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为什么就不可以对自己好一点呢?”
月野纱织带着这样的愿望,期盼着。
而后的几天月野纱织玩的越来越随意,感觉和星野悠相处起来越来越轻松。
晚上的时候,坐在床边哼着歌,小腿一翘一翘的,这是和以前的星野悠相处,所没有的感受。
或许和情侣相处就应该是这样的,而不是要努力的绞尽脑汁,来维护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让两个人相处的尽可能融洽和不吵架。
幽灵月野纱织没想到,就算月野纱织不知道星野悠换了灵魂,但是依旧喜欢上了王重生吗?
幽灵月野纱织感觉有点好笑,“悠,所以你本来是想成为朋友的,没想到我却越来越喜欢你了吧?”
“你后面知道的时候,恐怕会很惊讶吧?哼,我看这次就应该是我和你结婚了才对。”
“因为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就算你将真相告诉我,我也会坚定不移的选择你的。”
月野纱织想着这次推演的未来,脸上不由露出猥琐的笑容,“所以我们的孩子应该叫什么名字呢?是姓星野还是姓王呢?”
“要不就取两个姓氏好了,中文的一个姓氏,日语的一个姓氏。”
“话说我是不是也应该学习一下中文了,这样悠会不会就更喜欢我了?”
“还有孩子应该叫什么名字呢?要不然让悠取名字吧,嘿嘿。”
在月野纱织幻想的时候,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一周。
这一天是月野纱织的例假,按理来说,早上的时候,星野悠就应该过来了,可是现在已经快要到中午了,为什么他还没来呢?
是不是路上出现什么意外了,连电话都来不及打呢?
在这个时候,女孩子的内心总要多些感性,思维比平时更加的活跃一些。
所以月野纱织立马给星野悠打去了电话,得知他现在很安全。
月野纱织莫名感觉到了冷落,可是她并不想给星野悠造成压力,这是他们一贯的相处方式。
虽然最近有些改变了,但六年的生活习惯,不是一时片刻就可以打破的。
所以,月野纱织并没有撒娇或者无理取闹,她认为星野悠肯定是有迫不得已的事情,所以才不来的。
但是话语难免失落,让星野悠注意安全后,也没有提今天是什么日子,以免给星野悠造成心理负担。
就在她闷闷不乐的趴在床上发呆的时候,时间悄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
叮铃铃~~
门铃声响起,月野纱织烦躁的蒙住了脑袋,肯定有是那个企业的老板来送礼套近乎的。
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应酬了,搞得外面很吵,连休息都不安稳。
幽灵月野纱织看着下面自己的反应,“这就喜欢上了吗?不过怎么感觉怪怪的。”
“而且为什么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了呢?明明现在一切都在往好的发展才对。”
正想着,屋门被敲响,星野悠的声音传了进来,“纱织,我可以进来吗?”
月野纱织将被子拿开,露出惊喜表情,道:“可以的,进来吧。”
当她真的看到星野悠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根本止不住。
然后星野悠给月野纱织煮姜汤,然后给她的暖手袋换水。
幽灵月野纱织看着下面和谐的一幕幕,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在渐渐的消退了,“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
月野纱织捧着杯子,以前的星野悠可不会做这些事情,只是在旁边和自己聊聊天而已,等自己困了以后,他就离开了。
今天怎么做了这么多事情,难道是自己的魅力上涨了,所以欲罢不能了吗?
月野纱织雀跃的想着,手指摩挲着杯壁。
幽灵月野纱织翻白眼,不愿意理会下面的笨蛋。
突然,月野纱织的鼻子抽动了两下,感觉星野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
那股香味若隐若现,如果不仔细闻,是根本闻不到的。
而且香味和爆米花,炸鸡块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很难闻出原本的味道了。
她在这一刻,想到了这几天星野悠经常走神的画面,内心生出不安。
无论是小时候父母带给她的先天安全感缺失,还是原主星野悠与她若即若离的生活状态,都让她的安全感极度缺乏。
所以她才极力的讨好星野悠,否则如果只是星野悠一直在谦让她的话,两个人真的能一直平平安安的过六年的时间吗?
而星野悠说是追求她,两个人都明确了情侣关系时,星野悠却推三阻四,不想进行身体上的接触。
这样的男朋友,如果月野纱织没有做出巨大的牺牲和让步,他们两个之间真的可以走到现在吗?
而这场妥协的游戏当中,到底是月野纱织退步的的多呢?还是星野悠退步的多一点呢?
月野纱织还记得她小时候的事情,沉默寡言,与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样子。
看上去是其他人隔离了月野纱织,但是月野纱织却觉得他们都是白痴,根本不想和其他人玩。
这样的人,能是一个活泼的人吗?
只是在和星野悠相处的时候,潜移默化变成了如今模样而已。
可是现在还能往后退吗?后面已经没有路了呀。
于是月野纱织就围着星野悠转了一圈,鼻子还形象的抽动,甚至凑到了星野悠的身上。
而星野悠紧张的手脚已经无法安放了,脸上虽然在尽力保持淡定,但是脸却不自觉变红了起来。
月野纱织感受着星野悠的变化,感觉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谁说后面没有路的,她不就又往后退了一步吗?
所以她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嘻笑道:“悠,你身上有炸鸡和和薯条的味道,是不是出去偷吃好吃的,不带我了。”
星野悠松了口气,打了个哈哈就混过去了。
现场的两人都输不起,都不敢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讲出来。
只能凭着一个又一个笑话,和万年不变的微笑来应付现在的场合。
用哲理和自己的思辨,来隐晦的表达自己的情感和意见。
相互的试探,用着最隐蔽的刀子,在两个人心上不断的割着。
宛如钝刀子割肉,一片肉都没有割下来,可却让人痛彻心扉。
幽灵月野纱织在上方看着下方的谈话。
明明是两个面带笑容的人,可却感觉两个人的心仿佛隔着最遥远的千山万水。
两个人看不到她,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表达出自己的情感。
所以……在这一场交流里,就只有她可以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