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平,明天休沐,你准备做什么?”肖家正问道。
半个月,终于要休息了,干什么,当然是睡觉回神啊!林子平恨不得现在就有一张床能够躺到天昏地老。
“家正兄有什么安排?”白新看向肖家正。
“我爹要回来,哪里都去不了。”肖家正有些沮丧。
白新道:“如此也好,休沐完就知道我们跟着谁做事了。”
“这么快吗,以前不都得三个月?”肖家正一脸惊奇。
林子平也看向白新。
“还不是因为我们这次捉匪有功,上面说提前安排。子平你想跟着谁?”白新向林子平问道。
林子平心中警铃又响起,笑道:“我都可以,一切听各位大人的安排。”
“只要不是兵房,去哪里都可以。”肖家正感慨。
“为什么?”
“不说柴巡吏比较严格,就那三班的人不仅得轮班巡逻,还要捉人收税,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们做,以前来的人都不想去。”肖家正解释道,“林子平我看你估计去吏房,跟着陆书引一起做事,又不用出去风吹日晒,陆书引还不凶人,还是秀才,听说他过不了多久就要去州府了,你正好接替他的位置。”
林子平皱眉,听着这话是为自己打算,但怎么那么别扭,现在还在县衙,这种讨论和以前厕所里面议论别人被听到又异曲同工之处,连忙说道:“我们何去何从想比必上面的大人都有决策,我们还是不要妄加揣测。”
说完,林子平不再多言转身便离开。
“装模作样。”肖家正看着林子平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看向白新道:“你怎么看?”
白新沉吟片刻道:“他说得对,各位大人自有决断。”
“你……”肖家正有些愤愤不平。
白新叹气:“这里是县衙,其他的你比我懂。”
说完也离开。
林子平没将肖家正说得话放在心上,加班是不会加班的,下班就走是对待工作最大的尊重。
对于实习期结束后怎么安排,一直以来这种人事安排除了能力,领导的看重等其他方面的因素也很重要,自己这背井离乡,没点人际基础的只能随缘,还是明天的休息更让人期待。
休沐三天,第一日,林子平本打算偷懒一天睡一个自然醒,但被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唤醒。
感觉小腹有一道热流流出,然后屁股凉凉的,林子平一怔,然后一个鲤鱼打挺,飞快起身,脱掉裤子一看,果然……陪伴了自己十多年,虽迟但到,终于又在另一个世界相逢。
随后又有一阵混乱,这里没有姨妈巾!!!
林子平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从小丫那里顺来的月事带,皱眉研究半天才勉强使用上。
硬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少爷,起来吗?”门外传来柱子的声音。
林子平躺在床上没有说话,没有发出一点动静,直到柱子柱子出门的关门声传来,才慢慢起来。
出去看了一圈,柱子准备了吃食放在厨房,锅里还有热水。
林子平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又打了热水清理一下,将衣服洗干净,换上以前偷偷准备的罗裙出了门。
这种私密物品都是女子自己做,但林子平女工能力为零,找了一家绣坊在别人诧异的眼神中买了一篮子月事带,挎着鬼鬼祟祟地离开。
换一身衣服,脸上掩上一块布遮住口鼻外,虽然来到福春县,认识的人不多,林子平一路上依旧躲躲闪闪,害怕被人认出来。
转过街角,林子平瞳孔一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街上迎面走来的不是肖家正是谁?
林子平心中暗恨,不是说他爹要回来吗,这个时候在外面瞎晃干什么?
脑中飞快旋转,林子平理理遮住的口鼻的布,弄弄头发遮住半边脸,神情自若地向前走。
五米、两米、一米,林子平的心差点提到嗓子眼。
两人擦肩而过,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林子平缓缓吐出一口气,慢慢放松下来。
“喂,你等等。”身后传来肖家正的声音。
林子平没有回头,假装没有听到继续向前走。
一道力拉着林子平的篮子:“林子平?”
林子平稳稳心神,皱眉转身道:“你是谁?要干什么?放手!”
“林子平你怎么穿这样?”肖家正疑惑地问道。
“放手,你认错了!”林子平想拽回篮子喝道。
这时身下一道热流涌出,肚子传来一阵绞痛,这熟悉的感觉!林子平咬咬牙,可能是前两天喝了酒,神经又一直绷着,导致这波疼痛来得猝不及防。
此时两人的动作已经吸引的一些路人围观,而且林子平感觉快要绷不住了,用力想拽回篮子想赶紧回去。
一拉一扯间,篮子拉翻在地,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林子平看着地上的东西,恨不得找个缝隙埋进去。心中浮现出两个字“握……草”!!!
肖家正看清地上的东西,也一脸震惊,结结巴巴说道:“姑……姑娘……见谅。”
林子平蹲下手忙脚乱的捡起东西往篮子里塞,站起身来瞪了肖家正一眼,一拳狠狠地打在他脸上转身跑开。
肚子一阵阵绞痛,林子平回到住的院子里面已经冷汗淋漓,进门时不注意被门槛绊了一跤,摔倒在地。
林子平忍着痛意将门关上,回到房间换下裙子,清理干净,才感觉膝盖疼痛袭来。
撩起裤脚,发现膝盖被擦破了皮,出了血。林子平想到来到这个时代发生的种种,突然一股委屈直涌心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子平醒来,肚子没那么痛了,但饿得“咕咕”响,眼睛有点肿,脸上还有泪痕。
简单收拾了一下,推门而出,霞光满天,林子平驻足欣赏片刻,柱子找了一个药房打算学医,此时还没回来,走进厨房林子平开始张罗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