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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贵妃娘娘:为了一个女人,…杀亲子?

那试试爱我吧…

姜翎月眨了眨眼,神情有一瞬间的呆滞。

“怎么?”似乎被她这个表情逗笑了,祁君逸扯了扯唇,笑道:“很为难吗?”

“……”姜翎月抿唇不语。

又来了。

又摆出这么一副沉默是金的死样子。

他很差劲吗?

试试爱他就让她这么为难?

才敛了笑意,就见面前姑娘轻轻颔首。

她道:“好。”

瞬间,祁君逸听见那颗种子生根发芽的声音。

他再也按捺不住,快速起身走过去,将坐在软椅上的姑娘捧着腰抱起来。

“真的?”

耳边的声音竟然隐隐有些颤抖,姜翎月再次点头,“真的。”

话落,眼前就是一黑,姜翎月反应很快的将他的脸推开。

“疼,”她一手推他的脸,一手捂住自己的唇,瓮声瓮气道:“不能亲。”

吻落了空,祁君逸一怔,将她的手拉下。

视线落在她绯红泛着肿意的唇瓣上。

这是被他吻的。

像个不知餍足的疯子,唯恐心头至宝被人抢走,叼住就舍不得松口的吻。

祁君逸面色闪过一丝不自在,俯身贴了贴她的唇角。

“娇气…”他轻声低喃,“下回不这样了。”

宝贝要留着慢慢啃,不能太过肆意,伤着她。

姜翎月:“……”

她眼里都是控诉。

祁君逸又去亲她的眼睛,轻柔的吻,带着十足的珍视。

“我就是醋疯了。”

“聘则为妻奔为妾,知道你愿意抛弃一切信任他,我就醋的发疯。”

“想到他可能也这么吻过你,抱过你,我就想要杀人。”

“月月…你是我的…”

“不许牵挂其他人,一丝半点都不许…”

字字轻缓,但字字都透着疯劲。

那些偏执的情感,只试探性的露出冰山一角,怀里的姑娘就已经浑身僵硬。

“别怕,”祁君逸拢了拢她的肩,哄道:“我舍不得伤你。”

姜翎月轻轻的嗯了声,伸手握住他的衣袖,小声道:“…那你也别滥杀无辜,…行么?”

……

祁君逸怔了一瞬。

明白他又在多想,姜翎月狠狠心,揽住他的脖子,冲着他下颌亲了口。

“你能理解我对陈子泝的愧疚吗?”她试图晓之以理,“我不是你们这种玩弄权术,于人命司空见惯的人,不能接受他因我而死,并不是男女之情,只是单纯的内疚。”

祁君逸明白,她这话说的有理。

他轻轻点头,“好,不滥杀无辜。”

说罢,圈紧了怀里的姑娘,真的,他一点也不想再跟她争吵了。

就这样,乖乖待在他的怀里,别为其他男人气他就好。

得了他的许诺,姜翎月最后悬着的那口气也松懈。

她拍了拍他的背,道:“松开我吧,该用膳了。”

祁君逸依言松手,正要唤人进来,垂眸就看见她松散的衣襟。

纤细的锁骨若隐若现,就连月色小衣的一角也露了半边……

从脖颈,到胸口往下,都有他方才留下的痕迹。

他喉结咽了咽,只感觉浑身气血都在翻涌。

姜翎月顺着他视线去看,还没有所反应,领口处就出现他那双漂亮的手。

在给她整理松散的衣襟。

“刚刚有没有吓到你?”

他动作规矩,没有趁机动手动脚的意思。

姜翎月垂着的眼掀起,一言难尽道:“你说呢?”

她就算是为了救陈子泝,存了哭闹一场,叫他改主意的心思,也不代表她愿意接受在窗洞打开的躺椅上,被他上下其手。

“……对不起,”祁君逸哑声道,“还打算晾我多久?”

不给近身的日子,还有多久?

姜翎月:“……”

反正都已经坦明了重生的事,好奇许久的问题真的是忍不住了。

她道:“你为什么不去临幸贤妃?”

上天可鉴,这回,她问这话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好奇,一点也没有故意气他的意思。

但面前男人的脸还是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你就这么盼着我去跟其他女人同房?”他的怒意根本不掩饰,直接摆在脸上。

姜翎月大感无语。

她盼不盼的,那些妃嫔都在那里。

他又不是没睡过,这会儿装什么贞洁烈男。

总不能他铁树开花动了心,所以就自顾自的将那些妃嫔视作无物吧?

她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什么花花草草,精致摆件。

可话当然不能明说,姜翎月只能干巴巴笑了声,解释道:“这不是算算日子,大皇子早该怀上了吗?”

‘大皇子’这个称谓太过遥远。

碎片似得画面,走马观花般在眼前一帧帧闪过。

祁君逸微抿着唇,眼里的冷光一闪而逝,恰好被姜翎月捕捉住。

见这姑娘满脸狐疑,祁君逸没好气的掐了把她的脸,“不拈酸吃醋就算了,怎么连死仇都不记,他骂的你吐血而亡,是你的杀身仇人,你该憎恶他。”

什么意思?

姜翎月瞳孔慢慢瞪大。

什么叫杀身仇人?

那是他的长子,他对自己长子的定义是‘她的杀身仇人’?

“你,…你对他…怎么了?”

祁君逸瞥她一眼,道:“先用膳,不提那些。”

“等等!”被心底的猜测惊骇住,姜翎月一把拉住他的袖子,道:“你…杀了他?”

她眼神满是骇然。

瞧得祁君逸眉头微蹙。

他想了想,索性坦然道:“他害你身陨,我如何对他都是应该的,不对吗?”

这话,基本上已经默认了她的猜测。

姜翎月神情有一瞬间的呆滞。

好半晌,才张了张嘴,“可他是你的独子…”

当时的他二十七八,将近而立之年,膝下才只有这一根独苗苗。

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储君。

这样的身份,莫说是骂死一个贵妃,就算是给天捅破了,也罪不至死。

他为了一个女人,手刃亲子。

史书上的名声,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