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在原地捣鼓了一下手里的智脑,确定没有任何反应之后,这才不死心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看着四周白茫茫的泥土地。
一根绿色的草儿都见不着,真是一个一毛不拔的地方。
老天爷是看他不顺眼了吗?
所以送他来这里种种地,开开荒,好压制一下身体的戾气,不要动不动就搞主角?
“好无聊..”祁言抬脚就踢到了一只叫不上名字的异兽,还被他一个不小心当球踢远了。
嚓!哪个老六要带它滚..
“..”异兽也很无语,它好好的待在地表,就想晒一会阳光,结果莫名其妙就滚了..
呃!
“..”祁言也是一愣,他不是故意的,你们相信吗?
谁知道这小兽长得跟石头一样,他无聊就想踢个石头玩玩而已..
这星球的异兽很多,但都是在地底生活,陆地表面没有任何的绿植,也达不到它们在表面生活的条件。
常年的荒芜,跟暴晒,导致这里的异兽都发生了很大适应性,所以如果遇到一些长得很像石头的异兽,你们也不要惊讶。
因为自然法则就是如此,适者生存,不适则死。
灰色茫茫,映天连地,很容易让人产生视觉上的色盲。
祁言现在就有感觉,仿佛看什么都是泥土。
深灰色的泥土,还时不时遇上一个小沙堆,微风吹过扬起阵阵沙子飞舞。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祁言安安盘算出自己走了也有几百公里。
然而在这几百公里中,他还是没见一株绿色的植物。
哪怕是一颗很小很小的幼芽都见不到,这片天地仿佛除了灰色还是灰色。
而此时的天色也慢慢的黑下来,祁言刚要迈出去的脚步,忽然停下来,鞋子都要罢工了,
稍微挪动一下,还感觉脚下的地面在发出索索的声音。
是他错觉还是..真有不长眼的凶残异兽要对他出手了?
特么的,他心情瞬间激动起来是怎么回事?
“跟了这么久,是忍不住了吗?”还未等祁言的嗜杀的嘴角微微勾起,下一秒他脚下的泥土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仿佛在移动..
这一幕看着就让人害怕,四周都是土地,所以那索索声由远及近。
下一秒,一个灰色携带阵阵灰尘的长条身影跃起,一条长长的沙子尾巴把它的影子衬托成飞舞的凤凰一般,翱翔于天际,前端尖尖的嘴巴,张口就是泛着白光的深深獠牙。
夜幕降临,黑暗中的野兽也开始了疯狂猎杀时刻。
就在祁言流落荒星之际,此时的帝星之内,也处处不安静,这种不安静在前段时间尤为明显,如今却越演越烈之势。
一些底层民众居住的黑巷子中,时不时发出一丝丝诡异的声音。
夜色深深,路灯迷离,让人分不清楚对面行人是人是鬼。
“小哥哥,你来了吗?”微光的路灯下,一个身穿白色斗篷的娇俏女子,正穿着一身垂耳兽(一种形状跟兔子很像的异兽,但它耳朵比兔子要大上很多)装扮,静静而立,仿佛有情相约。
不时,一个身穿雪白长袍制服的年轻男子,抬手举着智脑投影匆匆而来,眼看着到了地址,男子微微喘息一下,便看着女子眼前微微一亮。
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一会儿有说有笑的,期间处处伸出美腿勾搭年轻男子,直接把对方撩拨得面红耳赤,不知不觉就跟着她去了黑巷子里面,仿佛要在里面进行更深处层次得探索。
黑巷中时不时传出喘息,口水交接得声响,就在气氛浓烈之处,马上就有什么要发生时。
啊!
