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贵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模样,一边说着一边还在心里细细盘算着。
“这年头可不太平,若是被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盯上,咱们这一番心血可就白费了。必须得做好万全的准备,确保这批红薯能顺顺利利地运到陈家庄。”
陈永贵目光深邃,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和担忧。
秀英听着陈永贵的话,心里不禁翻腾起来:商城里有大刀长枪,那可是能防身的好家伙。村里虽然现在已经有了巡逻队,可大家手里拿着的都是锄头还有木棍,这哪能跟真刀真枪对抗啊。
若是真的遇上点什么危险情况,就算村里的汉子再勇敢,也不是刀剑的对手。唉,一直发愁没个合适的理由把那些武器拿出来,现在总算是有由头了。
秀英略作犹豫,向着陈老爷说道:“陈老爷,有件事我想跟您说一说。我之前呢,为了以防万一囤了些刀剑。” 秀英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担忧和不安。
“您也知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囤这些武器,万一被人知晓,指不定会在背后说些什么闲话,甚至可能招来麻烦。” 秀英眉头紧锁,神情焦虑。
“所以我就在想,不知能否借着这个机会把它们拿出来。就说是陈老爷您心地善良,支助村里巡逻队的。您看这样行得通不?”
秀英满含期待地看着陈老爷,眼神中透着一丝小心翼翼。
毕竟在这个时代,在现在这个动乱的时局,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那极有可能背负上叛乱的罪名。
倘若换成陈永贵则是不一样,陈家能做到大燕第一富商背后根基深厚。若是有人想动陈家,也得先掂量掂量后果。
陈永贵听了秀英的话,心里瞬间活泛起来:“这可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我正愁现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没地方去买些防身的兵器呢。
没想到这秀英妹子,居然自己囤了,倘若人人都能配上一把大刀,那一般的流民匪寇定然不敢轻易来犯。有了这些兵器,运输红薯的队伍也能更安全些,以后陈家庄的防卫也更有保障。
这可真是太好了,秀英简直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陈老爷面色严肃,叫来管家拿来一个箱子。那管小心翼翼地将一个沉重的箱子搬到秀英面前。
箱子一打开,里面竟是二十根金灿灿的金条,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陈老爷转头看向秀英,急切地问道:“秀英啊,大刀长剑长枪有多少?我要买些送去陈家庄,随行的下人也要一人配上一把兵器。”
陈老爷的目光中透着果断和坚决,仿佛已经做好了不惜一切代价保障运输安全的准备。
秀英收下装着金条的盒子,心中暗自欣喜:正愁着商城里的钱没法变现,这陈老爷就雪中送炭般送来了。真是天助我也!
不过,得好好盘算盘算。陈家庄大概有一百来号人,加上陈老爷随行的下人,嗯……一共配一百五十把兵器应该就够了。
秀英略作思考,然后郑重地告诉陈老爷:“陈老爷,大刀有两百把,长剑一百把,长枪两百只。不过,考虑到村上也需要一些来防身,所以只能给陈老爷一百把大刀和一百把长剑。
您也知道,如今这世道不太平,我们村上的人也得有个防备。剩下的那些兵器,得分一些给村上的人,以备不时之需。还望陈老爷您能够理解。” 秀英的脸上带着些许歉意,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老爷的反应。
陈老爷听闻秀英的话,不禁大吃一惊,眼睛瞪得浑圆,嘴巴微张,满脸的不可置信,没有想到秀英居然囤了那么多的兵器。
他定了定神,缓过神来后说道:“能分到两百把足够了。”
秀英和陈老爷在专心商量事情的功夫,杨父杨母带着桃花和石榴,一刻也没闲着。把空的仓库给仔仔细细地整理了出来。
他们先是清扫了地面的灰尘,又将杂物清理出去,地上铺上了崭新的凉板床,还拿来了干净柔软的被子。
陈老爷带来的人现在只能在仓库里暂且将就住着,众人倒也没什么怨言,只是想着能有个落脚之处便好,可要长久地住下来,还得考虑盖房子的事情。
盖房子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杨父杨母心里清楚,得和秀英好好商量商量才行。
杨父杨母一边忙碌着整理仓库,一边心里暗自思忖着:陈老爷带来这些人,卖身契在秀英手里,那就是秀英家的下人了。可要给他们盖房子,这用的土地得找村长好好规划一番。
而且盖房子需要的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虽说如今看到女儿日子过得好了,可这一下子要操持这么大的事,也不知女儿能不能应付得来。
杨父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孩子她娘,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真为秀英担心呐。”
杨母停下手中的活,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咱们闺女能干是能干,可这担子太重,就怕她累着。”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对秀英的心疼和忧虑。
院里,陈老爷带来的下人王大丫赶忙伸手拿过桂花手里的扫帚,满脸堆笑地说道:“小姐,我来就好。” 王大丫的眼神中透着讨好和殷勤,手上的动作十分麻利。
与此同时,冬梅也快步走进鸡圈里拿过小老六的竹筐,声音清脆地说道:“小姐,这些事情交给我就好。” 冬梅的脸上洋溢着热情,干活的劲头十足。
不一会儿,七个丫头手里的活儿都被这些妇人们抢了去。她们一个个手脚勤快,仿佛生怕自己慢了一步,都想在主家面前留下好印象。
七个丫头站在一起,彼此对视,眼神中都透着惊喜,听到下人们一声声的叫着自己小姐,心里有些受宠若惊。
桂花心想:以前可从未有人这般尊敬地称呼过我,这感觉真是奇妙。
小老六心里则想着:没想到如今能被当作小姐对待,真像做梦一样。
她们的内心都如同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既兴奋又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