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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昏了头,竟觉得此时的沁雪看起来有些凄美。

火焰将我们团团围住就连头顶上那个大洞周围都是火。

“死在这里的人只会是你。”君南烛眉头轻挑,目光阴冷,如同化作寒冰利刃要将沁雪射穿。

只有我知道,沁雪所放出来的狠话不无道理。

这些火焰是她散出身体里的妖丹,承载着那些狐狸的灵魂,灭不了,皮肉触及则会瞬间烧为灰烬。

君南烛不可能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但看他运筹帷幄的模样,应该是有别的破解之法。

此刻我已经感觉后背有灼烧之感不禁往前挪了挪,司渊见状贴紧我的后背替我抵挡身后的熊熊火焰。

“火势愈演愈烈,拖不得了。”司渊温热的气息吐露在我的耳边,言语中有些急切。

“那就毁了这里。”君南烛眼神坚定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沁雪闻言大惊失色,就连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你...你不怕毁了这幽冥沙漠给地府带来灾难吗?”

我不知道将这里毁掉会有什么后果,但这处禁地在地府已经有许多年的历史,里面似乎藏满了秘密。

或许与那些壁画上的内容息息相关。

我能想到最严重的事情也不过是藏在这里面的凶兽逃出,司渊他们又要费一番心思前去捉拿。

司渊虽有犹豫,但还是提着剑与君南烛站在了一处。

两人使出十成十的功力对着脚下的石地板奋力一击。

一瞬间脚下剧烈晃动,我差点跌倒在地上。

头顶上的石块也开始碎裂不断掉落。

司渊怕我受伤,敞开衣袍将我包裹住彻底笼罩在身体里。

没人管的沁雪则摔落在地上,脚下的裂缝逐渐朝她蔓延。

她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既定的结局一脸释然的笑着,眼角还挂着泪:“既如此,我还送了你一份大礼。”

话刚说完,她就被头顶落下的石块砸的血肉模糊,散尽妖丹的她本来就已是强弩之末了。

司渊见这里即将坍塌,我们眼下也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就是跳入脚下这一眼望不到底的无尽深渊。

和君南烛眼神交流达成共识后,司渊将我紧紧拥在怀里随着君南烛一起跳了下去。

坠落在黑暗里的时候我靠着温热的胸膛闻着熟悉的气息并没有觉得那么可怕。

只是我们会去到何处,我怀疑君南烛自己心里也没底。

这幽冥沙漠本就神秘莫测,我甚至都不知道塌陷的到底是那处海市蜃楼还是整片沙漠。

若是海市蜃楼...那我们岂不是一直都处于幻境之中。

脑子一时间也有混乱不堪。

我只好用力的用双手环绕着司渊的窄腰,却摸到他后背处一片黏腻。

该不会是刚刚挡在我身后时被烫伤了吧?

我刚想开口询问,眼前白光乍现,我们来到了一片鸟语花香春意盎然的人间仙境。

这里与那光秃秃的沙漠实在是沾不着边。

“我们这是...死了上天庭了?”我支支吾吾的开口道。

君南烛摇了摇头,一脸茫然,似乎他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反正肯定不是人间,现在是夏季末,哪来这么多花花草草的。

阵阵花香钻入我的鼻息,我猛吸一口感觉紧张的心情都放松了。

“我不记得地府有这样的地方。”司渊环视四周眼里也充满的疑惑。

这里看过去也是广阔无垠不着边际,我们仨伫立在草地上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往哪走,又该怎么回去。

“先让我看看你的背。”差点被这里的场景震惊到忘记司渊黏腻的背后了。

他有些扭扭捏捏不太情愿,但碍于我的眼神威胁,只好转过身去。

我掀起他的衣服,背后果然被烫掉了一层皮,上面还在渗着组织液和血。

“这...怎么办?不能自愈吗?”我都没有随身携带医药用品的习惯,因为平时也用不到。

“嗯,那火焰太过毒辣。”他故作轻松般将衣服整理好,仿佛没事人一样。

想要回家的心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你俩都不知道这是哪吗?”司渊这后背的伤我看着就觉得很痛,一刻也不想拖了。

司渊和君南烛齐刷刷的摇了摇头。

“那我们总不能在这傻站着,苏若还在家等你呢!”我急的就差蹦起来了。

一提起苏若他果然精神了,开始四处张望寻找着出口。

但我感觉如果走到目光所及的最远处,那里看起来都与天空相连了,起码得走半天。

“实在不行...再砸一次?”君南烛试探性的开口说道。

这里风景实在是美不胜收,我都有些不忍心。

“砸!”但没有什么比回家更重要了。

见我这么果断,司渊也不再思考什么,拔出剑就准备往地上劈。

“威力这么大吗?”我感觉脚下的草地都在震动,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

但这个震动频率十分有节奏感。

“我们...还没劈...”君南烛吞吞吐吐的开了口。

!!!

那是什么东西搞出的动静?

直到震感越来越强烈,身后传来了咚咚咚的声响。

我心一沉,该不会是碰上了什么巨大的凶兽吧?这节奏感听起来像是它的脚步声。

我机械般的转过自己的脑袋,循着司渊的视线看了过去。

一只比涂山淮化为原身还要大好几倍的老虎正凶神恶煞的朝我们走近。

压迫感十足。

“这是梼杌!”面对未知的危险,司渊将我拉到身后藏了起来。

我竟能见到上古凶兽?

但它与壁画上长得好像不太一样,它那张脸看起来像人脸但又不像人脸。

梼杌极其凶残,我们这是闯到人家家里来了,这不得将我们三个生吞活剥了。

即使这样,怕是也不能填饱他的肚子。

随着它离我们只有几个它的脚掌那么远,它两尺长的毛发随风飘扬,低下头冲我们吼了一声。

我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裂了。

此时才顿感人类的渺小。

“你们居然试图拆我的家?”说完便抬起那双像老虎一样的脚朝我们踩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