝裴司遥挥手,“姐~~”希望你一切都好!哪哪都好!
“遥姐,你别理我们老大,他这是被程老折磨疯了,您赶紧去换衣服,早点下来吃饭,菜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厨房门一开,辣椒味呼呼就往客厅里窜,正在客厅饭盆前喝水的元宝,伸着舌头,身型定住。
Fire~~~~
辣———辣——
元宝的喉咙像是着火了一般,呛着感让它不适的干咳了几声。
“元宝、元宝,你怎么了?是不是冻………”
姚大龙还来不及关心元宝两句,就见元宝拔腿就追着裴司遥而去。
救命啊!铲屎的快救救它,五楼的空气有毒,它的喉咙要冒烟了!
到中午吃饭时,裴司遥这才知道为什么元宝死都不跟她下楼了。
除了实验室时不时炸一下,这一盘盘红彤彤的辣椒功劳也不小。
程老端着饭碗,用公筷把每样菜都拨一点到碗里,边吃边给出一些中规中矩的评价。
姚大龙拿着一个小本本,把程老的点评记下,见裴司遥筷子没动,他眼巴巴的瞅着裴司遥,“遥姐,您快动筷啊,你的评价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呵呵,我试试。”
裴司遥拿着筷子,从众多辣椒中夹了一个鸡块,本来该是炸至黄金的鸡块,现在身上裹满了辣椒籽,抖都抖不掉。
她真的很想问程老,这样的辣子鸡,他是怎么吃得下口的。
她哪里知道,程老小时候连树根草皮都啃过,只要能填饱肚子,就是把胃辣穿,他也能往肚子塞。更何况现在天气冷,吃点辣的可以暖暖身子,刚刚好。
姚大龙真诚的眼神,让裴司遥没法把筷子放下。
姚大龙两手托着腮帮子,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
“遥姐,你吃啊,快吃,川菜就得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是川菜?
怕是四川人来了,都得绕道走!
裴司遥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把鸡块往嘴里放,嚼了两下,发现味道比想象中差很多。
辣味太重,盖过了其他的味道,这才嚼了几下,裴司遥就辣得舌根发麻,当着当事人的面吐也不合适,她只得囫囵把鸡块咽了。
“遥姐怎么样,辣子鸡味道怎么样?够不够辣?”
裴司遥大着舌头,“这还不够辣?”
“啊——这还不够辣啊!这盆辣子鸡我可是放了一大袋干辣椒呢?”姚大龙一笔一划认真的把裴司遥建议记到本子上,不够辣。
裴司遥连灌了两大口水,差点把自己呛死,什么玩意?
一大袋辣椒,这么一小盆菜,用这么多辣椒,姚大龙这是脑袋秀逗了吧。
“姚大龙,我忍你很久了,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脑子装的都是什么玩意?”雷鸣抡着拳头,就是一顿暴揍。
“老大,老大,不是,我做错什么?啊……打人不打脸啊!啊……”
“遥姐,我没事!老大给我闹着玩呢,您筷子别闲着,再尝尝这道毛血旺。”姚大龙挨揍之余,不忘招呼裴司遥继续品尝。
“还吃?”裴司遥眉心突突直跳,她现在舌头像是有几十把钝刀在她嘴里割,这比螺蛳粉加麻加辣还让人受不了,就是打死姚大龙,她也不吃第二口。
“姐,这里交给我,你赶紧回去吧。”
雷鸣一秒get到裴司遥的想法,巴掌一下一下抽在姚大龙的屁股上。
“我让你头脑不清醒,整天围着冰块脸转,我今天不把你打醒,我就不姓雷!”
埋头干饭的程老默默给雷鸣递了一根木棍,既然要打,那就打狠点,说实话,老这么吃,他铁打的胃,也有点受不了。
有雷鸣掩护,裴司遥站起来就往外跑,正好和从楼上下来的元宝撞了个正着。
一人一狗呆愣了半秒,元宝最先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就往下冲。
裴司遥拔腿就去追,“元宝,你跑什么,给我站住,说清楚,你偷偷摸摸一个人跑哪去了?”
“嗷——”
元宝死都不承认,它再一次没扛住老男人的诱惑,去他那美餐了一顿。
元宝一步三级台阶,跑到三楼还特意给裴司遥留了门。
裴司遥下来时,元宝已经把地上的脚印毁尸灭迹了。
看着在雪地里打滚的元宝,裴司遥气已经消了一大半,毛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它就是贪玩而已。
一朵朵雪花如诗如画,如花瓣般落下。
这片大地除了雪,再无其他。
裴司遥衣服穿着单薄,也没戴帽子,她没陪元宝玩雪,靠在防盗门上,看着元宝肆意玩闹。
直到一双黑色皮鞋,停在她面前那片洁白的雪地上。
裴司遥抬眸,对上男人一双棕色的浅眸里倒映全是她。
这个男人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五官深邃,剑眉入鬓,眸若星辰,干净利落的黑发梳在脑后,嘴角轻扬,低亢磁性的声音顺着吹来的北风,飘到裴司遥的耳边,同时还带来男人身上的松木香。
这香味……
“小姐,你好!请问,裴司遥裴小姐是住在这吗?”
雪堆中玩的正欢的元宝,看到那把黑伞,心中警铃大作。
老男人该不会特意在楼下蹲它的吧,完了,完了,铲屎的眼神不对了,它绝不能坐以待毙,
老男人,闭嘴吧你。
元宝从身后一个猛扑,就要把厉清樾扑倒。
厉清樾一个优雅的转身,让气急败坏的元宝扑了个空,好你个小元宝,吃完就立刻翻脸。
元宝没想到,自己竟然扑了个空,它愣了一下,再抬头,一双微红的眼眸,看到厉清樾微蹙的眉心,它瞬间怂了。
“嗷嗷———嗷——”它刚才就是太激动了。
“元宝,回来。”
看着元宝粗鲁的动作,裴司遥有些无奈。
她只当元宝是担心自己,她也没有过多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