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浅点了点头,困意早就上头,靠在一旁都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刚站起身来往楼上去。
不知道是哪个叔伯又说了一句,“二少爷回京都吗?”
席卷上来的困意如潮水般退去。
脚下像是生了根,步子一步比一步缓慢,等着背后的声音再响起。
只得拖着步子慢慢的挪动着,手上拿着手机,盯着屏幕装作因为手机分神才走的慢。
终于快要走到拐角的时候,谢行的声音才犹如一块石头一样砸过来,压的她喘不过气来,脚底千斤重。
连最后怎么走回房间躺在床上的都已经没有知觉。
烦躁的锁了门,整个人扑在床上,脸埋在柔软的让人陷进去的蚕丝被当中。
直到感觉呼吸都有些不畅快,窒息的难受压过脑中的神经才微微侧了侧头。
另外一只眼角还是压在被子里没有完全睁开。
蚕丝被上冰凉的湿润让她不得起身,换了一块位置坐起来。
摸过刚刚被她随手扔在床榻靠近墙角的手机,娴熟的找到那个联系号码一鼓作气的发了个消息过去。
发过去之后连忙将手机一关,看到熄下来的屏幕心下不由得自嘲了一番。
她连直接拨出他电话的勇气都没有,发了个消息过去还要思忖半天。
为什么要把手机关了?
是怕他的回复正如谢行所说的那样吗。
更怕的可能是他根本就不会回复这条消息。
内心的骚动还是驱使她在手机没有自主亮屏的情况下,又给打开了。
页面一打开就是消息送达的页面,谢浅又滑动着屏幕往上翻看了几条。
只言片语,几条简单的“回家”“嗯”,数了数上面的消息。
一年之间,用短信的交流的时间少之又少。
来来回回也就十几条。
里面她十,他几。
谢慎回过最长的一句消息还是因为有一次让她帮忙送个东西去当时他在外面的地方。
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她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合适,自然而然的就以为是张叔有别的事情所以才没空给他送东西。
加上那次她正好在家,一个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放在一格铁盒当中,强烈的修养素质让她没有打开那个盒子看上一眼。
回复了一个好之后,立马出门拦了车赶去谢慎说的位置,高端娱乐场所,她听程景枫说过几次,快到的时候给他发了个短信,那边没有回复她就已经下了车。
刚准备找一下那个位置是在哪一个里面,就看见穿着一身休闲装的谢慎迈着步子朝这边走过来。
不等他开口就把东西递给他,谢慎刚张了张唇似乎是要说些什么。
那个时候她不等他开口就先说了一句什么,映像已经不太深了。
约摸是自己要回去复习这种拙劣的借口。
那天的日子也只是凭借着短信上的时间来确认。
包括那天的太阳大不大,出租车上的气味好不好闻她都有些模糊了。
全都停留在了谢慎出来时那一身掺杂着烟味酒味一股子不知道品牌的香味上面。
抬手抹了抹眼角,才发觉视线开始控制不住的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