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冒顿得了程骄的命令,要收服一些他们部落附近的小部落。
冒顿就像没了束缚的鸟一般,每天除了干架就是干架。
把好不容易从秦国那学到的那点儿文人雅气,全都消耗的一干二净。
就在冒顿思索今天该出去打哪个部落时。
一名信使快马加鞭地赶来,带来了程骄的命令。
“冒顿将军听诏~
长安君有令,无论你此刻攻打哪个部落。
攻打到何等境地。
接到诏令之后即刻回封君府,他有要事要交代与你。”
来传消息的人念完程骄写的诏令之后就把那张纸给了冒顿。
看着手中的信件冒顿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充满了疑惑。
要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冒顿在草原上可谓是势如破竹。
接连收服了好几个小部落。
如今,他正信心满满地准备带领部下继续扩张势力,征服更多的领土。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程骄却突然下达了这样一道奇怪的命令。
着实令他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王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随冒顿出征的族人忍不住问道,脸上同样写满了不解。
冒顿摇了摇头,沉声道:“我也不清楚,但既然是长安君的命令,想必自有他的深意。
恰好今日无战事,我们先收拾行装,速速返回吧。”
说罢,他站起身来,开始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手下士兵整理行囊、准备返程。
只是冒顿没想到程骄真的给他准备了大礼。
“大将军?”
冒顿站在封君府的大厅中,身穿厚重的战甲,脸上带着战斗的痕迹,显得英武而坚毅。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和疑惑,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中透出谨慎。
“主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程骄微微一笑语气平和而坚定:“冒顿,你这段时间的表现非常出色。
跟你一起收服那些小部落的士兵应该看出来了。
你这个王子不再是曾经那个小可怜了。
你现在已经赢得了足够的威望和实力。
你难道就不想看看在你们部落之外,除了这些小部落,这草原之内还有什么人吗?”
程骄的眼神中透出坚定和信任,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冒顿皱起眉头,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任命感到困惑。
“主君,我记得之前您承诺过我的,要让我当大将军。
可在征服这些小部落的时候,我也发现了我自己的一些不足。
这样的我当真可以……”
程骄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更加坚定。
“你有足够的能力,我相信你。
而且,我会跟你一起去,提供必要的支持和指导。”
冒顿听到这里,脸色顿时变了。
他急忙劝解道:“主君,万万不可啊!
出去探索这边草原上有什么人。
无异于随时准备与冒出来的人开战。
草原上的形势复杂多变,您是大秦的长安君,是我匈奴的主君,您不能轻易涉险。”
冒顿的声音中带着急切和担忧,眼中闪过一丝焦虑。
奈何程骄铁了心想要去,他哥来了都拦不住更何况是冒顿了!
只见程骄摇了摇头,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
“我已经决定了,就不会改变。
你作为我的属臣,只有服从命令的份儿,没有替我做主的份儿。”
冒顿见劝解无效,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决定。
他转身吩咐手下准备足够的补给,确保行程的安全。
封君府内,士兵们忙碌起来,准备马匹、粮食、武器和帐篷,一切都井井有条。
阳光照在他们的盔甲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显得格外精神。
程骄虽说让冒顿当大将军。
但是此次出行的时候,程骄可没让冒顿直接穿着盔甲。
第一,他们此行不知道会走多远。
若是穿着笨重的盔甲,他们准备的粮草可能根本不够他们穿过塔克拉玛干沙漠。
只能发现一些小国的存在,没有彻底仿照汉朝的丝绸之路打通交易通道,程骄会不甘心的。
第二,出门在外,带着盔甲就相当于告诉人家,我来侵略你了。
无论那小国国力如何,他们这群人都会是明晃晃的靶子。
哪怕他们的人再怎么强,在那些小国无休止的袭扰下也会落在下风。
相反若是以商人的身份出发,路过别的小国他们可以随时补给物资。
哪怕真的遇到什么劫道的人,以他这期间制作出来的这些黑火药,也足以逼退那一些人。
所以把什么都算的差不多的程骄半点没想起来,他兄长还在咸阳等他回去。
几天后,冒顿带着一支商队,拉着一辆马车,在塞琉古商人的带领下出发。
程骄一直知道草原很大。
冒顿他们部落只算得上是草原上相对来说实力比较强横的。
可随着他们跟随塞琉古商人一路骑马奔行。
程骄发现在他印象中应该很难走通的这条商道,现在竟然畅通无阻。
这种轻而易举就得到了汉朝花费十几年都没得到的东西的感觉让程骄沉迷。
不过程骄也知道这一切应该多亏于他是从匈奴出发的。
且他们有塞琉古商人在前面帮忙打交道。
如果他是从咸阳出发,穿的是关内人的服饰,自行探索。
估计此刻他们这个商队应该是寸步难行。
不过很快程骄就从这种痛快中缓过来了。
“冒顿,跟那一些在前面探路的赛留古商人说。
我身体不舒服,我们行进的速度要慢下来。”
就在程骄话音刚刚落下之际,冒顿瞬间将目光聚焦在了他的面庞之上,并开始极为细致地上下打量起来。
只见程骄的脸色并无半分病容或异样之色,那精神焕发、气定神闲的模样让人很难想象他会有任何身体不适之处。
看到此处,冒顿心中已然明了。
程骄如此言语,绝非因为身体抱恙而胡言乱语。
定然是他察觉到了某些不对劲的端倪,故而才这般开口说话,试图挽回局面或者弥补些什么。
果不其然,与主君一同出行就是有着这样得天独厚的优势。
一旦出现状况或是有所偏差,可以即刻得到提醒和纠正。
这种随时能够相互照应、查漏补缺的默契配合,着实令人安心不少!
