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从那神秘屋子出来后,一张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脚步沉重,心事像块大石头压在心头,一路闷头回到了侯府。
云溪一见王爷归来,三步并作两步就迎了上去,满脸焦急:“王爷,如何?”
王爷烦躁地摆了摆手,嘴里嘟囔着:“夫人,莫急,进屋说。”
二人急匆匆走进屋内,丫鬟赶紧麻溜地关上了门。
王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眉头拧成了麻花:“那王大人竟劝本王参与皇子争斗,真是荒唐!”
云溪赶忙倒了杯茶,双手递过去:“王爷,那您是如何回复的?”
王爷接过茶杯,仰头猛灌了一口,“本王自然是表明中立之态,不参与这趟浑水。
那王大人,真不知他怎么想的,这皇位之争,哪是能随便掺和的。
我可不想把咱们侯府搭进去。”王爷一边说,一边气呼呼地拍了下桌子。
云溪在一旁轻轻抚着王爷的后背,说道:“王爷英明,咱们侯府过安稳日子就好。”
王爷瞪圆了眼睛,提高了嗓门:“哼,他王大人以为本王是见利就上的主儿?
想拉本王下水,门儿都没有!”
云溪连连点头:“是是是,王爷一向有主见。”
王爷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踱步:“这事儿可不能马虎,一个不小心,咱侯府就完了。”
云溪松了口气:“如此甚好,这皇位之争,咱们还是莫要卷入。”
王爷站起身,在屋内踱步:“可如今这局势,怕是难以独善其身。”
他紧锁着眉头,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那一双眼睛里满是忧虑。
正说着,侯府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王爷和云溪对视一眼,一同走了出去。
只见大皇子李明轩的亲信刘管事站在侯府门口,身后跟着几个随从。
那刘管事长得贼眉鼠眼,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身子弓着,透着一股子谄媚劲儿。
刘管事见到王爷,连忙行礼:“王爷,我家大皇子有请。”
王爷神色一冷,瞪了刘管事一眼,大声说道:“本王今日身体不适,不便前往。”
说罢,双手背在身后,那气势就像一座不可撼动的山。
刘管事脸色微变,脸上的笑容僵住,忙不迭地说道:“王爷,大皇子说了,此事关乎重大,还望王爷给个面子。”
他边说边搓着手,眼睛紧盯着王爷,满是急切。
云溪往前一步,轻皱眉头,说道:“刘管事,王爷既已说了不去,你就回去如实禀报大皇子便是。”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刘管事咬了咬牙,眼珠子转了转,说道:“那小的就先回去复命。”
说完,他扭头就走,脚步匆匆,那几个随从也赶紧跟上,一群人慌里慌张的,差点撞到了一起。
看着刘管事离去的背影,王爷冷哼一声:“这大皇子,真是步步紧逼。”
他的脸气得通红,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云溪忧心忡忡,眉头紧蹙,双手绞着帕子,伸手拍了拍云溪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夫人放心,本王自有分寸。”
没过几日,二皇子李明朗也派人前来。
来的是二皇子的心腹张校尉,此人身材高大,一脸英气。
他浓眉大眼,目光炯炯,站在那儿就像一棵挺拔的松树。
张校尉抱拳说道:“王爷,二皇子有请。”
王爷坐在椅子上,动也未动:“本王已说过,不参与皇子之事,张校尉请回吧。”
张校尉皱了皱眉,往前凑了凑,抱拳说道:“王爷,您这可就不对了。
二皇子那是真心实意地盼着您能助他一臂之力啊!
您瞧,二皇子平日里对您多敬重,有啥好事都想着您。
这机会难得,您咋就这么死心眼儿呢?”
王爷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哼一声:“哼,敬重?
本王不稀罕这所谓的敬重。本王只想图个清静,你们莫要再来烦扰。”
张校尉脸上露出一丝急切,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赶忙说道:“王爷,您再好好想想。
如今这局势,您要是站对了队,那往后的荣华富贵可享不尽呐!”
王爷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瞪着张校尉:“荣华富贵?
本王不缺!本王只想守着这侯府的安宁,你们这些人,净给本王添乱!”
张校尉无奈地摇摇头,叹口气:“唉,王爷,那小的只能回去如实禀报二皇子了。”
说罢,转身悻悻离去。
此后,三皇子李明智也派人来请王爷,皆被王爷一一回绝。
这日,王爷和云溪正在府中用膳,忽听外面传来吵闹声。
王爷放下碗筷,眉头紧皱:“去看看怎么回事。”
云溪也跟着停下筷子,面露忧色。
原来是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人在侯府门口争吵起来。
大皇子的人扯着嗓子喊道:“王爷定是偏向我们大皇子!
你们都别瞎争,王爷心里有数!”这人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说起话来唾沫星子乱飞。
二皇子的人立马反驳道:“胡说八道!王爷定会支持我们二皇子!
我们二皇子才是最有能耐的,你们算啥!”这人尖嘴猴腮,眼睛滴溜溜地转,边说边挥舞着手臂。
三皇子的人也不甘示弱,跳着脚嚷嚷:“你们都别争了,王爷心里清楚,只有我们三皇子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们三皇子那可是满腹才华,仁义满怀!”这人长得精瘦,却声音洪亮,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侯府的管家李福在一旁急得直跺脚,苦着脸劝着:“各位,莫要在此争吵,扰了侯府的清静。
这要是让王爷怪罪下来,谁都担待不起啊!”
