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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们也是同病相怜了。”边适坐起身,打开营养液吃下。

怕长腿追问,他先开口,“长腿,你那个瞳色遮盖剂有什么副作用?”

“哦~”长腿眼神有些揶揄,“原来顾二先生你想要那个了呀,我这里还有两支,都给你吧。”

那个是哪个?

听长腿解释完,边适总算知道为什么会有昨晚那样荒唐的一夜。

“这玩意儿会催化易感期?!”边适有些难以置信,怪不得将致说飞船上都是alpha在用。

如此一来倒能解释为什么昨晚将致会突然到易感期了。

“都是这东西害的!”边适攥紧药剂,忿忿不平,刚一低头,后颈就传来刺痛,边适暗骂道。

以后都不能让将致再用了!

还好只是个临时标记,双A之间的标记消散的很快,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长腿见边适心情又转晴了,于是主动要来含羞草玩。

“边适,为什么你能把含羞草养的这么好?它不用喝水吗?”

边适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含糊说,这含羞草是改良后的种子,抗旱。

不一会儿长手也来了,只是他的状态比起长腿差多了,走路一瘸一拐,还是长腿扶着他进屋。

“你没事吧?”边适关心道。

长手却面色不善,“你屋里难闻死了。”

边适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长腿连忙解释,“长手被临时标记了,所以对信息素很敏感。”

什么?

边适悄悄看了长手一眼,见他面色苍白,似乎精神不济,只是那双下三白眼睛依旧很冷漠,看什么都淡淡的。

长腿想让长手开心点,就把含羞草递给他玩,谁知道长手直接推开。

“这草的味道和你的信息素一样,我闻着恶心。”

“啊?”边适有些疑惑,指了指自己,“和我的味道一样?”

“不对,这草有味道吗?”

他天天抱着含羞草睡觉,怎么从来没闻到过?

长腿说长手的嗅觉最灵敏,又因为敏感期所以肯定不会闻出错。

边适才终于接受自己的信息素原来是含羞草味的。

“这跟没有味道有什么区别?”边适撇撇嘴,“不过也好,末世里,信息素味道越浓越不安全。”

长腿和边适靠在墙壁上追剧,飞船上信号不好,来来回回就那么一部电视剧,长腿都看包浆了,但他还是愿意陪边适再看一遍。

长手坐在门口,撑着脸发呆,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时不时看他们一眼,突然他看到边适被头发盖住的后颈似乎有些印子。

长手嗤笑一声,蓦然出声,“顾二,你的信息素是草味的,那这屋子里怎么都是雪的味道?”

长腿哎呀一声,“肯定是顾一先生的信息素呗。”

长手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着边适,“原来是这样啊。”

边适有些不自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等到晚上,将致拿着药回来。

边适正在回味电视剧的情节,一看见他,就瞬间板着脸。

“我回来了。”将致走到他身边,“身上还痛吗?”

边适一听,立刻张牙舞爪地想要他闭嘴,“你说什么呢,我哪里痛?我压根没事!”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要不是你趁人之危,小爷我一拳能打两个你,还能让你得逞?!”边适边说边扬了扬自己的小细胳膊。

将致眨了眨眼,毫不费劲地拎起他的腿,“我说腿上的伤还痛不痛。”

“……”边适不说话了,低着头,让将致上药。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他一点也不知道,只记得那个梦的内容,如今回味过来,想到梦和现实说不定真是一一对应的。

“雪地里怎么会长含羞草?”边适嘀嘀咕咕道。

这次正好对着将致的右耳,他挑了挑眉,“含羞草喜潮湿温暖的地方,雪地里应该长不出来。”

“哟——你这次耳朵好使了?我就知道你其实是选择性失聪,装聋吧。”边适瞪了他一眼。

将致抿了抿唇,没有多解释,只低头给边适包扎伤口。

小腿的伤已经结痂,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条近二十厘米的疤痕,弯弯曲曲,显得有些刺目。

边适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腿,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还有欣赏伤口的怪癖吗?”

将致回过神,看着边适,转移话题,“只是觉得你瘦了,现在有一百斤吗?”

那胳膊和腿都快细成杆子了,真怕边适走两步就散架。

边适自己还不服气,“怎么可能没有一百斤?那我不是成骷髅了?再说了,你不也瘦了吗?”

这飞船上每天就发一支营养液,就靠它吊着命,怎么可能不瘦?

但将致表情严肃,似乎边适变瘦是件很严重的事,“你的伤口恢复的太慢,一点都不符合alpha的生理情况,等明天我给你做个检查。”

边适抓住了话柄,“哎哎哎,你是不是给自己趁人之危找借口呢?是不是怪我自己变弱了没法反抗,所以白给你得逞了呗?”

“就是暗戳戳把责任推我身上是不是?”

看来边适还是对昨晚睡梦中被标记的事耿耿于怀。

将致耐着性子,又道了一遍歉,“我真的不知道那个遮盖剂的副作用是催化易感期,对不起。”

边适扬了扬下巴,哼了一声,谁知将致继续道:“不过,你昨晚上没有醒来,或许真的是最近身体变虚弱的原因,明天做检查吧。”

闻言,边适也不怼他了,皱着眉点点头。

等将致给他包扎完,就又离开了,自从上了这飞船,将致就忙的团团转,船长老达简直把他当机器人用。

边适戳了戳含羞草的叶子,叹道:“忙点好啊,省的见面尴尬。”

对于这次的标记,边适没有太多感觉,反而长舒一口气。

他上次咬了将致,这次将致也还了回来,正好两清。

况且——边适摸了摸后颈,“现在竟然一点也不痛,原来标记也没什么,那将致上次发什么疯?”

竟然还把他关起来,搞得他以为双A之间标记就会变疯呢。

边适耸耸肩,指尖点在花盆沿上,看着叶片喝饱水,又开始变得生机盎然,他微微勾了勾嘴角。

“灵草、含羞草,快点再长大吧。”

晚上睡觉时,边适说什么也不和将致躺在一块地板上,没办法,将致搬来一张废弃操作台,让边适躺在上面。

操作台有些狭窄,但边适不介意,他抓住操纵杆,蜷缩着身体,睡得很香。

直到深夜操纵杆被压下来,边适顺势滚到地板上,被将致迷迷糊糊捞进怀里。

醒来后,边适一脸茫然,看看操作台又看看将致,最后决定,还是让将致睡操作台吧。

将致今早难得没有去忙,在房间等着边适醒来。

“我跟老达约了体检室,走吧。”

边适蹙了蹙眉,下意识摸了摸后颈,手指的触感有些凹凸不平,想来还是留下了印子,他仰头看着将致。

“喂,有没有镜子?”

将致正好在活动肩膀,闻言点点头,“体检室应该有。”

边适瘸着腿站起来,费劲地扒拉开将致的衣领,好奇地看向他的肩,“你这怎么了?怎么大早上就动来动去?”

卫衣领口不大,很轻易就被扯开,将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垂眸看着边适,抿抿唇,“没事,很快就好。”

边适食指轻轻摸过那一道青紫的牙印,莫名觉得指尖有些发烫,他心虚道:“我咬的?”

看样子快要把将致肩膀的上的肉给咬下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易感期到了。

将致整理好衣领,神情淡淡,“这件事不用再提了,以后不会犯这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