忽然一声尖锐的低吼,下一秒黑巷子中忽地闪过白光,紧接着一声锐利刺耳的惨叫响起。
“你没沉迷..”一个锐利刺耳的女音,狰狞尖锐质问。
只见黑巷子内,垂耳兽女子倒在地上,面容狰狞,嘴角带丝丝鲜红的血,很显然这血并不是她的。
而是死死垂坐在墙边,一手捂住脖子流血处,另一只手掌心朝女子做出对抗姿势,胸前吊坠悬空而起,散出阵阵白光。
这白光也是保护男子不被继续偷袭的防御武器。
“我不够美吗?你为什么没沉迷..”女子质问的声音有些刻薄,双手轻轻朝下一趴。
身形瞬间由原来的人形慢慢转化,垂耳兔造型的斗篷也在瞬间化成蛾子一样的脑袋,尾端出现翅膀,嘴巴由原本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瞬间獠牙毕露,唇瓣翻飞,口中血红色丝带若隐若现。
不过是片刻的时间,她就再也不是人类姿态,而是一个似飞虫又不似飞虫的形态,这一幕看得男子脸色一片灰白。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变异的虫族吗?
嘶!男子的话没得到回应,下一秒蛾子形态的不明生物一个狰狞咆哮,一根血红色的触须瞬间从口器中伸出,直击在白色的防护罩上。
“你是那只袭击人的虫族是不是..”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他似乎要撑不住光膜被冲破,精神力消耗太多,导致他脸色很是苍白,加上失血,他的极限马上就要到了临界点。
“那边好像有声音!”就在光膜马上被冲破之时,忽然远处传来几人交谈的声音。
不明生物捕捉到声音,无数瞳孔的血红大圆眼球,闪了闪,瞳孔中照射着男子垂死挣扎的影子。
片刻之后,它还是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猎物,细小带着绒毛的触角,几个轻踩便跃上墙壁,翅膀一闪,长长的尾翼瞬间缩小,飞入黑暗中。
男子看不见那东西的最后变形形态,此时的他因为失血过多,眼前的事物都开始重叠,你也别指望他还能透视黑暗看那东西离开的形态。
受伤的男子很快就被发现了,情势进一步发酵起来,影响广泛。
这不,还想要用体力好好安慰一下纳兰雪儿的祁辙聪大帅,还没有伸出他那宽厚的大手,就被智脑一阵急促的联系所打搅。
实在是没办法的他,意识打开通信录,在他面前立刻出现一个身着军装的男子投影在他面前。
纳兰雪儿看到军装男子,眼前微微一亮,小奶狗类型的军装男,又是符合她口味的男人。
而投影在祁辙聪面前的军装男,见到这里还有其他人在场,俊逸的脸上微微一皱,眼神说明一切,希望纳兰雪儿自己聪明点避开。
然而纳兰雪儿还真不是聪明的,她那一套傻乎乎的小女生人设,怎么容许她走开。
她不但没有走开,还娇态可掬一样走上来:“你好!我是阿聪的好朋友!”
“..”面对纳兰雪儿的娇憨,对面的男人面色微微一僵,然后脸色也摆上严肃之态:“上将,我是有要事跟你商量,麻烦您,让你这位好朋友小姐,远离一点好吗?”
丫的,看不懂眼色,难道她就看不懂场合吗?
怎么就不能好好做个人?
“她在这里不碍事,你说事就行!”对面男人的话,很显然是刺激到了纳兰雪儿那颗脆弱的小心脏,直接把她说得眼眶瞬间通红,鼻子也跟着红了起来。
这让祁辙聪看得心里不是滋味,对上通信那边的男人脸色也不好起来。
“..”军装男闻言,原本就不好看的脸,却还是极力忍下来,然后说了帝都临近的元展市出现了不明凶兽袭击人民的事,总统需要他们去帮忙协助调查。
这是帝星的第一百零八起,市民被不明凶兽袭击事件,而从出事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抓到凶兽,这才是最要命的。
一旦有虫族入侵,大众的视线被虫族入侵所转移,那么他们帝星以及周边的星球,出现这种小动荡,是不被重视的。
然而,现如今他们人类跟虫族已经达成了友好和平数百年之久,虫族跟人类形成了一个良好的关系网。
因此在这表面看似极为和平的氛围中,突然出现了人类被袭击的案例,那么这些小小的动荡就立刻引起所有民众的关注。
特别是一些煽动虫族跟人类友好和平的极端分子开始从中作乱,纷纷煽动一些极右分子开始大肆抹黑这两者的和平关系,为这和平铺上一层不稳定的因素。
星际联邦上面是不允许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们现如今的和平都是靠前几辈子人抛热血染成的,所以他们更不愿意看着和平被搅乱。
然而,他们一日不找出那民众口中的凶兽,那么这份不安宁的因素就会一直持续。
因此,平时不用上战场的士兵都要帮忙处理这些琐碎的事情。
军装男把这件事跟祁辙聪说明之后,就忍不住挂断联系。
特么的,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上将身边的女人不是他弟弟的女友吗?