可那些人根本不听,吵得越发厉害,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就差动手打起来了。
大皇子的人伸手去推二皇子的人:“你小子,敢跟我们争,活腻歪了吧!”
二皇子的人也不示弱,反手就给了对方一拳:“谁怕谁啊!”
三皇子的人趁机掺和进去,乱成了一锅粥。
这时候,王爷和云溪来到门口,王爷怒喝道:“都给本王住口!”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王爷扫视一圈:“本王再说一次,本王保持中立,不参与皇子争斗,谁若再来纠缠,休怪本王不客气!”
王爷说罢,那浓眉一挑,双目圆睁,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甩了甩衣袖,迈着大步就转身回了府内,那步伐虎虎生风,带着十足的气势。
云溪紧跟在王爷身后,眉头微蹙,一脸担忧地说道:“王爷,您这般态度,怕是会得罪几位皇子。”
王爷脚下不停,冷哼一声:“哼,得罪又如何?
本王不惧!这皇位之争,本王绝不参与。”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朝廷中的大臣们也纷纷前来劝说王爷表态。
这一日,一位身宽体胖、满脸油光的大臣腆着肚子,来到王府。
他一见到王爷,就满脸堆笑,眯着那对小眼睛,拱手说道:“王爷,如今局势明朗,您该选择一方支持,日后定有厚报。”
说着,还伸出那胖乎乎的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圈。
王爷坐在椅子上,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冷地回道:“本王说了,不参与,莫要再提。”
那大臣不死心,凑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王爷,您想想,这要是站对了队,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呐。”
王爷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目而视:“你把本王看成什么人了?
滚!”
那大臣吓得一哆嗦,赶忙退了出去。
没过几天,又来一位瘦高个的大臣。他一脸谄媚,弓着腰说道:“王爷,您与我等共事多年,还望您能助我等一臂之力。”
王爷瞪了他一眼,背过身去:“共事多年又怎样?
本王心意已决,莫要再费口舌。”
这瘦高个大臣还想再劝,王爷一甩袖子:“出去!”
这一日,王爷进宫面圣。
皇帝躺在病床上,气息微弱,脸色蜡黄,那原本合身的龙袍此时显得松松垮垮。
王爷跪地请安:“皇上,您可要保重龙体。”
皇帝微微睁开眼,眼神浑浊,有气无力地说道:“爱卿,朕这身子,怕是不行了。”
王爷抬起头,望着皇帝,急切地说道:“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康复。”
皇帝叹了口气:“朕知道皇子们在争位,爱卿可有想法?”
王爷说道:“皇上,臣保持中立,一切全凭皇上定夺。”
皇帝点了点头:“爱卿忠心,朕甚是欣慰。”
从皇宫出来,王爷心中感慨万千,一路上紧锁着眉头,脚步也显得沉重。
那身华贵的蟒袍在他身上,此刻却好似也失了几分光彩。
回到侯府,云溪早就在门口焦急地等着,一瞧见王爷的身影,赶忙迎了上来。
只见她蛾眉紧蹙,眼中满是担忧,急切地问道:“王爷,皇上如何说?”
王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皇上病重,无力处理皇子之事。”
云溪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忧心忡忡地说道:“那这局势可就更乱了。”
王爷紧握住云溪的手,目光坚定,声音沉稳地说道:“夫人,不管如何,本王定会护你周全。”
就在这时,侯府的小厮一路小跑着冲了过来,跑得气喘吁吁,脸上满是惊慌之色,大声喊道:“王爷,不好了,大皇子和二皇子在朝堂上吵起来了,差点动起手来。”
王爷一听,眉头瞬间紧皱,怒喝道:“这成何体统!”
云溪也慌了神,紧紧抓着王爷的衣袖说道:“王爷,这可如何是好?”
王爷沉思片刻,一甩衣袖,果断说道:“走,去看看。”
王爷和云溪急匆匆赶到朝堂,只见大皇子双手叉腰,脸红脖子粗地冲着二皇子吼道:“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敢跟本皇子争!”
二皇子也毫不示弱,眼睛瞪得溜圆,回骂道:“你以为自己就能稳坐高位?
做梦去吧!”
两人互不相让,吵得面红耳赤,那模样就像两只斗鸡,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大臣们在一旁劝着,有的拉着大皇子的胳膊,有的拽着二皇子的衣角,嘴里不停地说着:“两位皇子,消消气,消消气。”
可根本毫无作用。
王爷见此情形,大步走上前,大声喝道:“两位皇子,莫要忘了君臣之礼。”
大皇子一听,猛地转过头来,瞪了王爷一眼,蛮横地说道:“王爷,你莫要多管闲事。”
二皇子也跟着说道:“王爷,你既保持中立,就别插手。”
王爷气得满脸通红,双目圆睁,大声吼道:“你们如此争吵,成何体统!
若让外敌知晓,岂不是笑话!”
两人被王爷这一吼,先是一愣,随后才稍稍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