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洛基恍若失心疯一般，捂住脑袋，仰头望着高耸的天花顶肆意狂笑！
笑声甚至让阿瑞斯都愣住了，不自觉地抬起手臂。
唐镜眼疾手快，立刻按下他手上的斧头：“别，冷静一点儿。”
阿瑞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那你手上的剑是干嘛的？”
“……斩蚊子？”
唐镜尴尬地将倚天剑收起，双手抱胸，看着好像疯子一般在神殿中打转狂笑的洛基，面露无奈。
这个诡计之神，真出问题了？！
得意的狂笑声在持续了好几秒后终于完全停息下来。
洛基恢复了以往那般从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裳，镇静地看着唐镜。
唐镜也震惊地看着后者。
这种转变太快了一些吧？
他试探着询问：“你发现真相了？”
洛基哼了一声，张开双手：
“当然！我发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结构！一个与我们那个世界完全不同的结构！”
“蜂巢？”
“没错！”
“……”
洛基早已猜想到唐镜会感到疑惑。毕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有他这般见地，能够随时发现真理的存在！
“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蜂巢’！凡界只是其中的一个主界面，而在凡界的各个地方，在各种各样的角落，其实存在着无数连接着别的界面的节点，这就是‘蜂洞’。”
“为什么会有越界的神明？为什么会有叛逆的死灵？为什么会有奇奇怪怪的生物与幻影在人间游荡？很显然，那些所谓的时空节点并非只有少数，而是存在于世界上的各个角落，存在无数！”
阿瑞斯小声地在唐镜耳边说道：“我作证希腊文化里从没有这番理论。”
唐镜：“……”
他猜测，不仅是希腊文化没有。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存在这种理论。
因为这是北欧诡计之神、邪神洛基在新时代的‘重大发现’！
是不是得拿个小本本记下来？万一以后混不下去还能发个论文蹭点流量？
“洛基阁下，如果按照你的说法，这世界上存在那么多连接别的界面的‘蜂洞’，为什么我们一个都找不到呢？”
“呵呵。你们人类找不到，不代表它们就不存在那里。”
唐镜有些恼火：“你这是无稽之谈！蓝星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从不存在什么‘蜂巢蜂洞’的比喻！更没有所谓存在着无数界面的说法！”
洛基笑了起来。
“在我所见过的界面里，凡界可以说小得可怜，当然容不下任何一个别的界面的存在。
可我说的不是界面，而是‘蜂洞’。这些‘蜂洞’真实存在，而且联结着外界许许多多的界面。只不过凭借现在的能力，你们找不到他们的存在而已。”
医学界曾经有过一个着名的辩论问题：精神病人的脑海里，会不会存在一座精神病院？
现在唐镜有些怀疑，黑暗神殿的本质可能就是一座‘精神病院’，专门用来关押那些多少比较偏激的神明。
难道说他就是一个隐藏的精神病人？
话说，之前是不是有部关于精神病院的小说挺火来着？好像里面有介绍怎么治疗神明精神病况的方法。
见唐镜迟迟没有回应，洛基再度鬼魅一笑，向前贴近了唐镜不到两米的距离。
“如果我的‘真理’是正确的，那对你们全人类来说是一个福音。这意味着你们根本不用花费心思创造什么光速飞船，只需要加大对星球的内部研究，早日发现这些‘节点’就可以了。”
“然后用这些‘节点’闪现到冥王星上？”唐镜讽刺。
“冥王星……”洛基疑惑，似乎对这个名称有些陌生，“是哈迪斯的新堡垒？”
“不，只不过是太阳系一个普通行星，估计人类几百年都登不上去。”唐镜淡淡说道：“你的‘蜂巢理论’我不敢否认，但我猜如果传出去，会立刻成为科学界的永恒笑柄。”
“科学界？呵呵，你们人类的科学我从来不屑一顾！”
“随你便。”
今天的洛基精神状况似乎不大好，可能是跟前段时间黑暗神殿被未知的黑暗力量封锁有关。
唐镜不想跟他说太多话，免得自己会被他带偏。
万一对这个世界产生怀疑麻烦可就大了。
可他没走两步，洛基就挡在了他的前方。
“我有一个方法，能够验证我说的东西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只不过是我上千年来的思考，终于让我在今天彻底觉悟而已。”
唐镜撇了撇嘴，但犹豫了一下后还是示意洛基继续。
他还不相信在黑暗神殿的束缚下，洛基还能打开所谓‘蜂洞’跑了不成？
“来，你站远一点，我用时空套环给你演示一下。”
时空套环？
唐镜往后退了几步，心里的谨慎多了几分。
洛基既然知道黑暗神殿存在束缚，他无故打开时空套环做什么？他就算开一百遍也绝对不可能离开这座神殿的。
但心头那阵不好的预感，却在漆黑时空门打开的那一刻出现了。
唐镜的预感向来很准。每当他心头不安，肯定会有一些什么事情发生。
于是他紧急叫停，立刻让阿瑞斯守在神殿之外，负责监视外面的异常状况。同时，‘全方位神识’完全展开，整座神殿都处在了他的监视范围。
这样的话，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能逃过他的感知。
“嘿，我感觉到你身上有我很熟悉的力量，好像是神识？”洛基疑惑了片刻，随即摇头，“你不可能发现我的，我的所有实验都建立在‘真理’的基础上。”
说罢，洛基头也不回地进入时空门。
让唐镜倍感震撼的事情就在眼前发生了：
在洛基从时空门消失的那一刻，全方位神识的覆盖范围完全感觉不到洛基的存在！
他就好像直接蒸发了一般！
“阿瑞斯！”
唐镜立即呼唤阿瑞斯。
然而阿瑞斯的回应让他的惊惧终于变成了恐惧：在黑暗神殿之外，整片迷雾以内的所有可视范围之处，都没有洛基的影子！
唐镜在内，阿瑞斯在外，整座神殿都被他们二人看得清清楚楚。
却看不到消失的洛基！
难道，他真的通过时空套环脱离了黑暗神殿，去了别的界面？
就在唐镜与阿瑞斯面面相觑的时候，爽朗的大笑声却在宫殿中回响。
唐镜立刻往第一扇门里看去。
“你这是……”
才离开一会儿，洛基的左腿已经打上石膏，他是坐在轮椅上出来的。
洛基用手中冒烟的心灵权杖敲了敲地板：
“我刚才用时空套环回到了阿斯加德，你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