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些小麻烦。”
盘问完两人后,高廉见到了一座小山。
——公司员工清理山中残骸集中堆积起来的。
不管对方是敌是友,是善是恶,这玩意儿谁看了不膈应?
搁这筑京观呢?
“让仙家走远点,就地火化了吧。”
高廉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就地处理了。
这东西要是上报上去,董事会又要哔哔了。
至于为什么要让仙家走远点?
不是怕火势蔓延伤到他们,而是怕他们闻着太香忍不住了。
抛开烧的什么东西不谈,这不就是烧烤吗?
就像圣诞老公公从烟囱进去,从炉子里出来。
某个流浪千年的民族从炉子里进去,从烟囱里出来。
“都交给我处理吧,还有这家伙身上的东西。”
白墨走了过来,同时指了下远处担架上的老张。
“交给你?倒也不是不行。”
“……你可别吞灵啊。”
高廉想到了白墨有类似拘灵遣将的能力,好心提醒了一句。
——这就是白墨和王家祖孙的差距。
那祖孙用了一辈子拘灵遣将,硬是没有一个人提醒他们。
人有时候贪的越多,无形中失去的也越多。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当然,也有可能是高廉怕白墨吃的时候没事分自己女儿一口。
“放心,吞灵的副作用珊宝,呃二壮跟我说过了,我不缺这一口。”
“那行。”
高廉指挥着众人退出山谷。
那如虎和丁嶋安也一同跟着离开了。
似乎都是猜到了白墨可能要做什么,一个个都很有分寸的选择了回避。
“各位,动物园开饭了。”
白墨抬起一手,虚空一握,一股恐怖的吸力在掌心产生。
不远处的小山包就像是被泼了强酸一样,急速的被侵蚀溶解。
最后就连骨头都化为了骨粉。
与此同时,飘出来的灵魂也没有逃脱这股吸力。
在撕扯惨叫中化为了残渣。
最重要的,就是那位老张身上,他口中的“英灵”。
老张是出马弟子,手段都是出马手段。
可他一旦背叛,仙家不可能再帮助他。
所以他早就提前做好了准备。
他口中的“英灵”,就是当年入侵者死后所化。
被当时的瀛国异人保留了下来,传给了老张。
“啊啊啊!!!不————”
这些在老张身上几十年,享受了老张偷偷的祭祀供奉,早就习以为常。
连当年“玉碎”的信念都没了。
现在要面对二次死亡,一个个都恐惧到了极点。
只可惜,它们惨叫喊不屁用没有。
正所谓,你越反抗,我越兴奋。
呃不对。
是敌人越反对我,越说明我做对了。
(幻神阮丰:不过是一股阴煞之炁。)
所有比壑忍的性命——身体灵魂,全部在白墨的掌心化为了一团浓厚的气雾。
“完成。”
白墨一跃而起,跳到了空中,将手中气雾往下方一掷。
整个山谷被气雾笼罩。
这团气雾已经不再是仙家们畏之如虎的血食或者清风,而是纯粹的生命能量。
好似原着中巴伦用六库仙贼化的那股被张楚岚认为吸了一口神清气爽、疲劳顿失的气雾。
——呃,这么一想,张楚岚他们其实也算是吃了人了,就是吃的不多。
毕竟闻到味道,某种意义上也就代表吃到了。
只不过对于非六库仙贼修炼者来说,吸上一口没有成瘾性,不会产生心魔。
同样,对于这些东北的小动物们,这些纯粹的生命能量也完全不会影响他们的修行。
就像你开药趴,那损人害己,身体精神都会受到摧残。
但你开银趴,只要里面别有生化母体,那就是单纯的爽就完事了。
现在处于浓雾中的东北仙家们,就处于后面那种状态。
“呜呜,我就知道,大仙不会忘了我们的功劳。”
“痛快,太痛快了。”
“你特么的吃慢点,给老子留两口!”
“大仙还是刀子嘴豆腐心啊,说好的不会给我们任何帮助,却还是……他真的,我哭死~”
“呜呜,大仙,求你艹我两下吧,不然我心中有愧啊~”
“妈的你给老娘滚,狗儿的,凭你也配?”
“白眼狼,大仙给你好东西,你还贪得无厌想要大仙元阳是吧?那是你能享受的东西吗?”
“就是,以大仙的修为,估计掉个指甲估计都能当百年人参吃。”
“你好恶心。”
“那咋了?我就想给大仙舔脚趾!”
“你他妈是狼,不是狗啊!”
“你猜狗是怎么出现的?”
“……”
底下仙家们爽聊中。
白墨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嗯,好像也没藏什么。
刚走了不远的高廉、丁嶋安、那如虎等人,在悬崖上方注意到了下面的动静。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白墨跳到了空中后,朝他们飞了过来。
“……感觉到了吗?老那。”
“你没交错朋友,他人品比你好。”
“你勾8什么意思?”
二人都是高手,自然感觉得到下面那股磅礴的生命力。
杀了恶人,占据了恶人的财物,那只能算是枭雄。
劫富济贫,给自己留下一部分足以生计,剩下的全部分给穷人,那只能称之为侠盗。
打什么,分什么,自己一点不留,那是什么境界?
也怪不得那如虎这么感叹。
那如虎自己不会出马手段,但由于和关石花的关系,也是知道吞灵副作用的。
可白墨最后转化成的纯粹生命能量,看下面仙家那动静,就知道是两个东西。
对于修行人来说,完全是宝物。
最多可能对于原材料有些心理上的膈应。
但异人界中,为了修行更进一步,这点底线能越过的人,他们俩都看过太多了。
就连那如虎的师父,都是这种人。
“嗯?你们杵这里做什么?”
“你们俩该干啥干啥去,碎大石的时候记得录个视频。”
“呃,那什么,不给二壮去准备新住处去?”
白墨对于三人闲着在那站着看他飘来,有些无语。
“叫他老高就行,我俩叫你老白,总不能让他平白无故高我们一辈吧?”
丁嶋安开口。
“就不能各论各的吗……”
高廉小声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