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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你还是不让人省心啊。”娇姐的二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求求了,我的好哥哥们,放我走吧。”娇姐作势便要跪下,眼睛里都泛着泪花。

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我不敢说话,只是跟在她身侧举着爪子朝拜。

我也想跪,奈何四肢不允许。

娇姐的大哥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她的膝盖才不至于重重的的砸在地上。

但…没人管我…

既然拜了。

他们不开口,我也不好意思停下动作。

不然显得我有些做作。

本来我是没资格求他们的,主要是跟随着娇姐一起给她当个陪衬罢了。

顺便展现我的诚心。

但似乎弄巧成拙自讨苦吃了…

僵持了差不多五分钟左右。

他们才发现旁边的我还在卖力的朝拜,便顺手将我拎到了椅子上。

至于为什么知道是五分钟。

因为我足足拜了一百下!一分钟二十下!

脖子都酸了!

“怎么也不吭声…”

娇姐二哥脾气虽然坏,但大概也是没见过这种场面,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对着我嘀咕。

“我哪敢…”我故作委屈的皱着眉头。

我娘曾说,小时候只要贪玩被她说教,我便会流露出这种神情。

她见了心疼,恨不得将星星摘给我。

眼前的虽不是我爹娘。

但弱者总会让人心生怜惜。

娇姐的二哥见我这副模样,果然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我决定蹬鼻子上脸:“放我们出去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我不在身边,梼杌不知道要闯出什么祸事…”娇姐也顺势声泪俱下附和道。

我一时间不知道她是真情流露还是同我一样在使用苦肉计。

“主人从前不管你是觉得你终有一日会迷途知返。”

“如今回来了,她不开口你走不出西海。”娇姐的大哥理智的给予了我们答案。

总而言之就是,无论我们说什么都没用。

除非西王母开口。

“别哭了小妹…”

娇姐的二哥手足无措的想要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随后将目光落到我身上。

“还有你…”

“我没哭…”我抬眸。

他脸上有些尴尬。

这场闹剧以他们二人连哄带骗将我们俩哄到床榻上歇息终止。

“他俩丝毫不上当…”娇姐深吸了一口气吐出。

“你也是装的?我还以为…”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我当然不会傻到下跪。”她淡淡的瞥了我一眼。

我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

足足一百下啊…

这要是在狐仙庙里,谁给我拜一百下我不得站在他面前满足他所有愿望?

“算了,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他若是闯出祸事,大不了我替他担着。”娇姐认命般的重新躺了下去。

“可我好像忘了一件事…”我支支吾吾的开口道。

刚才蹬鼻子上脸的时候忘记退而求其次请他们帮忙了。

“什么?”娇姐问道。

“我夫君与我一同前来西海,我却是独自进来的…”

我还没说完,娇姐心领神会的看着我。

“我明白了,你且等着。”说着娇姐便起身打开橱柜。

从里面拿出了纸笔。

娟秀的字迹行云流水般的落于纸上。

随后消失不见。

只显现出另一种字体简单的一个“好”字。

“安心吧。”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娇姐见我一脸茫然便将纸上的内容告知于我。

原来那是他们白泽之间的通讯工具。

她知晓我担心司渊见我迟迟未归极有可能硬闯。

便让她大哥留意阵法外的人。

那位鬼仙是我夫君。

烦请他告知司渊我在娇姐身边并无大碍,回家耐心等着即可。

而那个‘好’字,便是她大哥给予的回答。

如此,我便心安了许多。

只是司渊可能不会乖乖听话回家等。

我都担心他在那西海上空风吹日晒被风化了。

到后来我与娇姐两人皆不知是如何入睡的。

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她胸膛上。

我扒拉出手机想看看外面的时间过了多久。

才发现时钟已经不转了。

这种感觉对于我一个当了二十几年人的狐狸来说十分难受。

没有时间观念,容易摧毁人的意志。

此时娇姐的大哥二哥端着饭菜来了。

是给我的。

他们神仙不会感到饥饿,相比于无用的饱腹他们更喜欢喝酒,能给予精神上的愉悦。

“我没记错的话,狐狸是吃鸡的吧?”娇姐大哥将那一盘烤鸡精准的递到我面前。

在幽冥沙漠饿了两天。

来到这不知道又过了多久。

任我再没心情,此刻的胃在看到美食的那一刻也不争气的叫唤了。

于是我将烤鸡拖到桌子的一角,用爪子捧着背过身啃了起来。

一只狐狸的吃相能有多好看,还是藏着些为妙。

我虽示弱,但也不想丢人。

“这是给你的。”娇姐二哥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

她不情不愿的接过。

显然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假装不开心。

毕竟做戏要做全套。

“主人还不肯见我吗?”娇姐对着小瓷瓶喝了一大口。

脸色有些泛红。

原来是酒。

我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好香。

刚好这烤鸡吃的我也有些口渴。

于是便幽幽的转过头来眼巴巴的看着他们。

“没人能揣测主人的心思。”

娇姐大哥也从怀里拿出了一瓶酒,打开倒入了桌上的茶杯里。

他饮下一杯,剩下一杯是空的。

他的眼神若有似无的停留在我身上。

我却神游天外在思考他方才所说的话。

这话的言外之意便是我们只能被动的等着。

见不见取决于西王母的心情如何。

这如同坐牢般的日子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索性一醉方休来的痛快。

怀揣着这种心思,我小心翼翼凑过去将茶杯里的酒酿一饮而尽。

比涂山精心酿制的桂花酿要好喝太多。

入口甘甜,回味无穷。

只是不知道是用何种东西酿成的。

但下一秒,我眼前的人由三个变成六个逐渐变成一屋子…

“你…你们…”

话没说完,便意识模糊,仿佛置身于云端,身体轻飘飘的。

随后我便朝前面直直的倒了下去。

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