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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渊的指尖顺着我腰间的曲线若有似无的拨弄着。

恰逢此时房间里的电话响起。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不紧不慢的接起电话。

是老板娘打来的。

说我们没有点菜,他们只好自作主张安排了。

现在可以去餐厅吃饭。

“吃饱了才有力气。”我似笑非笑的戳着他胸膛结实的肌肉。

指尖装作不经意的划过他领口的纽扣。

“看起来似乎我比饭要好吃。”他一把握住我不安分的手指禁锢在胸前。

将我带离房间前往餐厅。

动情时刻优先考虑的还是填饱我的肚子。

恍然间觉得没嫁错人。

九尾狐身上的媚骨一旦尝试过便会上瘾。

司渊已经无法做那个冷静自持的鬼仙大人。

被我拉入泞泥共沉沦。

一路上他也是小动作不断,指尖如同羽毛般挠着我的掌心。

“你们感情可真好,是来度蜜月的吗?”

老板娘一脸笑颜看向我们紧握的双手忍不住发出感叹。

“嗯嗯。”我大方做出了回应。

相爱不需要躲藏扭捏,也无需感到羞耻。

而且我们之间的亲密是自然而然也未逾矩。

至于其他举动自然是两人之间最私密的浪漫。

“真好,看看菜式合不合你们胃口,这头一餐先尝尝我们当地美食。”

老板娘替我们拉开餐椅示意我们落座。

“好~”我乖巧的等待开饭。

随后她与老板便从厨房端出一道一道菜摆上餐桌。

司渊贴心的替我布菜。

相处多年,我的爱好习惯他早已烂熟于心。

在狐仙庙的漫长时光里我早已与外界脱节,差点就跟不上这世界飞速的变化。

所幸当了二十四年的凡人才不至于对所有东西陌生。

撇去作为涂桑时的记忆,我脑海中的美食只有自己与涂山淮一起吃的烤鸡了。

那些在山下游玩时下的馆子,味道早已模糊不清。

不得不说这老两口的手艺还挺好。

这走地鸡炖的嫩滑入味。

自古以来,我们狐狸最爱吃的就是鸡了。

“好喝~”喝着碗里的汤还不忘给予夸赞。

情绪价值给足,下一顿他们也会更加尽心尽力的做。

“多吃点,看你瘦的倒是让我想起了出门在外的闺女。”老板娘的目光逐渐变得柔软。

其实我也不算瘦。

一米七出头的身高也有百来斤。

只是身上的肉比较紧实,看起来就显瘦。

席间我有一搭没一搭和老板娘闲聊着。

毕竟她作为本地人,肯定比我熟,说不定还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玩归玩,我时刻谨记自己要做的事情。

老板娘说自己也赶上了好时候,原本也是种地为生。

前几年这里有幸被选作景区得以开发,他们的日子才好了起来。

于是便将家里的几亩地卖掉了一些,拿着那笔钱建了这么个民宿。

这些年生意倒还是不错。

一开始所有住客的吃食都是老两口负责的。

但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两个人也越来越力不从心。

于是先调低了其他房间的价格。

请了厨师在餐厅忙活,以及打扫阿姨。

他们二人就只负责我与司渊住的这栋套房的服务。

我们吃饭的地方也是他们二老自己的客厅。

楼上便是他们居住的地方。

我询问他们的女儿为什么没留下来帮忙。

这里作为还算热门的景区,收入相当可观。

虽然一共只有四栋房子,但除了我们居住的这一栋,其他都是类似于酒店的房间,算起来也不少。

操持起来相对于他们两个已经白了头发的老人倒是显得有些吃力。

老板娘说自己女儿志不在此。

她满世界跑,如今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拍写实纪录片呢。

老两口虽然担心这唯一的宝贝闺女,但也没有阻止。

只能日复一日的祈祷她能平安健康。

我的善心隐隐作祟。

便开玩笑般提议让她说一说她女儿的生辰八字,我替她算上一卦。

至于卦象如何,信则有,不信则无。

原以为他们对陌生人会有些许戒心,但却没想到非常爽快的将生辰八字告知于我。

“她如今在哪?”我尽力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轻松一些。

“我们也不懂这是哪儿,好像叫什么肯什么的,你看看。”老板娘拿着手机打开与她女儿的聊天记录。

前几天她女儿给她拍了照片。

我没看错的话。

这是非洲大草原吧?非洲东部的肯尼亚。

毕竟上学的时候老师组织我们去他家里看的电视就是动物世界。

肯尼亚的出场率非常频繁——自然大迁徙。

我保持神色镇定,在心里反复组织语言。

该怎么在不刺激老两口让他们着急的情况下告诉他们,他们女儿命中有一劫。

生死劫。

若能度过,一生无虞。

如若不能,尸骨无存。

这劫难,发生在她三十二岁。

恰逢她三十二岁的生日刚过去没几天。

她如今身处的地方也恰好对上了尸骨无存的结局。

落于‘大自然’之口,答案显而易见。

思索再三还是没找到最适当的说辞。

只能委婉的给出建议,听起来没那么可怕。

“她三十二岁这一年尽量在家休养,直到她下一次生日过后便能继续做那只自由的鸟。”

我实在不愿意看到如此善以待人的老人承受失独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我们劝劝她。”老两口脸上的神色变得惶恐不安。

只留下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但愿她能听劝。

“实在不行的话,将她骗回家也行。”我的提议无疑是将这件事置于更严重的境地。

怕老板娘不信,我登上了曾经直播的账号。

宣布退播之后粉丝量虽然掉了一些,但还是足够有说服力的。

说难听点,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总归也是要想办法劝一劝的。

我既然替她算了这一卦,那就沾染上了这份因果。

我与她有缘。

无法视而不见。

老两口再三斟酌之下还是拨通了女儿的电话。

漫长的嘟声让老板娘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直到那头接听,传来清丽的女声。

“乖女啊…妈妈身体不大好了,你能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