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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宋平捶胸顿足,咳出几口唾沫,他脸色苍白,把戏演到了骨子里。

他掏出一块方巾擦拭嘴角,又在一旁的水盆里把方巾清洗干净,拧干水,抖了抖,挂着晾干。

“我还没腌过活肉呢,小二哥,可还得多多指点呐,啊?哈哈哈……”

宋平走了过来,揪着伙计的头发,把他拽到了一张桌子上空。

“阿蝶,松松绳。”他轻轻说着,隐没在黑暗中的宋蝶得令,把麻绳松了一截。

伙计躺在了桌子上,浑身都在颤抖,他想要呼喊,可宋平却用一块沾满血的抹布塞住了他的嘴巴。

“我在肉库里看到了不少男女老少,小二哥,你这经验挺丰富的,该是个好食材了,嗯?”

宋平自言自语地说着,刀锋轻轻划过衣衫,布料顿时撕裂,向着两旁散开,汗水在食材的表面分泌了出来,大颗大颗的,含着盐。

“得先划上几道口子,让盐巴能沁透,对……咳咳咳,咳咳咳……”

宋平不断咳嗽着,他捂着嘴,眼中的瞳仁亮起了橘红色的光芒,他自己不知道。

眼中的光芒熄灭,宋平持刀,轻轻在伙计的胸前划了几刀,一,二,三……四。

锋锐的刀刃切开了皮肤,人的皮下脂肪是黄的,和猪不大一样,和鸡差不太多。

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好多血,伙计人高马大,也没个太太啥的,血热得很,滚烫。

“盐巴,粗盐,细盐,井盐,岩盐,海盐……”宋平自语着,他抓起了一把岩盐,洒在了伤口上,一道口子洒一把盐,狠狠地洒,多多地洒,腌入味了正好。

“呜呜呼呼呼……”

咽喉里发出来的声音像是杀猪,块头魁梧的伙计在案板上挣扎着,像是离水的鱼儿一样,双腿和头把木头桌子敲得梆梆作响。

“接下来,得给食材好好按摩一下,伙计啊,你说,你面对肉库里那些哥们儿姐妹儿的时候,按摩的力道是大呢,他还是小啊?嗯?”

宋平探手进入伤口,狠狠地搓揉着,盐巴被血液打湿,结块,发出“唦唦”的搓揉声音。

这,就挺解压的。

“呜呜啊啊啊呼呼……”

伙计的双眼瞪大,如同两枚鸽子蛋,宋平看得笑了起来,他眼睛都直了。

“人的眼睛还能瞪这么大?”宋平嘻嘻哈哈地笑着,他实在是忍不住,他捏了一撮盐巴,对着伙计的眼睛洒了下去,只可惜,伙计赶忙闭上眼,盐巴都洒在了眼皮子上。

“你闭啥眼呢?”宋平抓狂地给他的按摩着,那伙计如同死鱼一样抽搐着,眼睛又睁开了。

盐巴的颗粒滑落,和角膜接触,瞬间带来了剧烈的,火辣辣的,刺激的疼痛。

“呜呜呜哦哦哦……”

伙计眼珠子飙泪,眼泪如同射弹一般在空中划过弧线,打在宋平的手背上。

“你这家伙,挺逗乐的。”宋平愈发喜欢这块食材了,他的反应往往能够出人意料,太有趣了。

但很快,他就失去了兴趣。

大量盐巴迅速进入血液,改变了血液的渗透压。

细胞组织快速失水,血浆把盐巴带入身体的每一个器官,这速度太快了,再加上按摩手法的娴熟,以及肾上腺素的增幅,过量的盐分攻击了心脏和大脑,伙计眼皮子一翻,没了动静。

“这肉都还没腌完,你就来这招?”宋平无奈地拍了拍手上的盐巴。

他拿起刀。

“噗哧……”

刀剖开了伙计的腹部,血肉向两旁翻卷,露出了肠系膜,宋平哼着小曲,开始往腹腔里面塞盐。

塞了几斤粗盐,洒了几斤细盐,脏器快速脱水,血水从腹腔渗出,流淌得到处都是。

他没停下来,用刀撬开了伙计的嘴巴,就两个字——塞盐。

完成了食材的内部抹盐工艺,接下来就是用大瓮里的盐巴为食材做一个盐巴棺材,宋平还用刀沾了水细心抹面,直到雪白的一垛盐巴变得精美而光滑,他才停了下来。

“这伙计人挺好,是吧,蝶?”宋平侧头看向黑暗中的宋蝶,他一边洗手,一边灿烂地笑了。

“是,是的……主子。”宋蝶咽了口唾液,大气也不敢喘。

“怎么了?”宋平鼻翼翕动,他嗅了嗅,擦干了手上的水,又走到了宋蝶身旁,再嗅了嗅。

“恐惧?”他讶异地看着宋蝶的侧脸,光滑而柔嫩,怎么会有这个味道?

宋蝶腿一软,差点就要摔个狗吃屎,她被宋平搀住了。

“回去休息吧。”宋平笑了笑,替她捋顺了耳畔的发丝。

“如果你要走,你大可离去,我不会追究,但如果明天一早你留下了,我希望你记住一点,你的生命是属于你自己的,你不需要满足任何人的期待……包括我。”

他伸指刮了刮宋蝶的鼻梁,又嗅了嗅。

“不再怕了?”他松开了手,对她点了点头。

“咳咳咳……”他佝偻着腰身,咳了几嗓子,像是一个文弱的书生般,缓步向着外头走去。

身后的宋蝶看着他离开,眼睛亮晶晶的,她再看向那用了盐巴制成的棺材,突然摇头失笑。

“不必满足任何人的期待……么?”

…………

天色渐亮,晨光透过客栈后厨的窗户,照在了一片狼藉的屋内。

老板像往常一样,拖着干瘦的身躯来到后厨,准备开始一天的忙碌。然而,当他看到那平放在长桌上的一垛白盐时,他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疯狂地跑过去,双手扒拉着盐巴,经过一夜的凝结,遇水的盐巴已经变成硬块,没几下,老头子的双手就血肉模糊,可他恍若未觉,直到刨出了一个人头。

那是小二哥,胡人的面孔变得更加狰狞可怖,满嘴都塞了食盐,他的皮肤干瘪得难以想象,他的眼珠子也因为盐巴而萎缩,只有葡萄干这么大个。

“儿啊!”

老板的哀嚎声在后厨内回荡,他的声音沙哑而绝望。

呼唤中充满了悲痛和不舍,但在这黑店之中,却显得格外奇怪。

考虑到有这么多哥们儿姐妹儿被挂在肉库里,这一声悲呼,难免令人只觉得厌恶。

老板的身体颤抖着,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他知道自己的行为终于引来了恶果,他踉跄着后退,想要逃离这个充满死亡气息的地方,但双腿却无力支撑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