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烟其实想回应他,但不知道该怎么做。
越想挣表现,却越糟糕,自己没觉得开心,反倒吃痛了。
“庄周承……”
霍烟咬着唇喊了声。
庄周承忽然退了出来,面色有些僵。
霍烟也有些懵,傻啦吧唧的望着他。
“等我。”
庄周承赤条条的下床。
霍烟低低的喘着气,坐起身来看他。
看清楚他在干什么时,脸子爆红当下,心底的哀伤也瞬间一扫而空。
她以为他真不喜欢她了,不然怎么会。
做到一半。
抽身,离开?
原来是……
庄周承处理好之后再回来,提着霍烟。
坐腿上。
面对面的来。
“伤心了?”
庄周承能看不懂她刚才眼底的情绪?
端着她娇媚媚的脸子亲了亲,压低声音道:
“你不在安全期,得注意,我不想你受苦,明白吗?”
不小心有了,她这个年纪,又还没有毕业,无疑不会生下来。
但若有了又不要,那对身体伤害多大?
霍烟脸子通红通红的,缓缓点头,也没多想别的,只伸手抱住他。
倒是慢慢的,找到配合他的规律了。
事儿后,庄周承把霍烟拖进被子里,拨开她刘海儿亲了亲,轻轻摸了下绑上的纱布,揉着人睡过去。
霍烟额头上贴的那一块,大概是因为里面药量足,活血化瘀嘛,发热了。
所以睡了一晚上,早上起来时,掉了。
霍烟坐床上,两根手指头捻着掉床上的纱布还在想呢,这是什么东西。
想了好半天,摸到脑门儿上消下去的包才想起来,原来是纱布。
因为上面涂了药膏,带色儿的,浸透了就看不出来纱布的原样,又被压折变了形,所以才没认出来。
庄周承推开门看了她一眼,道:
“醒了就起床,别在床上赖着。”
“哦,好。”霍烟点头。
可答应了,却还是坐着没动。
庄周承在门口站着,顿了顿,走了进去。
衣服给拿好,整齐的放在床头,大掌递给她。
霍烟抓了下头发,然后抓住他的手由着他的大力从被窝里拖出来。
“冷……”
霍烟缩了下,往爬回去。
庄周承把人给拽回来,毛衣套她身上,裤子拿过来霍烟直接抢手上,咕哝出声: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庄周承站了会儿,转身时道:
“十五分钟下来。”
“好。”
霍烟抓着头发,唉声叹气着,什么时候才能多睡半个钟?
霍烟就怕接到法院的传票,所以今天一天都紧紧跟着庄周承,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低眉顺眼的一句话不说。
连陆增都觉得这姑娘懂事了,还夸了她一句呢: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莞城冷哼了声:
“不是闯了祸心虚,能那么安静?”
说那麻烦蛋子懂事了,那也太抬举她了。
陆增微愣:
“她的什么事,在爷这里,能算个事儿?”
庄周承离开腾飞时,索河就带着结果过来了,在庄周承身边低低汇报了结果,这事情就算是画了个句号。
强权,哪里都一样,有本事就斗下去,没本事就怪不得人欺负你。
下午回到东方明珠,庄周承这就起手给准备弄饭吃了。
是煮了一道,可最后还是打电话让人送了外卖。
庄周承就没让霍烟进屋,撵出去关在了园子里。
霍烟趴在椅子上,也不管凉不凉,在玩儿手机游戏呢。
不多久,陆增把食物送了过来。
东西有一份了,庄周承那自己弄的就让陆增带了走,是把证据消灭得干干净净的。
庄周承把食物装好,杯盘碗碟全都摆好了,这才去开门。
从园子进来的门是给反锁了的,当真是把人锁在外面的啊。
“烟儿,进来吃饭。”
霍烟咕哝了声,表示有听到。
可她听到了庄周承却没听到,走出来,目光变得暗沉暗沉的,起手抓着她衣服将人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不凉吗?冻感冒了看我还管不管你!”
“没有觉得凉……”
霍烟把被扯上去的衣服又拽了下来。
庄周承冷眼看着她,其实吧,要说她在身边,大部分时候这位爷都在无名火起。
却不明白,为什么总想时刻把她搁眼前放着。
没看见的时候想,看见了又烦,真真是……
庄周承不待见的拉着她的手进了屋,霍烟晃着脑袋不明所以。
他这是又怎么了啊?
刚还好好的,莫名其妙!
霍烟坐餐座儿上,虽然没出声,但看得出这晚餐她是喜欢的。
庄周承刚才心底的无名火,这片刻又烟消云散了。
他自然也发现了,从霍烟在身边之后,他的情绪变化是越来越频繁。
多少时候自己跟个神经病似的,被她闹得前一刻怒气腾升,后一刻又开怀大笑。
连他自己都怀疑得了什么绝症了。
吃饱喝足后,霍烟挂了电话笑眯眯的走出房间,直往庄周承面前凑。
左一下,右一下,总算等到大爷看她了。
“有事就说。”庄周承冷声道。
霍烟立马往他怀里扑,道:
“庄周承,有你真好,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