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宣德朝第一次对外宣战!
帖木儿那是防御战,交趾则是平叛。
占城很荣幸,抢了这个第一。
内阁专门为其做了一篇檄文,让它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大国气度和礼仪!
打你之前,都要把揍你的理由给你说清楚了。
交趾镇及大明海军,以“护藩平乱”的名义,海路并进,沿途秋毫无犯,并传播檄文。
占城平时在各地作威作福的军队闻风而逃,光是看对方的军容军貌,还有那装备,就不是己方能够抗衡的。
每个月就那点军饷,有些甚至就给点吃的,拼什么命啊!
为了报仇,海军专门从琼州专门调来,以新青卫的方法训练的近两千陆战队,一路上竟没有用武之地。
这让他们好奇地问经历过那次偷袭的陆战队员,才知道对方动用了上千私兵,还动用了毒箭,大象。
利用护卫队没想到使者都会被攻击的盲区,才让陆战队有了损失。
尽管是这样,不过百人的护卫队,在付出十多人的代价后,还是杀出重围,撤回战舰,由此可见占城兵之废。
交趾镇由北,陆战队由南,两面包夹,一路攻城掠地。
也可以说是对方望风而降,不少和交趾接壤还有沿海的这些城市,都知道大明现在非比寻常。
就只有占城王,还有他身边的那些贵族,还做着一统中南半岛的春秋美梦。
能够当大明的狗,也比当占城的人强啊!
都怪那个该死的占城王,妨碍大家投靠大明。
海陆双方几乎都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就直抵占城的都城毗阇耶。
被围城之后,占城王这才登城乞降。
其实他在收到明军开始进攻的时候,已经派人带着贵族的人头,还有自己的陪礼,准备求和。
但是使者一见明军如此雄威,当即就把人头扔掉,钱财私吞,赶紧跑路。
在他们看来,占城必亡无疑,该为自己提前找好出路了。
占城王如果没有伤害到明军,那作为主帅的柳升对于投降自无不可。
可现在海军的盛铭不同意。
他当然也不会同意,如果占城不付出应有的代价,大明的威望何在?
以后不是还有其他人会效仿,这种行为必须遏制,杀一儆百!
没有办法投降,占城王只能召集全城可用之兵,殊死一搏。
占城能够成为中南一霸,和曾经黎朝打得有来有往,还是有一定军事实力。
全国其他地方的溃兵汇聚在此后,还是聚集了一支两万多人的大军,也让占城王安心了一点。
至少从人数上,占城方占据了上风。
大明这次南征,整编后交趾镇,派出了一万五千人,加上海军陆战队的两千余人。
看上去好像还没有守城方人多,但就是这些军容齐整的大明军队,让占城王根本不敢出城。
绝望之中,他让死士四处求救。
以前有过冲突的真腊,暹罗,阿瑜陀耶都发出了求救。
不求他们能够对抗大明,只求看在过往大家有过交道的份上,帮忙说点好话。
还没等这些求救文书送到对应的国家手上,明军就发动了攻击。
在明朝的火炮面前,南洋这些低矮的城墙,就和纸糊的一样。
不过数轮过后,全部坍塌,明军一拥而入。
城墙一破,占城王自知大势已去,怕被俘后遭受各种侮辱。
他在王宫自焚,随后守军缴械投降,都城轻松被破。
有过前面的经验,大明朝廷依葫芦画瓢,很快就开始了吸收消化占城国土的行动。
改设占城为宣慰司,并入交趾行省。
至此后世越南的国土,已经基本并入大明。
以徐闻的谋划及大明现在的掌控力,将来绝不会再出现一个越南国。
于谦对于这些新占领土的军事重新部署能力,经过三个边镇,已经得到了朝廷上下的一致认可。
没有意外,他以兵部左侍郎的身份,再次前往占城善后。
而经过交趾,占城两战,柳升也终于完成由侯爷向公爷的进阶。
在庆功封赏中,数功并赏,柳升由安远侯升为安国公,让他老泪纵横。
没想到近花甲之年,还能有机会再升一级。
他的升爵,也让其他武人看到了希望。
大明正在飞速扩张,大家都有机会。
自徐华开始,这已经是大明近年来因军功而封的第二位国公。
在加快扩张的同时,大明的内部建设也没有放下。
在徐闻的主持下,四海商会研究所的一些关于民生项目,也慢慢流入民间,在悄无声息地改变大明的生活。
同时徐闻也在积极地培养后辈,于谦就是其中一位。
而他的儿子徐谦,也是朝中新一代的文官明星之一。
除了入阁外,徐谦还兼任吏部右侍郎。
现任吏部天官,是老臣蹇义,和徐闻一样,都已经历经四朝。
但蹇义不像徐闻一般名扬天下。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自从永乐元年,蹇义就开始执掌吏部,在官员任命方面,朱棣就没有操过心。
只要官员出缺,蹇义这边总能提供出合适的人选。
正因为有他在人事方面,起到中流砥柱的作用,徐闻才能配合朱棣北伐,然后巡边,建立大明海军等一系列事务,基本不用为国内的事情而操心。
两位都是永乐帝麾下重臣,交情非比寻常。
徐闻看重蹇义的稳重踏实,而蹇义欣赏徐闻锐意进取。
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二者除了平时朝堂上的交流外,并没有太多的私交,都是过年过节时的日常随礼。
徐谦任礼部右侍郎,也是蹇义登门造访所求。
徐闻初时也奇怪,自己家中和朝中都无大事,这位老友所为何事。
两人落座寒暄一番后,两人多年共事,也不需要绕弯子。
蹇义直接提了自己的要求,想让徐谦来吏部。
按理说徐谦既已入阁,为大学士,兼任也是六部尚书级别。
吏部虽然特殊,尚书被称为天官,潜规则也是高看半级,难不成蹇义不相干了?
徐闻提出自己的疑问。
蹇义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困扰。
他在吏部天官位置上,已经待了二十多年,委实太长了。
虽然宣德帝依然信任他,但他自己内心却有些倦怠。
加上随着年岁增长,身体也每况愈下,他需要考虑自己接班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