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许婉清在赵夏的伺候下,虽然一切正常,但是心中总有些不习惯。
而李棋也在精细的照顾下恢复了,他第一时间便赶来了小姐身边。
这几日他一直惴惴不安,担心赵夏伺候得不好,而且小姐就算是不习惯也不会说什么。
都怪他生病了,而小姐又非要让他完全恢复后再过去,所以他每天都谨遵医嘱,希望早日恢复。
在大夫的复诊下,他的病已经证实完全好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快步走向小姐,这几日他很煎熬,不是因为生病,是因为大多数时间都看不到小姐,心中空荡荡的,也很寂寞。
而许婉清这几日沉迷于书卷,只觉得看到了有趣的内容。
赵夏原本打算泡点茶水,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李棋,他愣了一会儿,看到李棋做出手势让他退下。
他虽然脑袋嗡嗡作响,但是还是照做了。
走到门外,他回头看了一眼,李棋一袭简单的素色长袍,他的容貌虽然不算很出色,但是却让人如沐春风。
对于李棋他们下人都很尊重,但是这一次他恰恰顶的就是李棋的位置。
偶然间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他可以陪着娘娘一辈子。
但是这种妄念今日被打破了,是啊李棋回来了,他该走了。
看着湛蓝的天空,赵夏抬着头看了一眼,随即释然得笑了,这几日得幸福已经够了,至少他拥有过。
而许婉清看到案几上摆上了一盏茶,顺着手向上看去,李棋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她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眼眸弯成了月牙儿“你回来啦。”
李棋看着小姐笑颜如花的面容,眼中的柔情仿佛要溢出来了“已经恢复了,这几日让小姐担心了。”
许婉清心中高兴,拿起杯盏浅酌了一口,果然还是他泡的茶水自己最习惯,但是回过神来不由得疑惑“赵夏呢?”
李棋有些吃醋“他已经走了。”
许婉清想了想,放下茶盏“他这几日做的很好,赏他三个月的月钱吧。”
李棋对这个代替自己位置的人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过看在他确实将小姐伺候的不错的情况下,这些赏赐也算是值了“我这就去吩咐。”
而赵夏得知自己被赏赐了月钱,心中有种隐匿的喜悦,看着周围羡慕的人,恭喜的人。
他自然知道大家都不是为了这些银子而羡慕,这可是娘娘的心意。
至少说明娘娘记住他了,并且觉得他伺候的好。娘娘的心意重于一切,赵夏只希望今后还有机会能够回到娘娘的身边。
许婉清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怀念那口酸梅汤,府上的大厨也做了酸梅汤,可是那种酸度并没有掌握的很好。
于是便撒娇着让瑾穆将别院里的大厨带过来,看着婉儿娇憨的模样,瑾穆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都摘给他,更何况区区一个厨子。
而别院里的姜大厨,被这个泼天的富贵砸的久久不能回神。
他没想到娘娘还能记得自己的酸梅汤,看着周围人羡慕的的眼神,不自觉挺直腰杆。
而他的好友方大厨吐槽着“没想到你小子一碗酸梅汤居然入了娘娘的眼。”
姜大厨干咳了几声,反驳道“酸梅汤怎么了,这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秘方。”
来传话的人催促道“姜大厨,您快一点儿吧,娘娘可想着这一口呢,您早点去娘娘也能早点喝上不是!”
姜大厨连忙点头“是这个理。”
于是着急忙慌的收拾着行李,而站在一旁的方大厨抿了抿嘴角,将自己衣襟里的宝贝递到了姜大厨手上。
姜大厨疑惑的看着这张纸条“这是什么?”
方大厨神色颇为不自在,但却透露着凝重“这纸上是我最拿手的盐焗鸡的秘方,你不是早就想破解这道菜了吗。上次娘娘喜欢,但是不知下一次何时才能再让娘娘尝到这个味道。你去府上好好干,这道菜你好好研究。”
姜大厨闻言有些动容,对于厨子来说,秘方可是家族的根本,如今却……
但是他也能理解,倘若今天换成是对方被选中了,那他估计也会有所举动吧“你放心,我一定将这道菜做好,让娘娘有机会吃上。”
想到娘娘的吃到他们拿手菜时,满足的表情,什么都值了。
而朱大和朱全看着姜大厨离去的背影不知有多羡慕,许婉清对此一无所知。
第二天她就喝到了心心念念的酸梅汤,酸度太满足她的味蕾了。
接连喝了两大碗,看着墨铉的碗里纹丝未动,那双明眸便不由自主地亮了几分。
那明晃晃的眼神墨铉当然看到了,但是语气温柔且坚定的说:“不可以,你已经喝了两碗了。”
说完便将碗里的酸梅汤一饮而尽,眉头有些紧皱,他还是不太喜欢喝酸的饮品。
看着婉儿眼巴巴的样子更是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娇憨可爱,无奈宠溺说着“不行,每天只许喝两碗。”
在墨铉的干预下,许婉清郁闷的趴在桌子上。
但是许婉清是不可能这样乖乖听话的,她特意让姜大厨每日都往各位主子那里送些酸梅汤,而她嘛,捂着嘴巴偷笑。
于是每当许婉清喝完了自己的份量后,便趁墨铉不注意时,跑到了南宫寒得书房里。
南宫寒看着桌案上的酸梅汤,这可是婉儿特地吩咐下人送过来的,虽然有点酸但是喝下去却觉得比蜜糖还要甜。
正当他要将今日份的细细品尝时,婉儿出现了,连忙走过去,笑容灿烂至极“婉儿,我都想你了。”
许婉清心虚的看着南宫寒,干咳了一声附和着他“我也想你了。”
但是余光却瞟向那碗酸梅汤,幸好南宫寒还没有喝,于是拉着他来到书案旁,讨好的笑着“你怎么还没喝呀。”
南宫寒生怕婉儿以为自己不珍惜她的心意,立马端起碗“我这就喝。”
许婉清的小手连忙覆上碗口,看着南宫寒疑惑的眼神,急中生智“我先尝一尝,我有点渴了。”
理不直气也壮的沿着碗口浅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