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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的东西正在四处张望,动作轻巧但偶尔会停顿一下,像是在观察周围的环境,头部的动作有点像一些小型蜥蜴。

它头上的皮肤光溜溜的,从后脑一直向前到眼睛,没有一丝毛发,只有两个突出的眉骨,耳朵处没有耳廓,只有一个小孔,它的眼睛很像鱼,没有眼皮,溜圆溜圆的大眼睛镶在一张灰白的脸上,橙色的眼球中间只有一颗圆圆的黑色瞳孔。

这东西下半张脸和人类差别大一些,没有嘴唇,远看就像一条线,也看不出明显的下颌,下巴直溜溜就连着脖子。

它慢悠悠地滑过我们眼前的水域,完全没有看到我们的存在。

“能看清这是什么东西吗?”张海看它已经路过,小声问了我一句。

结果那东西“噌”地一下回过了头,脖子长就是任性,那颗光溜溜的脑袋简直就是一个一百八十度大扭转,直愣愣地盯着我们的方向。

我俩顿时屏住呼吸,连眼睛都不眨了,那东西静止了一会儿以后机械了摆了摆头,像是在疑惑,又把头扭了回去继续向下游游去。

我突然意识到,大部分鱼的视力非常差,但听力却很灵敏,这玩意儿不会也是这样吧?

我和张海一时半会儿愣是没敢轻举妄动,等它完全没了影了才敢爬起来。

“小弟,看清那是个啥东西没有?”

我想了想:“记得那种叫腕龙的食草恐龙不,把脑袋换成人,上半拉就长那样,但是水面下还真不敢说。”

这一趟我俩算是白跑了,孩子没抢回来不说,还碰见这么个玩意儿。

“你说这不会是人们之前说的喀纳斯湖怪吧?”

“不能吧?体型不够大。”

我有点儿后悔,当时脑袋里空空一片,怎么一点儿都没想到掏出手机拍个照片呢?

大胖和小白估计是等得不耐烦了,开始原地踱步,树叶和树枝被踩得沙沙响。

“行了行了别急,现在就走。”

说着说着我总觉得怪怪的,一共就两匹马,都站在我的左边,那站在我右边的张海也没动啊,怎么右边也有踩树叶的声音?

我抬头往他那边一看,就在张海右手边三四米的位置,一个长长的脖子从树后头探了出来,这玩意儿站起来得有三米高,此时正用两个橙黑的大圆眼睛瞪着我们。

“跑跑跑跑跑快跑啊!”

我一把把张海推出林子,张海也不傻,问都不问说跑就跑,那两匹马更是聪明得很,要不是被我牵着估计早跑了。

跑出一段距离后我俩赶紧往马背上爬,我抽空回了个头,那东西也走出了林子,就站在空地上歪着脑袋看我们。

它两个肩膀扁扁塌塌的,胳膊腿看起来扁圆柔韧,手脚又宽又长,软软的很像蹼。

大胖这个时候跑得飞快,眼神都沉稳了不少,那个湖怪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随着距离越来越远,怎么说呢……配上它长长的脖子,看着像个电动牙刷。

我俩一路狂奔回民宿,估计是马蹄声太大,刚下马方昊就推开门迎了出来,看到我俩这副狼狈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什么情况吴老板,那个孩子把你俩打回来了吗?”

我知道他是存心嘴贱,也懒得理他,直接拉着他问正事:“老方,你们天天住这儿,就没人见过什么长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他理所当然的说:“朋友,这是新疆,从古到今争来争去,难道真的因为葡萄干?这么多年怪事会少吗?三山两盆,哪个地方没出过事情啊,难道只有你们东北能闹怪事吗?”

我听完就推了他一把:“那你不跟我说!”

方昊理所当然的把手一摊:“喂你们两个东北人,这些不应该很习惯吗?走走走,进去说进去说。”

他打开那包风干鸭舌,又给了我们拿了两罐啤酒,打开拉环后叹了口气:“不过也是你们运气好啦,其实大部分人这辈子也遇不到什么事情。”

“我祝你以后天天好运气。”

给张海递了个鸭舌,我给方昊说了刚才那个湖怪的事儿,方昊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没有了最开始的吊儿郎当。

他喝了一口酒:“你说的这个东西我也见过,但不是这里。”

此话一出,我和张海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他。

“四五年前的样子,我在乌伦古河里见过这种东西,青河县那一段。”

乌伦古河发源阿尔泰,流经阿勒泰地区的好几个县,里面就包括我们曾经去过的可可托海所在的富蕴县,还有带王小梅母女在路上看到的福海县,乌伦古湖就是乌伦古河的最终汇入点。

“你跑青河干啥去?”

方昊喝了口啤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翻领衬衫:“你知道我的,不管什么生意,只要能赚钱,我肯定要搞一搞的,有一段时间青河的阿魏菇好红火,我肯定要去收啊!”

方昊确实是这样,他头上好像有根专门接收商机的天线,就说当年他民宿那场火灾,这老小子早就在民宿附近藏了不少摄像头,事后查出来是同行纵火,他也没报警,至于进行了什么交易我就不清楚了。

“你不知道,那里运货也就走走铁路和公路,但这里是阿勒泰嘛,多的是矿啊石油啊要运,我这点东西人家看不上,加钱的话我的成本太高啦,就让老乡帮忙走走水路,乌伦古河运一运,能省一点是一点啦!”

“我有时候会跟船的,有一次看见那个船舷边上冒出一个脑袋,我还以为有人落水,妈的结果那个脑袋越升越高,就像那个潜水艇的潜望镜一样冒出来,吓都吓死了!”

我跟张海听得入神,连忙问:“后来呢?它没攻击人吗?”

方昊撇撇嘴:“哪有什么后来啊,他有后来我就没有后来啦,一个铁桶打下去,影子都不见了。”

我脑子里思绪重重:“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只,这种东西怎么看也不像是哪儿哪儿都有的产物,但如果是同一只的话,他怎么从乌伦古河游到喀纳斯河的啊,喀纳斯河汇入的是额尔齐斯河,即使走向一样,最近的地方也隔着一条峡呢,这东西能上岸我知道,还能翻山越岭?”

方昊用手指着我晃了晃:“不看新闻是不是?乌伦古河下游水量越来越少啊,所以乌伦古湖那里人工开了一条渠,连在了额尔齐斯河上,不关注新闻怎么赚钱啊老板!”

他说得也没错,从小时候开始,只要一到七点新闻联播时间,我都恨不得把电视砸了,这么多年也没有看新闻的习惯,张海也是一脸恍然大悟,看样子也是跟我一样没见识。

这一聊就聊到了天亮,刚想着休息一下,方昊的手机就来消息了。

看过消息后他点了点桌子,对我们说道:“二位朋友,你们昨天看到的那个人,是个走山货的,有人看到他在哪里了。”

方昊嘴里的走山货可不是普通的蘑菇木耳,而是野生动物,甚至是保护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