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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别担心其他的,我现在只是需要某人带个路,告诉我一下巴别塔的旧址。”

宁清辞脸上的笑容很和善。特雷西斯给他的卡兹戴尔城防图是巴别塔迁出卡兹戴尔之后的版本,完全没有记载巴别塔的原址。

这卡兹戴尔这么大,他可懒得去找。

“丫头,别动了。”易拉罐皱着眉,喝了一声。

在听到父亲的话后,小女孩也不再挣扎,闭着嘴靠在了宁清辞身边。

听了宁清辞的话,易拉罐再次审视了几番宁清辞,皱紧的眉就没放松过:“你们......真的是巴别塔的吗?当年巴别塔的那些人我见过,里面没有你们......”

“不用在意太多,你只需要知道,我们为的是重建巴别塔而来就是了。”

宁清辞笑着翻手,将一颗糖放在了小女孩的手心。

微风拂过,女孩手上的灰尘被扫却到了地上。小女孩看向易拉罐,没有得到回应,她昂起脑袋看向宁清辞,得到了一个很温柔的笑。

这是什么?

紧接着宁清辞接着像是变魔术一样一甩手,几块面包就从他的袖口里飞出,落入到了包围住他的五人手中。

浓浓的麦香味,让几人都不由分说地咽起了口水。

易拉罐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宁清辞,又看了看自己饿得皮包骨头的几个兄弟。

在略加思索后,他主动将面包送入了口中。

“!!?”

易拉罐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小声说道:“可以吃......”

另外四个萨卡兹见状,也纷纷咬了一口面包。

香甜的味道,绵软的口感,融化在嘴里的享受......

“你,你真的......是巴别塔的人?”易拉罐将还剩大半的面包放进了腰间的破包里,声音有些颤抖。

“如假包换。”

听着宁清辞的话,易拉罐脸上两道清泪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殿下......要回来了?”

“是,之后不久,殿下就会回到巴别塔。”

宁清辞脸上的笑意温柔了几分:“而我们,今天的任务是找到巴别塔旧址,搭建好据点。”

破案了这下,还真是因为曾经支持过巴别塔所以被搞了的萨卡兹,难怪还有血魔来监视这片区域呢。

易拉罐揉了揉眼睛,放下了手中的钢管:“......我该怎么称呼您?”

“宁,炎国小将。”宁清辞松开了拉住小女孩手腕的手,将身后的洛琪希推到了身前:“这位是来自莱塔尼亚的术士,同时也是我们的同伴洛琪希。”

洛琪希支支吾吾地扶着帽子,小声道:“你好......”

这就解决了?巴别塔的名号,居然这么有用?

“你们几个先回家,丫头,你跟着玻璃瓶。”

变得轻松的气氛转瞬即逝,易拉罐严肃的神情让他的四个兄弟都没有多说什么。被放开的小女孩看看宁清辞,又看看自己的父亲,最后紧紧捏着手中的糖,跑到了一个肩膀最宽的男人身边。

所有人纷纷照易拉罐说的那样回到各自的小破屋里,紧紧关上了破烂的木门。

几道刺耳的嘎吱声后,易拉罐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宁清辞道:“宁兄,我先为我之前的出言不逊道歉......”

在这一刻,原本像个乡野强盗的易拉罐突然有了知性,变得像个正常人了起来。

“没事,反正有人会为你的行为道歉。”

“......谢谢你的仁慈,另外就是——”易拉罐抿着嘴,走到了宁清辞身边,在他耳边小声道:“现在巴别塔旧址那边都是王庭的老爷们,您真的要去吗?”

“巴别塔拆除后留下的大堆垃圾到现在也还没清理完,你们过去,也只会被那些王庭的老爷记恨上,然后杀掉。”

“已经......有好多对巴别塔还有念想的人死在那儿了!”

“放心吧,殿下已经准备回归,而我,会改变这一切。”宁清辞笑着,安慰着易拉罐说道。

宁清辞脸上从未消失的微笑,在这一刻莫名地给了易拉罐一丝底气。

易拉罐左看右看,确认这条街一如既往的人烟稀少后,鼓起勇气道:“好多吸血的老爷们就住在巴别塔旧址那边,那里可是卡兹戴尔人最多的地方,他们吸干人的血,然后就会把尸体丢给那些吃人的老爷!”

“宁兄,我看你还是别去了,他们人多!”

“易拉罐,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喊我宁兄?”

宁清辞完全没有在意易拉罐口中敌人的分布情况,反倒向他问起了其他事。

巴别塔那边也就是被血魔,食腐者,笞心魔的王庭成员和变形者包围着而已,完全不足为惧。

除非食腐者王庭之主孽茨雷和血魔王庭之主小猫蛋卷联手,否则对他而言都不过是小事。

“啊?”

易拉罐为宁清辞的粗神经惊讶,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宁清辞的问题:“因为,您不是炎国人吗?”

“炎国不都是兄啊弟啊叫的吗?”

“......你说得对。”

宁清辞无言以对了。

“巴别塔是在那边?”

“您先别急,等我找一找......”

打开自己腰间的破包,易拉罐在里面翻找了起来。他一边翻,嘴里还一边念念有词:“您可别怪我不带路,我就一小人,哪敢不要命带您去啊......”

“我家丫头可才九岁,我还等着她找个好小子带我享福呢,我可不能就这么没了......”

“你女儿叫什么?”

“丫头!”

“......”

“找到了!”

易拉罐从包里掏出一个地图,然后鬼鬼祟祟地塞到了宁清辞手里。

他警惕地看着四周,“我该做的都做了,如果可以的话,麻烦您能向殿下通报一下咱的功吧。”

“我想要的也不多,我就想要我家那丫头能去上个学!殿下之前说过,上了学才能改变自己!”

宁清辞看着手中破破烂烂的手绘地图,叹了口气。

他叹气倒不是因为地图,而是因为某个藏在暗中的视线。

我都还没出手,你就忍不住了?

“好了,易拉罐,你就回你的家去吧。”

宁清辞摊开地图,将路线完全铭记在心中后,手上冒出火焰将地图烧尽。

他拍着易拉罐瘦削的肩膀,轻轻一推——易拉罐便直接飞入自己的小破屋。

随后破木门重重地关上。

“今天一整天,都不要出门。”宁清辞的声音萦绕在易拉罐的耳畔,下一刻,易拉罐失去了眼前一黑。

宁清辞脚尖向外,对准了一个方向。他腰间的金色长剑嗡鸣,自行出鞘,紧贴地面向远处飞去。

“走吧洛琪希,看够了乡土人情,等会儿就该打起来了。”

“要杀人吗?”

“杀的是喜欢剥削喜欢折磨人的贵族。”

“那我准备好了!”

洛琪希握紧手中的法杖,但随即脸色变得古怪了起来。

金色的长剑刺入了某个人的咽喉,然后拖着他飞回到了宁清辞身边。

灰色短发,苍白的皮肤,鲜红的瞳孔......还有一股不知道从哪儿冒出的黏稠恶臭的腥味。

胜利之剑回到宁清辞手中,那被长剑拖了一大段距离的男人面露惊恐,想要说些什么,但只有一股又一股带着血沫的恶臭液体从他咽喉上的洞涌了出来。

“这就是坏的血魔,喜欢吸血,全身上下都是一股子臭味。”宁清辞没有在乎洛琪希突然变化的脸色,只是挥剑斩去了这血魔的四肢。

血魔连哀嚎都没法喊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们等会儿......就杀这些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