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村人的脸上带着几分疑惑和凝重,一边喃喃自语般地诉说着。
一边不自觉地微微皱起那如刀削斧凿般深刻的眉头,似乎正在脑海深处苦苦思索着这其中究竟潜藏着何等不为人知、扑朔迷离的秘密。
就在此时,始终保持缄默的我,突然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沉寂。只见我深吸开口说道:“师傅曾经告诉过我,这是一种被民间所禁止使用的邪术!”
我的话音刚落,原本坐在角落里默默沉思的神婆猛地抬起头来。
她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似乎在这一刻突然间想起了某些至关重要的细节。
“我,我好像知道一些什么。”神婆的声音微微颤颤的,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守村人转头看向了神婆,我不敢太分心,这个时候,我还在炼药。
星衍余光扫视着,不知道他此时此刻捕捉到了什么信息。
“什么?”守村人感受到了他原本虚弱不堪,亏空厉害的身躯,仿佛在逐渐恢复力量。
所以这个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
“那还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神婆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看了一眼我的方向。
欲言又止的模样。
“跟我有关吗?”我浑身发毛,看到了神婆的眼神,我承认,此时此刻,真的害怕了。
而且这个村子里第一个山羊人,就是我的父亲倪嘉瑞。
“不,也不对,准确的来说,跟你爷爷杨运有关。”神婆没有隐瞒,她视线没有再看我,转移了方向,低着头,看着地面。
“我……爷爷…”说到爷爷的名字,我一愣神,整个人仿佛被什么东西捶打了一般,经不起任何一点动静。
“小东,药。”星衍声音直钻入我的耳朵里。
我猛地回过神来,赶紧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正在炼制的丹药之上,双手不停地忙碌着,一刻也不敢停歇。
此时,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药材所散发出来的清幽香气。
这些香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而迷人的氛围。
然而,尽管周围环境如此宜人,但我的内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一想到爷爷,我的心便紧紧地揪成一团,那种疼痛犹如刀割一般,让我难以忍受。
爷爷的离世并非如外界传闻那般,是因为父亲变成了可怕的山羊人所致,而是有人蓄意谋杀!
每当回想起这个事实,我都会感到一阵深深的愤怒和无力。
更令我疑惑不解的是,当时自己为何会莫名其妙地突然晕倒,而且竟然还能侥幸逃过一劫。
这一连串无法解释清楚的情景不断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如同沉重的巨石般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当听到父亲提及爷爷时的那些话语,更是让我心中充满了无数个问号:
究竟是为什么呢?
这种种谜团仿佛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牢牢困住,让我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一旁的守村人始终沉默不语,他一直在杨家村落脚生根,对于这里发生的一切可谓了如指掌。
因此,关于神婆将要讲述的事情,恐怕他早就心知肚明。
只见星衍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的脑海之中不断闪烁着那块神秘的红色玉牌。
就在这时,守村人终于打破了四周令人窒息的寂静,缓缓开口问道:“难道就是那件事吗?”
神婆微微颔首,表示默认,轻声应道:“嗯。”
既然决定要将真相公之于众,那么此时此刻,她自然也就不再有任何隐瞒或辩驳的必要了。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神婆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还记得那时,我还年轻,刚刚接受了神婆这个位置,我的师傅在死去的前一天,死死的抓住我的手,告诉我,不出十年,杨家村会有大灾难。”
神婆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闪过的情绪看起来很悲伤。
“我想仔细问问,是什么灾难,师傅对着我摇头,随后撒手人寰了。”
守村人没有说话,他的脑海里呈现出来的,是神婆师傅的身影。
那位年迈的神婆,坐在她那间破旧却充满神秘气息的屋子里。
屋内摆满了各种符纸和神秘物件,这些似乎都是村里的长辈传下来的法器。
夕阳透过破旧的窗户照进屋子,落在那把竹编椅上,上面坐着一位身材佝偻、白发苍苍的瞎眼老人。
星衍闪过一丝震惊,之前他的师傅也算出来会有大灾难发生,所以才让他下山。
神婆紧接着说,“就在第二年师傅去世的那天,有一个中年男子,急匆匆地来到了神婆的屋前。
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手中还紧紧抓着一张破旧的纸条。
他叫二狗,是村里的一名农民。
他的山羊突然变得异常凶猛,不仅不进食,还经常发出奇怪的叫声。”
这个时候,星衍开口“山羊?”
神婆点头,“那日,二狗跪在我的面前,拼命的磕头,眼中充满了恳求。我看得出来他很害怕。
我就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要隐瞒任何一点细节。
我想扶二狗起来,一个四五十岁的大男人,腿软的直接站不起来。”
我耳朵仔细听着,但是没有分心,还是认真在炼制丹药。
“他说,这几日夜里,老是听见他俩养的山羊那边,有稀稀疏疏的动静,感觉像是人在嚼什么脆骨头的声音。
二狗家里有个老婆,两人躺在床上,今日夜里,二狗媳妇用手晃醒了二狗,在他耳边说,羊圈那边的声音很恐怖,要不要出去看看是怎么了。
二狗半梦半醒,竖起耳朵仔细一听,确实,嚼脆骨头的声音特别的大,二狗套个外套,顺手抬起煤油灯想出去。
二狗媳妇胡乱的套外套在身上,硬是要跟着去,说一个人在这里害怕。
二狗也没有纠结,点头,两人摸黑往羊圈的方向走去。
一把门推开,那个声响又大,二狗媳妇一把拉住二狗的手,抬着煤油灯的那只手被碰了一下,摔在了地上。
那个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