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知道她这是已经做出了让步,若是逼的太紧估计会适得其反。
松开手,回头看了一眼萧渊。
萧渊瞬间意会,“我和大圣去吃饭,按昨天的给你带一点回寝室。”
说完就转过身去,拿着手机催促人。
......
谢浅走着前面,后面的人也不问。
金融系的宿舍楼和法学系的宿舍楼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中间隔着操场和几栋实验楼。
“就这儿说吧。”谢浅停下脚步,周身的清冷似染上了眉梢。
侧脸看过去,竟还有些消瘦。
“怎么把头发剪了?”谢慎还是这个问题。
谢浅没绕弯,言简意赅:“麻烦。”
“不是养了许多年。”谢慎墨眸深沉,想起许久前给她吹头发的时候,“之前舍不得剪.....”
“现在舍得了。”语气疏离。
一句话把谢慎后面的词给堵死。
浑身带刺。
这是距离上次在谢行的婚礼之后,两人几乎有一年都没有再见面过。
如果不是中间有程景枫在维持,可能他连一点谢浅的消息都无从捕捉。
“谈完了?”谢浅直视着前面的眸子微微往旁边侧了过去,“我可以走了吗?”
眸子里的神情缓和。
看着他的时候没有一丝波澜。
无所谓。
这是他说的。
心中一紧,感觉什么有什么从胸腔中抽离。
她现在也是无所谓了吗?
“浅浅.....”嗓音暗哑低沉的要命,“我.....”
“既然都无所谓了,还有谈的必要吗?”谢浅嘴角微弯,抬手伸出树荫下方,感受到指腹的冰凉,“我求过你了......”
“在我发的每一句消息都没有回应的时候,每一通电话都没有被接起的时候,在一出现事情你就无所踪迹把我留在原地的时候,我求你,哪怕是回我一句,随便什么都行,我极力的想要你的一点回应,在乎或是不在乎,不要让我觉得我只是一个在挣扎,在坚持....”
“我解释你不听,我不想的....你.....”
谢慎如鲠在喉,攥着的手指青筋暴起,声音有些发抖:“别说了。”
“我不想的,你也.....”谢浅缓缓蹲下身子,双手交叠在膝盖上,似乎只有这样的姿势才能让她有勇气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重重的呼了口气。
“你有你的选择,是我没办法周全的顾及到所有,我不怪你,但我生来便不是由自己做主的,抛开所有来算,我本来就一无所有,南城的两年你让我觉得我好像不是一个人了。”
谢浅吸了吸鼻子,嗓音有些发闷。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视线注视在前面的的路面,豆大的水滴砸在路面上,溅起一小圈的尘土,中间的一小圈泥泞被旁边的干涸包围。
“我知道,我都知道。”谢慎上前的脚步微颤了一下,想要抱她。
看着蹲在地面上那瘦小的身躯,手触碰到她有点颤抖的肩时顿在了空中。
“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啊...谢慎我什么都没了...”
“你还有我,你有大哥有奶奶,还有一个小侄女,你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