“qarda?, ?vv?lc? dayanaq, mudirim bir az narahatd?r.兄弟,我们先停一下我的老大有些不舒服。”
“qar??da biri varqar??da zad?ganlar?n israr etm?sin? imkan ver?n ki?ik bir q?bil? var v? tezlikl? orada olaca??q.前面就有一个小部落 让贵人再坚持坚持,我们很快就到了。”
冒顿回想了一下,程骄刚才的神色好似并不太着急,没有要求必须要停在荒郊野外。
即如此,他们也可以到那个小部落之后稍作休整。
届时他也好问问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这样也好,”
冒顿拍了拍那位塞琉古商人的肩膀,同意了他的安排。
见冒顿同意,那塞琉古商人显然松了一口气,他微微鞠躬,表示感谢。
只是这个身材高大、皮肤白皙的男人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和精明,显然还有其他算计。
程骄此刻则是在思考,他该如何跟塞琉古商人区分开来。
他之所以会选择跟着一起出行,就是想借着这一次机会打通前往西域诸国的路。
但因为前面有塞琉古商人打下的基础,他们不想引起不必要的冲突。
之前路过那些小部落的时候,全都是以塞琉古商人的名义去走的。
可这根本就不对!
“交通不发达,赛琉古商人每年往来次数是固定的。
因为这中间涉及到多个国家的领土,了。
这就使得塞琉古商人走一趟,可以富上好些年。
如果我们的程氏商会一直以塞琉古的名义进行交易。
一旦塞琉古的人不在,我们就会陷入劣势,这不就是白白给人家做了嫁衣吗?
我们必须打出自己的名头。”
程骄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冒顿带领队伍继续前进,不久便抵达了一个小部落。
部落的首领热情地迎接了他们,安排他们在帐篷中休息。
程骄趁机与冒顿讨论起这个问题。
“冒顿,你认为我们应该如何才能在这次旅行中建立自己的信誉?”
程骄问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智慧。
冒顿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回答:“主君,我们可以尝试在沿途的小部落中展示我们的实力和诚意。
比如,帮助他们解决一些实际问题。
或者提供一些他们急需的物资。
这样一来,不仅能够赢得他们的信任,还能逐步建立起我们的名声。”
程骄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不错,这是一个好主意。”
“可是,如果我们现在开始就以自己的名义行事。
会不会引起塞琉古商人的不满?”
冒顿提出了一个担忧。
程骄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
“这正是我们需要巧妙处理的地方。
我们可以先以塞琉古商人的名义进入各个部落。
逐渐展现出我们自己独特的优势和特色。
等到时机成熟,再正式推出程氏商会的品牌。
这样既能避免直接冲突,又能逐步树立我们的形象。”
冒顿听后,心中豁然开朗。
“我明白了,主君。
我们会按照您的指示行动,确保每一步都走得稳健而有效。”
程骄满意地看着冒顿,心中充满了信心。
不过害怕塞琉古的商人跟他们玩阴的程骄还防备了一手。
“冒顿,你吩咐下去。
在进入部落之后,就让我们的人开始就他们的部落的布局。
包括但不限于,水源,特产进行描绘。
记住一定要留意他们的交通要道。
万一塞琉古商人跟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
哪怕我们推出了我们程氏商会的名头。
这些人也会顾忌跟塞琉古商人的合作而谋害我们的人。
一定要记住。
无论哪个部落敢对我们程氏商会的人出手。
但凡我们程氏商会的人受了一点儿伤都需要用他们整个部落的鲜血来洗涤他们的罪孽。”
冒顿跟在程骄身边,一直看到的都是程骄内敛的一面。
他原本认为程骄是一个很守礼很讲究道义的中原人。
但当他听到程骄这句话的时候,冒顿整个人都麻了!
草原上最嗜杀的人不过是屠了人家一个家而已。
可他听到什么?
但凡他们程氏商会的人受到一点伤,他的主君就要屠戮整个部落!
虽说他们不是做不到,但这样是不是有些太狠了点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