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门背后抬头就看见床边敞开的窗户,外边的风灌进来,两侧的窗帘被风吹的鼓动起来。
身上沾染上了寒意,谢浅还是没有要把窗户关上的意思,被风吹进来的还夹杂着硝烟的味道,谢浅眉头舒缓了一些,也是点了一地的烟花怎么可能一点味道都没有。
盯着空荡荡的床出神,外边比里面还要寂静。
......
谢慎推开书房的门,顺手把房门给带上。
房间里开了一圈小白灯,让他觉得十分不适应。
谢检来时的时候手上是提着公文包的的,现在放在书桌上方,坐在另外一边的休息沙发上。
谢慎自然不会坐下,就隔着不算远的距离站在他面前等着他开口。
呼吸过了几个瞬间后,谢检按了按太阳穴,似平覆了许久才决定开口。
“什么时候的事?”
“高一下学期。”谢慎平静的回道。
谢检足足楞了十秒后,才缓缓开口,“你们有没有......”
“要是有的话你是把我赶出去还是把她赶出去?”谢慎轻浮一笑,手往口袋摸去想点根烟,忽然想起来自从上次醉酒之后就再也没碰过了,问谢检:“有烟吗。”
“谢慎!”谢检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这句话,手掌有些颤抖,凝视着他,“她是你妹妹。”
“没有血缘关系。”谢慎啧了一声,“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没有妹妹。”
谢检眸子深沉,“这十几年来我惯着你,你怎么样那是你的事,谢浅和你不一样,她从小被谢家领养,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一转到南城来跟着你一起,打架,早恋,你是要毁了她。”
谢慎拧了拧眉。
“她今年十九,你大哥十九岁的时候已经读完了大学,按照她的进度也是不该拖这么久。”谢检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不管是谁开始的,恋爱不是你们这个时期应该考虑的。”
“所以呢?”谢浅眉目桀骜,面对面的和谢检站着,个子已经快要比谢检还要高上一些。
“你们还是学生。”
谢检尽可能的压着自己的情绪,“和谁都行,唯独她不行。”
谢慎冷笑一声,“凭什么她不行,凭她是你们十几年费劲心思培养出来的接班人,还是最后和大哥一样做谢家的牺牲品,没想到最后被我给毁了?”
“你说什么?”谢检怒了,“你——”
手指颤抖的朝着谢慎指了指,又垂手放下。
“我说错了?当年我妈走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就算我不成器,你还有一个谢行,还有谢浅,我呢,只要不影响你的计划,你能比谁都无情。”
“你妈当年的事是我不对在先......”
谢慎神情镇定,“你当然不对,为了你那一身的功勋,自然是妻子和孩子去世也要讲究公平公正不是?”
谢慎把公平公正四个字咬的极重。
“别提我妈,你不配。”谢慎转过身去,拉开房门,“还有,谢浅和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房间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