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当然早就赶到了,在裂土君叫阵的时候就驾驶运输舰赶到了此地,正飘飞在万米高空上用无人机来看戏。
运输舰就飘在裂土君头顶万米高空,这货居然丝毫没有察觉,显然其感知能力范围实在有限。
而看到裂土君乃是一条体长百多米、头顶尖锐如锥、周身披挂厚鳞,龙腿粗壮有力的形态之后,明显可以看得出来。
这裂土君的飞行能力和赶路能力都很差,比一般龙君要差的多。但是其冲城能力和攻坚能力绝对是龙君中数一数二的。
话说回来,修行到龙君这个层次,堪称人间巅峰。但是毕竟形态、天赋不一样,龙君擅长的也不一样。
沂水君擅长驾风驭水,在水里才能显出它的本事。到了陆地上,不免会有些捉襟见肘。
赤煞君龙火一吐宛如岩浆,可以轻易轰破龙君的护体龙力和金身。
苍羽君号称天下极速,双翼一展便能化为滔天风暴,宛如毁天灭地。
而这裂土君就是重装坦克,攻城拔寨、摧山裂地。但是在法术方面,明显就不行。
腿短手短,攻防强大,这简直是赵恒最爱对付的类型……因为这种龙君在他面前就是活靶子。
当然,裂土君防御力那么强,估计几枪是干不掉的。而且麾下也有妖族大军,更是可以和金兵大军合流,互为援护。
慢慢打呗,打这种boSS不能着急,只要掌握好自己的节奏就成,磨也能磨死它。
当然,现在不是打的时候,赵恒可是非常努力才压抑住自己冲着裂土君开一枪的冲动。
毕竟这东京城还有好戏看呢,敌国龙君嘴炮几句,能不能吓的他们主动献妇孺?
……
这种事情以前发生过的,在大唐立国初期,突厥人曾经兵临长安城,突厥护国真龙狂沙君同样在城外叫阵,要长安城献出所有的牛马骡子,以供给麾下妖族大军血食。
甚至于不知道从哪里抓到了唐太宗的一匹白色战马,据说是唐太宗的坐骑,当场吃下。
当时大唐初立,刚刚夺了大隋江山,斩了大隋的护国真龙,大唐却还没有册封真龙。
听到龙君叫阵,守将尉迟恭命一千士卒排队站在城墙上,当空冲着狂沙君撒尿,以做回应。
狂沙君暴怒之下带领大军冲城七次,最终无功而返。而考虑到大唐初立,确实力有未逮,最终唐太宗还是和突厥人签订了和解之约。
因其白马被狂沙君所食,又称呼其为白马之盟。
那一次叫阵,狂沙君都只敢让长安城人交出牛马骡子,本意是彻底废掉大唐本就不多的骑兵,却是不敢让他们献人的。
真以为唐军横刀不够锋利,砍不掉它的脑袋??
而且一千唐军尿冲龙君,也算是回应,除了那匹被吃掉的白马,长安城一匹牛马骡子也没损失。
就这样,此事也被唐太宗视为一生之耻!!!
最终军神李靖大破突厥人,斩了突厥护国真龙狂沙君,还将其龙头丢入坑中,命唐军以此为厕,堆粪尿以肥田。
也算有始有终了。
反正史书上,狂沙君的名头也算是独此一份的。
吃了一匹马,然后一辈子被当成厕所被粪尿所冲,属实让所有龙君都感觉头皮发麻。
从那以后,凡是兵临城下的,很少有龙君亲自叫阵了……以龙君的身份地位也犯不着。
昭昭史册在前,如今面临异国龙君于都城前叫阵,如今的宋廷会如何应对?
这场好戏,赵恒怎么能错过??
……
妖皇赵法海一直没现身,它麾下那些标志性的巨鹰也被驱赶出了东京城空域,一个都看不到。
显然,那厮也是个欺软怕硬的,真正面对龙君层次的强者,就哑火了。
指望不上的。
的确指望不上,这些天四处涌来的勤王军不知道被金兵打崩打溃打死了多少,使得金兵营寨里面那些干苦力的战俘营范围都大了好几倍。
也没见那妖皇出手相助过,从头到尾,只听说那妖皇给了南道总管张叔夜三千匹战马,还不是白送的,是做了生意,让他允了诺,要拿钱买的。
而这些天,张叔夜也向兵部申请了三千匹战马的军费,只是一直在走流程,还没批示下来。
总之,那妖皇本质上并不是友军,虽然听说它是沂水君的女婿,不过那沂水君都被打废了,只能窝在后方的长江水域,也是指望不上的。
毕竟这些天东京城也不是没派人去做过交涉,甚至于还任命那赵法海为开封府四壁防御使。
结果根本找不到他人,巨鹰们翱翔天空,根本不着地。派人冲着天空呼喊,那些妖鹰也根本不搭理。
也只得作罢。
……
然后,当日晚间,午饭过后,都省首相何栗何文缜带着一支护卫兵马,以堂堂大宋宰相之尊,出使金兵营寨,以作商议。
或许是赵恒这只蝴蝶扇动翅膀引起了某些局势变化,在另一个时空,靖康二年正月的时候,大宋的两位官家都已经被金兵给拘禁在营寨中了。
而在这个世界,宰相何栗直到正月初七晚间才第一次出使金营。
他特意吃饱了饭,好能让自己显得更精神。
堂堂宰相出营,排场自然不凡,身边守护的御前班直(皇宫禁军)足有两千。自都省穿过内城来到外城,一路上兵甲云集,旌旗摇曳,端的是威风凛凛。
走到城门口,甚至于命守军大开城门,以彰显堂皇风度。
守城的军士面面相觑:现在金兵大军云集,就在城外,白天金国真龙裂土君带着四万妖兵想要冲城都没冲开城门,现在你让我们大开城门??
金兵这时候冲进来怎么办?
堂堂宰相召令跟前,守城的军官头皮发麻,根本不敢做主,慌忙上报开封府四壁防御使,也就是都省次相孙傅。
南道总管、观文殿大学士张叔夜听到此言,在孙傅之前赶来,与宰相见礼之后,听闻他要大开城门出使金营,也没当面反对,只是邀请宰相移步,去看一看白天裂土君冲城的地方。
何栗一看之下,顿时肝胆俱寒。
原来,在东京城外城濒临汴河的城墙上鼓起了一个巨大的鼓包。使得那厚达三米的城墙在中间部位整个儿扭曲变形。
周围土石皲裂,牵扯着一大段城墙都有些变形,其边缘蔓延至城门处。也幸亏城门坚固,门框乃是大段的金铁铸成。
此时却是因为城墙牵扯的原因,那城门连门带框都成了一个支点。若是城门大开,那个支点消失,恐怕这一段城墙就要塌了。
当然,此时正有无数的军士和民夫正在搬来条石、粘土修补那座鼓起的巨大鼓包。更有修行土系真气的修行者来做辅助,却是在城墙后方堆叠加厚。
不过这工程明显一时半会儿完不成,至少还得两三个时辰,到半夜时分才能补好。在此之前,这城门要是一开,修补工程怕是就前功尽弃了。
真龙一撞之威,恐怖如斯。
“张总管,明日日出之后,若裂土君再冲,此城可能守得住?”何栗认真问了一句。
“必然能守得住!”张叔夜哈哈大笑,“那龙是在吹牛。白天我们以为它和其他金兵一样,都是寒冰真气为主,所以凝结的军阵是应付寒冰真气的。”
“不料那裂土君麾下的妖兵却都是以土系为主,所以才被它猝不及防之下给冲出了包来。等到修补加固加厚,明日我们重演军阵,必然固若金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