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后面的一地狼藉也只有回来再收拾了。
路过谢慎房间门口时,她甚至还报着一丝希望在门口停了片刻,手都按在门把上,又缩了回来。
脸上的笑比苦还难看。
谢浅如果知道谢慎就站在落地窗旁边看着她出门的话,刚刚一定会把房间门给推开。
谢慎趿拉着拖鞋打开房间门直接绕到了隔壁房间。
门上的钥匙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就插在了上面,他本来只是看见房间还留了灯光所以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
停留了一会儿后刚推开自己房门就听到隔壁一声重响传来。
谢慎身子一僵,又转过身子,从门缝看过去能看到谢浅扶着头从地上跪坐起来的样子。
发泄般的把手上的书往箱子里一扔,似乎收拾的烦躁了,把整个箱子里的东西都给倒了出来。
房间不大,她面前堆着两个和她坐着时差不多高的大纸箱,地上的缝隙也全都是资料和试卷。
盯着地面不知道看了多久,谢慎都要收回视线就听到里面的人毫无预兆的哭了起来。
起初只是小声的抽泣着,闭了好几次眼似乎想把眼泪给止住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那种仰着头还是控制不住泪水的模样,谢浅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哭过。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在大喊宣泄的濒界外就把自己团成一团,头埋在膝盖里。
连哭都不敢大哭。
谢慎手指紧紧的攥着,知道她现在这个角度是完全注意不到自己这边的,但还是往边上靠了靠,等到视线完全看不见门缝里的光亮后才缓缓闭了眼。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后,那低低啜泣声才停了下来。
一阵响动后,他算着谢浅应该是站起身子来了,睁开眸子又透着那一道没关上的缝隙往里看去。
谢浅转了个身,爬到了床上。
是要睡觉了。
在床上跪坐了半天也没动静,谢慎看见她往窗台边上挪动了一下。
整个人的呼吸突然滞住,窗户没关。
窗台的高度不高,谢浅能把手趴在上面往下看。
步子都快走到门口时,谢浅扒着窗台的手才放了下来。
坐在床上肩膀颤抖着,头抵在窗台下面一寸的墙壁上。
“别哭了行不行啊......”
一句话被她说的断断续续,中间被哽咽的过了好久才说完。
谢慎不知道为什么听的那样清楚。
心里默默了一句,再哭的话他真的就要忍不住了。
平时谢浅稍微红下眼眶就能要了他的命,这会儿断断续续的有一个小时了,在医院的时候好像就开始哭了。
谢浅说完那句后就真的不哭了,缓了一会儿后转身挪到床头柜旁边,谢慎以为她是要把床头灯给关了。
心里舒了口气,总算要结束了。
像是偏偏不让他走一样,谢浅没有去关床头灯,拉开床头柜后从里面找到一个药片来。
用牙尖咬了一下撕开,看着手上的东西楞了一会儿。
隔着太远谢慎看不清她手上的东西,但应该是药物之类的。
谢浅这停顿了一下的动作他就知道这是在找水。
手上的应该是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