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内，大壮身边站着几个诡灵，他指向其中一个，“就是这老家伙。”
牧千诚转眼瞧去，那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腰杆站得笔直，自带一股书卷气。
“老先生怎么称呼？”
老者面色平静，淡淡开口：“生前已成过往，以后就叫我卡徒吧！”
牧千诚略感诧异，这老头还挺有个性。
自称卡徒，看来即使变成诡灵，依旧对卡牌比较痴迷。
“你真是特级卡师？”
“当然。”
卡徒回答这两个字时，不知为何面露一丝失落。
牧千诚却一脸喜色，“以后帮我制卡，我给你高级诡灵，帮你提升等级。”
卡徒摇了摇头，“我对升级不感兴趣，要想我为你做事，只需答应我一个条件即可。”
这老头竟然敢提条件，难道不明白自己处境吗？
牧千诚挑了挑眉头，“说说看，什么条件？”
卡徒忽然抬手指向白莲，“她的智慧之光让我看到了晋升宗师的机会，我希望她能一直对我释放这种能力，不要间断。”
白莲的智慧之光是有时限的，对目标释放一次只能维持四五个小时。
正常情况下，工具诡只有在学习符纹的时候享用智慧之光，学会之后并不会给他们用。
卡徒的意思是要一直给他续上，不想间断。
牧千诚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没问题，我满足你的要求。”
不用给钱，就得到一个免费劳力，简直比大壮还划算，傻子才不答应呢。
直到这时，卡徒的老脸才出现一抹笑意。
一段小插曲结束，牧千诚开始教诡灵制卡，当然最先教的就是卡徒。
“老先生，我教你我改造的新卡牌，然后你再教其他诡灵。”
“行。”卡徒惜字如金。
大壮在一旁笑呵呵看着，可是忽然反应过来，这老头抢了自己的饭碗啊！
“老板，我呢，我干啥？”
牧千诚看向大壮，诧异道：“当然是继续教诡灵学习【安魂卡】和【全能治疗卡】，以后每个诡灵都要掌握多种卡牌。”
“好嘞，我一定会好好教。”
大壮终于放下心来，还以为教会徒弟要饿死师父呢！
老孙头一直在边上制作卡牌，听到这话，回过头来问道：“小子，我也要学那什么【安魂卡】吗？”
牧千诚还未出声，大壮就抢先怼了他一句。
“要叫老板！你这老头懂不懂规矩？老板都说了，每个诡灵都要掌握多种卡牌，你多个啥？”
老孙头可是五星诡灵，比四星诡灵强了许多倍。
可现在被大壮训斥，也只是不满地瞪了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制卡。
阿飘没有制卡，她是真的讨厌这种工作。
好在牧千诚给了她新的工作，除了照顾日常的生活起居，就是陪白莲玩耍。
牧千诚开始教卡徒画新卡牌的符纹，结果越教越兴奋。
丙级卡牌只需教他两三遍，告知画符的具体细节，然后他自己尝试几次就能掌握，用时不到一个小时。
这速度比大壮不知快了多少倍。
“不愧是特级卡师，学得真快啊！”
“你是在侮辱我吗？这种等级的卡牌不是有手就会吗？”
卡徒斜楞牧千诚一眼，有点不高兴。
被一个比自己小几十岁的少年夸赞，让他很不爽。
牧千诚呵呵一笑，心想这老头还有傲气。不过人家的确有傲气的资本。
“好了，废话不多说，我把所有新卡牌都教给你。”
……
另一边，红桃A回到国泰公署，向领导汇报商谈结果，然后领导又将此事层层上报。
一时之间，全国各地有许多事、许多人都被改变。
西南某边境哨所十几个名士兵被未知势力杀害，士兵变成诡灵后全都没有理智，无法从中问出凶手的信息。
按照惯例，这些诡灵要被抹去灵智，制成卡牌。
突然，上级部门打来电话，要求把所有诡灵紧急送往洛天市。
某座城市，某个国泰特工调查被外国势力买通的官员，在掌握重要线索后，突然被一群神秘人围杀。
最终拼死逃回国泰公署，却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重伤而死。
他变成的诡灵同样没有理智，无法说出有用线索。
于是被封印，紧急送往洛天市。
帝都，符纹研究院，某个头发花白的宗师级制卡师正在研究古代符纹，突然心脏病发作，死在办公室里。
每一个宗师级都是国家的瑰宝，死一个就少一个，许多年都未必能再出一个。
就在研究院的同事们悲痛时，院长却安慰大家：“不用太过担心，老陈他就算死了，也能继续发光发热。”
众人好奇，院长也没解释，立即将死后的诡灵封印，派军机送往洛天市。
一时之间，全国各地都在发生类似的事情。
牧千诚并未真正意识到，帮诡灵恢复记忆和理智对国家有多么重要，他只知道自己将有用不完的工具诡。
在时间气泡里，用了两天时间，终于将十五种卡牌都教给卡徒。
这学习速度把他都惊住了，感叹特级就是特级，够牛逼。
不过也有智慧之光的功劳，否则不会这么快。
“接下来，咱俩分别教其他诡灵，保证每个诡灵至少掌握一种卡牌。”
卡徒不怎么爱说话，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结果后面几天又给了牧千诚大大的惊喜。
这卡徒教导诡灵非常有一套，牧千诚教会一个的功夫，他能教会两三个。
一问才知道，这老头生前当了几十年的大学教授，教了不知多少学生，对于教学有非常深厚的经验。
最终，在牧千诚、卡徒和大壮的共同努力下，用了三十多天，将六十多个诡灵全部教会。
大部分都只学会一种卡牌，但也几个天赋出众的诡灵，掌握了两三种卡牌。
从此以后，牧千诚的班底算是初步成形了。
酒店房间比较大，客厅加卧室有上百平米，可是六十多个诡灵全部放出来，挤满了每一个角落。
有些甚至趴在棚顶上，不然站不下。
牧千诚看着这些工具诡，眼中满满都是兴奋。
这将是他在卡牌市场掀起风浪的基础，也是他干倒申卡集团的底气。
若不是时间有限，他还能继续弄出更多的工具诡，手里还有上百个诡灵没有恢复理智呢。
这六十多个诡灵，除了老孙头，全都在一星到四星之间。
此时一个个盯着牧千诚，眼光有些畏惧。
之前教他们学习制卡时，有个诡灵不愿意学，牧千诚直接用圣火将其烧个半死，还让其他诡灵来围观。
那一幕把所有诡灵都给震住，从此谁也不敢有异议，一个个学得异常积极。
这也是学得快的原因之一。
牧千诚明白光有大棒不行，还得有甜枣。
于是站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对所有诡灵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