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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淮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对着自己的手腕说道。

随后他将所有的白骨全部整理好,同我交代好他先回涂山将它们好好安葬。

事后会来春城与我会合,一起将那死老头天涯海角也要翻出来报仇雪恨。

我也让他不必报仇心切,那死老头在幽冥沙漠已经被司渊重创仓皇而逃,估计现在应该在哪个犄角旮旯躲着休养生息。

一时半会儿应该露不了面作不了妖。

说起来司渊也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他身上背着司渊那数万将士的性命。

只是在我进入到他的生活之前,他与还没死的戎绍元一直在上演着你追我逃的戏码。

如今戎绍元早就死了,那罪魁祸首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修为甚高,得寻一个万全之法将他瓮中捉鳖才行。

不然次次都被他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眼皮子底下,那种感觉十分的憋屈。

既要在春城长住修炼我的妖丹,司渊每天跑来跑去也太过麻烦了,再加上涂山淮之后也要过来与我们会合,住在一起有什么事情总归是比较方便的。

回去和那小孩父母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将他们的房子翻新一遍,比如说简单建个两层的砖房。

我们自己出钱。

去城里找个大房子更麻烦,我需要依赖这原始森林山脚下充沛的日月精华凝聚妖丹。

而且这里人烟稀少适合放飞自我。

我隐约有第六感,那蛊母的位置应该就围绕在幸赤墓穴的附近。

因为沙西之前说过国师隔一段时间就会离开,去一个地方,只是国师已死,那处地方还得我们自己慢慢寻找。

所以我们只能暂时蜗居在这里等待时机。

我既是九尾狐,如今才长出两尾,妖力甚至还不如涂山芷,连那死老头的手指头都摸不到,更别说杀他了。

司渊也只能勉强在他没有使出那些阴招的时候险胜于他,并且是在吃了太岁根须的作用下。

涂山淮虽比他年长,但妖与鬼仙始终有壁,两人应该不相上下。

至于君南烛也只能将人类的生命捏于手心,对付死老头这种东西怕也是无从下手。

无一人能只手遮天,算起来我的原身还是他们所有之中最年长的了。

毕竟遇到司渊的时候我就已经能将那黑蛇的弟弟做成蛇骨鞭,而且狐族的那些长老也对我颇有忌惮不满。

我太想与从前的自己会面了。

第二尾长出来之后我脑子的画面又多了一些,比如看到那黑蛇的时候脑子里会闪过与他相似的一双黄金竖瞳。

等九尾长齐,我应该能将从前的事情全部想起来,修为应该也会全部归于己身。

回到春城时我率先去了那个小镇子与小孩的父母商量盖房子的事情。

自从上次那件事情过后他们对我连一丁点戒备心都没了。

有了我给的那笔房租,他们在租房附近的巷子口支了个小摊,卖一些吃食。

对我的提议他们十分赞同,山脚下只要是开过荒的地方都是他们家的,我们可以随意使用。

虽然我还是听不懂两个大人在说什么,但是他们脸上的笑意从见到我的时候就没收敛过。

小孩还替他父母转告我以后这种事情不用特意跑一趟告诉他们,我们于他一家人有救命之恩。

临走时还往我手里塞了一碗吃食。

我没吃过。

滑入嘴里冰冰凉凉的,但心里却十分暖和。

建房子的事情就交给男人来干吧。

既然旁边有地方那就直接在旁边建起来,这里也不用拆了,不然我们要搭帐篷住了。

我和苏若倒是有落脚地,只是幸赤要打地铺,我有些不忍心。

也总不能让他回山上那藏宝室里抱着金银珠宝睡吧?墓都塌了。

我得继续开直播,一边替苏若积攒功德,一边看看有没有什么与蛊母有关的意外收获,毕竟在春城还有不少别的蛊族。

或者有幸捣毁那死老头在人间留下的祸患。

这万年间他闲着没事肯定没少搞那些脏东西。

就比如那头门村的生子秘方,存在了那么多年才被我偶然间发现。

世上不知道还有多少个这样的角落。

想到这我心里一阵胆寒。

怎么会有人恶到这种地步呢?

也是,他根本算不上是一个人。

幸赤知道要建房子直接一个人开车去了镇上找工人与建材店。

他开车的速度我是见识过的,效率我十分放心。

果然不出两个小时他后面就跟着大大小小好几车的水泥砖头等建材就回来了。

我们不管饭和住,但又要求效率,所以给工人的工资开的高了一些,人也就多叫了好几个。

但他们一点都没有因为看我们人傻钱多好欺负而偷懒,第一天直接干到了天黑才舍得离开。

一下午的时间地基都挖好了。

这时幸赤才告诉我他在镇上碰到了小舅子,人也是他去找的。

他们这一片的村子民风淳朴都十分团结。

听说了大舅子妹妹家的事情都对我们十分感激,自然替我们做工也是甘之如饴,更何况我们开的工资还高。

看吧,我就说多做好事就有好报。

种什么种子结什么果。

等只剩下我们自己人的时候我才拿出那个贴了白符的小罐子。

那天忘记问涂山淮这上面的白符到底是什么作用了,他之前给人看事这种东西肯定懂得不少。

想必他现在正在涂山处理后事,我也不好特意去打搅他。

只得将这罐子摆放在院子里,几个人趁着月色将它团团围住一起研究。

而我则趁着这月光最浓的时候开始凝妖丹,如今我能准确的感受到体内那一颗小拇指般大小的妖丹正在吸收月光的灵气。

苏若他们你一言我一语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就连阎罗殿当藏书阁的君南烛也没在什么古籍中见过关于这白符的介绍。

司渊和幸赤则专业不对口。

更别说我了,我接触这一行这么久,也只了解过黄符,与血符。

这白符的质地看起来十分润滑也不像白纸,上面画图案用的也不是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