这还是有一次他去给上将送资料的时候,在他们家门外见到的。
当时祁辙聪的弟弟还很护着那女的,结果现在他看到了什么,弟弟不在场,两个单身男女独处一个房间。
这多少有些不合时宜吧!
只是这话他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本人就不怎么看上祁辙聪这个所谓的上将。
“阿聪,是很可怕的凶兽吗?”遇上这事,原本想要的温存事不可能了,祁辙聪只能兴致缺缺的亲了一口纳兰雪儿就准备离开。
本来他上将这个位置就坐得不是很稳,盯着他这个官职的人太多,刚才打来通信的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他不得不抛下美娇妻去附近的市里看伤者。
顺便查找一下现场,到底是什么样的星兽,竟不长眼在这里闹事。
现如今的局势,连曾经不可一世的虫族都不敢闹腾,还星兽出来闹事,他对此不屑一顾。
“不可怕!”
“不过雪儿你还是要吩咐智能管家,把家里的门窗锁好..我得到的消息曾说,那伤人的星兽还会飞。”
都是在夜间行动,被袭击的人立刻陷入昏迷之中,而袭击的人脖子处有两个血窟窿,像是被吸食了鲜血,足以可见那东西是吸血的。
纳兰雪儿听到这话,脸色瞬间煞白,因为吸血两字,让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画面。
在她没穿越过来的时候,她的那个世界就流传有吸血鬼的事,该不会真的是吸血鬼吧!
想到这里的纳兰雪儿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该忧心。
开心的是,如果祁辙聪嘴里的星兽真的是吸血鬼,那么她是有办法对付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但如果不是的话,自己贸然行动会很危险,所以她才忧心忡忡。
看着离开的祁辙聪,纳兰雪儿决定还是听从他的话,赶紧让智脑管家把公寓四周的门窗关上。
然而,不作死的女主不是好女主,纳兰雪儿很明显也是其中一个...
这不,她趁着祁辙聪前往事发地,刚乘坐飞舟远离,后脚她自己也跟了上去。
前方的祁辙聪见此也毫不阻止,是默认了这种行为,还将之认为是情人之间的小情趣。
等赶到了附近的事发地,附近围了很多人,不乏一些看热闹的。
但他们只能围在外围,里面被警戒线拉上,之前给祁辙聪打电话的男军官也在场,见到祁辙聪来到,神色不冷不淡的点了一下头示意。
然后,继续看着刑侦人员在侦察这里残留的基因组织。
如果他们能够利用基因组织里面的dNA开始演算出来,这次闹事的是哪一只星兽,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不行,那么他们只能再找其他的办法了。
这一次被袭击的人还是一个精神力者,身份是附近埃斯坦公学的学生。
特么的,一个大学生晚上不留在学校学习,偷跑出来约妹子。
这回好了吧!妹子自己跑了,让你一个傻逼在这里被凶兽袭击。
“伤者呢!”祁辙聪走近就忍不住询问一句。
只是这话,他多少有些不过脑子的吧!
不然正常人怎么问得出来?
很显然祁辙聪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符合他们继续调查这起案件。
丫的,人来了,结果他的脑子还在跟女人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