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水梦看清了,那只诡异死死贴着电视上放着女人照片的位置。
丈夫出轨,与情人溺死孩子,妻子精神失常...刚刚那个女人是...情人?
既然两只诡异在同一楼层,为什么不过去解决了个人恩怨,还是说外面的诡异不是电视上说的女人呢?
朝水梦抬头看着墙上的钟表,眨眼间,时间便跳到了九点,只是一小会儿的时间便来到九点,看来她不能相信这个挂在明显位置的钟表了。
朝水梦坐在床上发着呆,没有察觉到房间里的女人再次出现在她的身后,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她。
花容月在三楼的走廊里来回踱步,齐初说的那些根本没有出现,还什么别回头,三把火,听着就想给他点教训。
无聊的花容月又低头欣赏着自己的美甲,想着等出去再给自己换个新款式。
“你真漂亮啊,这样的模样有很多人喜欢吧。”
冰凉的手突然触碰到花容月的脖子,花容月啧了一声,没有回头去看,而是向着电梯走去。
“曾经我也有和你一样的皮肤,多么白皙,多么柔软,多么美丽...”
“谢谢你啊,但能不能离我远点。”
花容月没好气的开口,这手凉的跟冰块一样,脖子都要被冻成冰了。
“你能帮帮我吗?美人啊,我多需要你帮帮我。”
“可我不住在你这层,有什么事,找之前那个男的吧。”
花容月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可不想在不属于自己的楼层惹得一身腥。
“你住在哪里?我可以告诉你那里的人的信息。”
面色惨白的女人突然出现在花容月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僵硬的四肢艰难的移动着,却还要张开双臂挡住花容月。
花容月双手抱胸,打量着面前这个诡异。
她离得很近,在她周围的空气都寒冷了许多,呼吸也开始变得艰难。
花容月向后退了一步,饶有兴趣看着这个诡异。
“信息?真的?”
她撩了撩头发,冲她笑了笑。
诡异缓慢的点着头,“只要你肯帮我,我便告诉你。”
“那你先告诉我想让我帮你什么,我可不做没趣的交易。”
“帮我找到那个男人...那个...抓了我,杀死我的男人...”
面前的诡异是想找人,不对,是找诡异。如果这个酒店里还有其他诡异,并且分布在各个楼层里,那她又怎么知道自己楼层的诡异是谁?
如果她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去找人?
仿佛知道花容月心中所想,女人继续开口说到:
“当年,我死在了冷库里,却因怨念久不离去,意识也逐渐涣散。当我再次清晰的感受到这个世界时,我已经变成了这里诡异,并且拥有了许多信息,唯独没有关于那个男人的信息。”
“那你怎么确定那男人就在这里?”
“他就在这,他肯定在这里!这里有的人,也是死在他手下的...美人啊,求你帮帮我吧...”
女人的眼里充满了恳求,盯着那双早已失去神采的眼睛,花容月仿佛能看见她死去时的悲痛与怨恨,不过...
“你怎么不自己去找?既然是这里的诡异,还没有能力找人复仇吗?”
“我出不去,我需要一个身体,带着我离开这一层。”
花容月盯着女人诚恳的眼睛,她轻轻笑了。
怨念,意识,诡异,多么有趣的世界啊,由人类世界的冤魂组成了对付人类的诡异,还真是一场游戏呢。
“好啊,那我帮你,我还有一个条件。你得保证你这一层真正的住户活到第七天。”
花容月还没忘记谷然的任务,怎么保护一个没有多少战斗力的老人在副本里安稳度过七天呢?他们不能一直看着她,只能寻求其他帮助了。
“是那房间里的女人吗?我答应你。”
“那你告诉我我那层诡异的信息吧,我在六楼。”
“六楼,我需要见到他才能告诉你...”
“不是,如果那里就是你要找的人,那我跟你交易的意义是...害,好吧,意义是保护夏祈,跟我走吧。”
女人消失在花容月面前,随之而来的是身上冰凉的感觉蔓延开,连每一次的呼吸都如同在刀刃上一般。
花容月抱怨了几句,走进了电梯,按下六楼。
在电梯上行时,她在心里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我感受到了,好多相同的感觉...”
废话,都是诡异能不同吗?花容月感觉这个女人在冷库里不仅冻死了还冻傻了。
看着电梯显示到达六楼,她踏着哒哒的高跟鞋声走了进去。
真冷啊,早知道还是赶紧跑的好,现在不先被副本搞死就要被冻死了。
走在走廊里,花容月感受到了第一次来时的偷窥感,有人在暗处盯着她,并且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目光在她身上那些地方停留的时间最长。
“你感受到了吗?这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不是他,这是...这里是...是那个出轨的男人...”
女人给花容月讲着有关这个出轨男人的故事,他与自己的情人溺死了自己几个月大的孩子,这畜生不如的行为被他的妻子发现,妻子精神失常,用花瓶砸死了他。
渣男这简单又不值得感慨的一生啊...花容月冷哼了一声,女人继续说:
“她的妻子,从精神病院逃了出去,找到了那情人的酒店,一把火与情人一起葬身火海...”
“真是疯癫的女人啊,果然惹什么不好非要惹女人...哎呀,肚子有点饿了,我们下去吃点东西再帮你找吧。”
花容月装着俏皮的说着,顺便抬起冻得有些僵硬的手看着时间,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人叫住了。
“美人啊,请等一下。”
花容月转过头,扫过空空如也的走廊,准备继续离开,却听见一个十分深情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
“美人啊,我早已爱上了你,于是上天让我化为一棵树,站在你的必经之路,我盼望与你相逢,期待你坐在树下与我共同享受暖阳,可你只是从我身边匆匆走过,我落下了花,那是我的爱意,更是我凋零的心。”
听到这莫名其妙的话,花容月直接愣在原地,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你脑子没问题吧?我踏马跟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