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演算结果,天川宫将大腿抵在了墙上,然后掏出手枪对准了三十秒后「虫脚」应该出现的位置。
她嘴唇发白,额头冒着冷汗,咬着衣服的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十、九、八、七……
天川宫死死盯着手机上的倒数提示,直到归零的那一刻,她果断的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少女的瞳孔睁到了最大,子弹穿过大腿的感觉让她两眼一黑。
她纤细的腰像鲤鱼一样打着挺,牙齿咬的越来越用力,在片刻的痛苦之后,她才重新开始检查。
从子弹进去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孔,旁边的皮肉已经被烧焦,停止了流血。
但在子弹洞穿的伤口处,却留下了茶杯大小的一团模糊血肉,那条美腿已经留下了瑕疵。
这种痛苦让她无法忍受,但为了从木原的手中逃离又不得不承受。
此时在少女的脑海中无比期待着上条当麻的出现。
那个在御坂美琴口中只要哭喊就会来拯救的英雄,那个只要食蜂操祈吹响防灾哨子就会来救她的王子。
她多么希望这些话中说的女主角是她啊,只要上条当麻出现在这里,自己就一定会得到拯救,就不用再受到这么多苦了。
但是没办法,现在的她除了树状图设计者,无法与任何人构成联系,无法向上条当麻求助。
缓和了一会后,枪伤带来的痛楚渐渐习惯了,虽然这种被子弹射穿的感觉很难受。
但好在这一枪准确击中了「虫脚」并且将其带了出来,这下算是摆脱了定位,以及关键时刻用不了能力的隐患。
天川宫从包内拿出止血消炎的药物和绷带,做了简单的清创处理后,将绷带一圈圈的慢慢缠绕上去。
最后处理好时,她将绷带系紧,倒吸了一口凉气后拄着霰弹枪站起来。
此时的她在不触动伤口的情况下已经可以使用能力了。
天川宫检查着那发连同子弹一起打入墙内的「虫脚」,那是一个外表银色的金属小球,上面刻下了黑色的流线纹路。
她轻轻的伸出手指触碰那个小球,不料「虫脚」却突然旋转起来,磨去了她指腹上的皮肉。
“嘶……”天川宫吃痛的缩回手,鲜红的血液瞬间填满了伤口。
果然是这个东西在作怪,看起来应该是学园都市用来做微创手术的东西。
对于这个害了她的小玩意,天川宫却没有销毁或者是丢弃不管,而是将一个封装炸药的罐子打开,使用能力将「虫脚」传送进去。
“如果可以合理利用这个东西的话,说不定可以进行误导,将木原病理引到其他地方,然后趁机想一个可以打败她的办法。”天川宫在心中想着。
木原病理绝对有着其他可以追踪的能力,而在刚才「虫脚」已经启动过一次,那就代表着木原病理很快就会来到这里。
而天川宫现在所在的地方,刚好是第七学区的一个桥边,那如果想要逃跑的话只有过桥一条路,木原病理肯定会顺着桥追过去。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
然而就在她沉思之际,路边传来了一群人的声音。
现在前方之风入侵学园都市,警备员和风纪委员纷纷在天罚术式的影响下倒地不起,因为第一级警戒的原因,现在路上也没有任何行人。
那这些人的出现就显得很特殊了。
她立马躲在了巷子里面,暗中探头望去,发现是一群穿着全黑衣服的人,手中荷枪实弹,步伐整齐划一,似乎在追逐什么。
「猎犬部队」
天川宫在心里立马得出答案,在原着中猎犬部队是以木原数多为首的,直接听令于亚雷斯塔的暗部组织。
在这个暗部中,成员大多是从各处搜罗来的人渣,组织内的成员间没有所谓的情谊,为了生存会互相背叛,基本上全体都是互相蔑视的人渣,同样也没有人权,在执行任务时可以随意抛弃。
而他们今天的目的,大概就是因为听了亚雷斯塔的命令抓捕最后之作,让人工天界降临。
最后之作是御坂网络的司令塔,但为什么一开始的LV5量产计划非要第三位的克隆人而不是第一位呢?
答案就在于AIm扩散力场,这种超能力者在不自觉的过程中散发出的力量,简单来说就是能力者在无意识之中散发的,像体温一样的微弱力场。
AIm扩散力场的释放形式与效果会跟随作为主体的能力者的能力不同而不同。比如,发火能力者产生热,念动力者会向周围施加压力,电击使会引起异常的电荷运动等等。
而御坂美琴,就是一个电磁系的能力者,这种能力产生的妹妹们的脑波还有微弱的电磁波所构成的网络,才可以达到亚雷斯塔所需要的要求。
接下来是风斩冰华,AIm扩散力场的集合体。
这各式各样的AIm扩散力场,形成无数的数字及字母,排列成命令文,组合成一个程序,风斩冰华就好像是这样的一个程序。
那么通过强制操作御坂网络,通过妹妹们对学园都市内的AIm扩散力场进行人为诱导,使风斩冰华转化为人工天使「保险丝·风斩」。
将AIm扩散力场替换为天使之力,然后制造出科学侧的天使,让人工天界降临。
当能力者使用魔法的时候血管会崩坏,大概用个一两次就会直接死亡的情况,在天川宫之前书写魔道书的时候仅仅只是精炼了一点魔力,就造成了巨大的创伤。
而在科学天使的羽翼之下,所有的魔法师使用能力也会受到同样的伤害,那么当人工天界展开之时,前方之风再使用魔法就会像能力者一样受到伤害。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让御坂网络的司令塔,最后之作的大脑里输入病毒指令。
这也就是现在「猎犬部队」的任务,找到并抓回最后之作。
“或许,可以利用一下。”天川宫立马催动能力,将装有「虫脚」的罐子偷偷转移到了其中一个队员身上。
那些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带着这些东西过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