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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瞬间鸦雀无声,裴明绪缓缓开口道:“诸军将士,可还有余力再次北上?”

他的声音不高,却如烈火,瞬间点燃帐中诸将之斗志和战意。

众人齐声高呼。

“有!”

裴明绪眼中精光一闪。

“好!”

“趁此良机,待龙城兵力空虚,一举踏破龙城!”

“但在此之前……”

他语气一顿,目光如电,扫过众人。

“务必严守机密,切莫走漏风声!”

众人神色凛然,齐声应道。

“是!”

“踏平龙城!”

踏破龙城,乃燕北将士心中梦寐以求之无上荣耀。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

帐内气氛凝重而热烈,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熊熊战火。

待众将退下,帐内只余裴明绪与高仪二人。

裴明绪负手立于沙盘前,目光深邃。

“匈奴此次北上,料想与上次无异,定是妄图突袭北蛮,欲打其一个措手不及。”

“遣草原上的探子,在匈奴大军开拔后,将此消息暗中透露给北蛮。”

“如此一来,北蛮便可有所防备。”

“北蛮若有了准备,必不会重蹈上次覆辙,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怎么着,也能从匈奴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高仪闻言,躬身应道:“殿下英明,臣去安排。”

裴明绪凝视着沙盘上代表龙城的标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传令下去,各军好生休整,不时轮流北上草原,驱逐那些靠近燕北、依附匈奴之蛮族部落。”

高仪不解,“殿下,我军频繁调动,会不会引起匈奴警觉?”

“正因要打消匈奴警觉,才需这般行事。”

“匈奴探子见我燕北军在草原来来去去,时日一长,便会不以为意。如此虚虚实实,待到真正出兵之时,即便有队伍未归,他们一时之间也难以察觉。”裴明绪沉声道。

“殿下英明,此计甚妙。”

高仪闻言,顿时恍然大悟。

数日后,燕北各军依令开始轮番北上草原。

今日这支军队开拔而去,明日那支又踏上征程。

后日这支军队凯旋而归,数日后那支方才返回。

匈奴探子见燕北军来来去去,并无大规模北上的迹象,遂迅速将此消息传至龙城。

久而久之,匈奴探子便不再将其放在心上。

只当燕北是拿蛮族练兵,不许蛮族南下放牧罢了。

与此同时,燕王的仪仗缓缓驶出燕北大营,朝着云朔城方向徐徐而去。

队伍正中,是一辆四驾的燕王规格的马车,隔着纱帘看不清里面的人影。

但能瞧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坐于车内,乃燕王无疑。

然而,车内实乃裴明绪的替身,奉命返回云朔,以迷惑匈奴耳目。

裴明绪本人,此刻正隐匿于军中,等待着最佳的出兵时机。

他在沙盘前,精心推演,细细筹划着行军路线。

他早已遣人将密信传于杨修元等人,以杨修元等人之能,在他出征之际,依着先前之计划行事,应对清河郡王不成问题。

至于月儿,他亦传了密信回府,告知她自己无法陪伴左右。然他在信中郑重许诺,定会于她生产之前赶回王府,绝不食言。

他深知此次分离,月儿定有不舍与担忧,可奇袭龙城这般良机,他不愿放弃。

安内必须攘外,解除匈奴威胁后,为今后大业腾出大军。

黔地川南,连日阴雨,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

裴明辰同云朗对弈,脸上神色却有些烦躁。

“大半月已过,云朔城那边竟无半点消息传来。”

说着,他便将一黑子重重落下,眉宇间满是阴霾。

元朗随之落下一白子,轻叹一声,神色凝重。

“殿下,掳人之事,恐怕是失败了。”

裴明辰霍然抬头,“失败?怎么可能!”

“不过是个被打发至庄子上、无人在意的侍女,怎会掳她不得?”

元朗沉吟片刻,“想来,燕王的人早已对我们有所提防。”

裴明辰心头一震,“燕王的人?他们怎会知晓我们要掳那侍女?”

“如此看来……是消息走漏了。”元朗语气凝重,“黄灵茹的死,恐怕并非表面那般因小产而亡,其中定有隐情。”

裴明辰瞳孔骤缩,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舅舅,你是说……黄灵茹暴露了?”

元朗缓缓点头,“如今看来,除此再无他解。”

“不论掳人成与不成,总该有消息传回才是。”

“如今音信全无,只怕……云朔城的探子据点,已然遭遇灭顶之灾。”

书房内顿时陷入死寂,只有雨水敲打窗棂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击着裴明辰的心脏。

“黄灵茹暴露了……那黄文俊……”

裴明辰颓然放下手中棋子,眉头紧锁,“黄文俊也暴露了……那岂不是意味着……清河郡王府也暴露了?”

元朗深吸一口气,神色肃穆。

“殿下,如今想来,太子提议黄文俊前往云陕九河赈灾,秦王竟未反对,反而赞成,也有了解释。”

“只怕……燕王早已将黄文俊的真实身份透露给了太子和秦王。”

“原来如此!”

裴明辰猛地攥紧拳头,青筋暴起。

他终于明白,自己一步步走进了燕王设下的陷阱。

而他,却浑然不觉。

窗外,雨势更大了,仿若天河倾泻,将整个川南都笼罩在茫茫雨幕之中,一片混沌。

裴明辰此时心乱如麻,心中思绪万千。

眼下清河郡王府已暴露在太子和秦王面前,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冷雨敲窗,更添几分烦闷。

元朗沉声道:“殿下,黄文俊此去云陕,怕是凶多吉少。”

“秦王和太子,都不会让他活着离开云陕。”

“所以,我们是保还是不保黄文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