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祈吃完早餐,和齐初一边聊着一边上楼,花容月默默跟在一旁,看他们聊的开心。
“祈姨,您在房间里待着就行,有事我会上来找您的。”
“你能知道我有什么事?真是厉害啊小齐。”
夏祈笑着说,她拉开房间,与齐初挥手告别,顺便瞥了眼站在后面盯着自己手指发呆的花容月,微微一笑,关上房门。
“这层的诡异呢?”
“不知道啊,少爷没和你说吗?本来在我身上的,但是我那层的诡异来了之后她就跑了,找不到人。”
“你...”
齐初气的说不出什么,花容月戏谑的看着他,眨眨眼。
“怎么了?放心,我很有职业操守的,反正我那层的诡异已经死了,让我一直待在这里都没问题,等到那个诡异来...我再杀了她。”
帮助诡异完成心愿这个任务有些难办,不如直接杀死诡异来的痛快。
感受着身体里流淌的淡淡的诡异力量,花容月勾唇一笑。
“好好好,那这边出问题都是你担责哈,我就先走了。”
“切,慢走不送。”
电梯门打开,一个小男孩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盯着齐初。
齐初诧异的与他对视着,越看越觉得心惊,这是一个孩子能有的眼神吗?如此怨恨,仿佛下一秒就能掐断他的脖子。
“哥哥,你也是那些大人吗?”
那些大人?哪些大人?回想起酒店大厅循环播放的新闻,以及谷然有时间告诉他的信息,齐初蹲下身,轻轻抚摸着男孩的头。
“我当然不是,需要帮忙吗小朋友?”
男孩的眼神瞬间变得纯良,望着齐初装出来的温柔模样,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哥哥,哥哥...我好疼啊,我想要找爸爸妈妈!”
又哭了,有点吵。
齐初直接抱起男孩,他的哭声才小了许多,用手背抹去大颗大颗的眼泪,小声啜泣着。
“你的爸爸妈妈在哪?我带你去找他们吧。”
男孩伸出手,指向了其他房间。
“他们,他们一定在那里面,我听见他们的声音了。”
“好,好。”
看着那些房卡打不开的房间,齐初十分头大,装着和善他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如果不是能快点离开这里,谁想陪这个精分的孩子一起找人。
齐初来到第一扇房门前,轻轻敲响房门。
出乎意料的是,里面居然响起了女人的声音:“谁啊?”
那声音苍老又缓慢,许久才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一双眼睛透过门缝打量着两人,最终目光落在了小男孩脸上。
在门打开的瞬间,齐初闻到了从里面飘出的血腥味,他轻轻向后退了一步,见这不露面的老人一直盯着男孩的脸,脸上充满了警惕。
看着齐初这副模样,老人咧开嘴笑了笑,似乎是想展现自己的善意,告诉他们自己是个好人。
可她不知道,这一笑比哭还难看,吓得男孩的啜泣声都消失了。
“哟,真漂亮的娃娃啊,找我有什么事吗?进来说吧。”
门被缓缓拉开,里面漆黑一片,也看不见那老人的身影,她站在哪里?从哪里窥伺的男孩?
被注视的感觉让男孩十分不安,下一秒,齐初向前一步,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死老太婆...以后见到这种人离她远点。”
齐初一边骂,一边叮嘱男孩,然后向旁边的房间走去。
“你爸妈真的在这些房间里是吗?”
男孩怯生生的点点头,双手搂着齐初的脖子。
“我真的听见他们的声音了,刚刚那个房间里还有他们的气味,哥哥,他们不在那里吗?”
“先看下个房间吧。”
咚咚咚,齐初敲响下一扇门,许久没人回应,他又敲了几声,还是没人回应。
当他再次敲响房门时,嘭的一声,什么东西从里面砸在了门上,然后玻璃碎裂的声音在里面炸响。
“吵死了!敲什么敲!”
男人的暴怒声响起,门被打开了,也是只打开了一条缝,里面的男人第一眼就看见了男孩,目光也一直落在他脸上。
齐初抬头看了眼男孩,不知道他有什么魔力,这里的人都只盯着他的脸看。
男人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小朋友,找叔叔有什么事啊?进来跟叔叔说吧,叔叔这里有糖...”
嘭的一声,门再次被齐初拉上,而此时,男孩沉默不语,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贴着他。
里面又是一阵血腥气,齐初不能让男孩再看下去了。
他们那直勾勾盯着男孩的眼神,以及门里的血腥,联合之前看到的有关报道,怎么想怎么奇怪。
“乖孩子,我们不找爸爸妈妈了,他们只是去外面工作了,七天之后就会回来见你了。”
齐初一边轻拍男孩的后背,一边安慰道。
男孩抬起头,瞪大眼睛,眼中满是惊喜。
“真的吗哥哥?太好了!我终于能等到爸爸妈妈了!”
激动的孩子从齐初身上跳了下来,在走廊里肆意的奔跑,肆意的蹦跳,肆意的欢笑。
“太好了!我马上就能见到爸爸妈妈了!这么多年了,我终于能见到他们了!”
男孩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走廊里,而齐初从男孩的话中察觉不对。
“这么多年...那这小孩不就知道我是骗他的吗?算了,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看着那两扇被他紧紧关闭的房门, 旁边就是他能用房卡打开的房间,再往里面看去,还有两间紧闭的房间。
那两扇门背后,是不是同样有贪婪的眼睛,同样的血腥?
反正不能带着男孩去打开那两扇门,他可以自己进去,但绝对不能让男孩看到什么。
要是看到些震惊的东西,他又开始精分喊杀就麻烦了...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齐初听过关于拐卖的故事,也从那两扇门中大致猜出了些什么,这踏马的不算拐卖了吧?这是明抢和灭口!
不知多少孩子死在他们手上,有多少家庭的希望就此破碎,太造孽了...
他拿了个枕头,面对着墙壁跪了下来,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着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