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对她可能有些影响......”谢慎沉重的说完一句话,低了头,看着桌面,“有一次下雨,我把自己关起来了,她后来找我,估计是吓着了,后来每次下雨都会先过来陪我。”
“每年我母亲忌日我都不在家,前年刚好那天下雨,她过来找我发现我不在......我情绪不好,那次就.....”
谢慎不知道怎么说,手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
“所以她是因为担心你,每年的那个时候,或者是提前知道会因为你的事担心的时候就来医院开安眠药?”
“是......”
他有些崩溃。
程景枫听了半天,走到谢慎旁边,有些恍然的开口。
“我有一个事一直忘记跟你说,去年你生日那次,去酒吧喝醉了,我们谁也喊不动你,我把浅姐喊过来了,最后我们进去的时候,你在里面睡着了,我问浅姐怎么弄的,她说是药店顺手买的安眠药,还多给了我半颗,说如果第二天晚上你睡不着给你用了,我当时看你的状态不好,就自己做主给你倒水里面了。”
“那天不是我要带你回家的,是她说‘他没说跟我回去,你照顾他吧’,还知道你第二天醒过来可能也不会回家。”
程景枫说的这些是他不知道的事,在抽了根烟之后他的酒清醒的其实差不多,知道谢浅来了,还坐在他旁边喝了酒,神情始终都是那副模样,一点也不着急,仍由他想怎么样,最后.....给他下了安眠药。
他那个时候的状态差到什么样他很清楚,这也就是他每次那段时间都选择一个人的原因,不想让人知道,也不想让程景枫他们因为担心他去守着他之类。
那天之前,她说:“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好啊,那你早点回来。”
结果那天遇上谢检和陆家的人之后,他脑子里根本就不记得要回家这件事。
谢浅一直是清醒的,那天晚上到了十二点到酒店,她就是在家等也等到了十一点,亲眼见过他最差的状态之后,所以每次都会担心,安慰完他之后,她是怎么熬过去的,每次都是安眠药吗?
胸腔里被炸的血肉模糊,闭了闭眼。
唐远山见他状态有些不好,了解过谢浅的话后知道不能再刺激他了,“她有轻微的焦虑症,不会目前的状态应该不是抑郁,这个很容易就能好,就是压力过大了,就会烦躁,焦虑,又没有办法纾解,换句话说就是担心的事太多,已经让她本能的习惯了。”
“我昨天跟她提了分手......”
说出这个话,谢慎心脏抑制不住的发疼,难以呼吸,像是被绳索给勒住了一样。
那种状态就像谢浅昨天晚上明明已经很崩溃了,宁愿咬着自己都不敢大声哭,把情绪又死死的压回去,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他自己都觉得痛的喘不上气,谢浅那是已经伤心到了什么样。
“按你们两个的状态,不适合在一起。”唐远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