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摇了摇头,“那倒是不用了,我们有带侍卫。多谢姑娘好意。”
那丫鬟见林夫人起了下山的心思,就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马上跑回去复命。林夫人拍了拍苏清苒的手背道,“娘有分寸,行了,收拾收拾准备下山吧。”
说完林夫人就对着严妈妈耳语了几句。
苏清菀却有些看不懂了,她拽着苏清苒的袖子问道,“五姐姐,这一看就是金裕欢给我们挖了坑,我们还要下山吗?”
“母亲说了,这要是再不下山,天就该黑了”,苏清苒把手中的生骨草交给羽衣道,“羽衣你看好生骨草,一片叶子都不能少。”
坐在马车上,何映真一手拉着苏清苒一手拉着苏清菀的手,“等会儿要是真出什么事了,你们先跑,我......”
感受着何映真手心的细汗,苏清苒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母亲既然敢让我们下山,定是做好了万全之策。”
要说如今对平国公府最虎视眈眈的人是谁,那必然是礼亲王和恒亲王了,苏清菀看了冬至一眼,冬至就把手中的信号弹放了出去。听着外头刀剑相击的刺耳的声音,何映真这样文官家出生的姑娘自然是怕的都六神无主了。
苏清菀咽了咽口水,还在想着该怎么逃跑。林夫人掀开一角车帘看了眼赶来的京兆府尹,“秦大人。”
她不过是让人去把消息透露给了礼亲王和恒亲王,没想到礼亲王这么快就把秦大人派来了。之前的京兆府尹翟大人因为上回有人诬陷“清凉一夏”投毒一案,早就被圣上革去了职位,翟家三代以内不能参加科考。
至于这位秦大人现在是谁的人,苏清苒还真有些看不明白。秦珏拱着手立身在马车边回到,“下官见过玉清郡主,贼人皆已被关押,下官这便派人护送郡主回京。”
苏清苒“嗯”了一声,“那便多谢秦大人了,只是这无缘无故的寒山寺边上怎么会有匪徒,还有劳秦大人费心了。”
秦珏拱手道,“这本就是下官的本分。”
这时羽衣凑过来轻声回话道,“郡主,东西属下都放好了。”
.......
第二日苏清苒刚起身,就听见院子里都是小丫鬟们在讲话的声音,惊蛰这时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郡主可是要起身?”
苏清苒点了点头,“嗯,外头她们都在说什么呢?”
惊蛰看了眼外面无奈的笑了一声,“今儿个一早,街上都在讨论平国公府的后院昨儿个热闹了一夜。昨儿夜里平国公府二姑娘的房内都是些蛇鼠、蜈蚣之类的,金二姑娘喊来了侍卫和丫鬟,但是那些蛇鼠、蜈蚣只朝着金二姑娘爬去。”
“如今街上的人都在说是金二姑娘作孽太深了,老天爷才降下了天罚。”
苏清苒缓缓伸了一个懒腰道,“起身吧,都有些饿了。”
那当然了,昨日她让羽衣回了一趟寒山寺,把她做的引蛇粉洒在了金裕欢的身上。金裕欢不就是想让她们一行人被劫匪掳走,几位女眷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是被救回了,但是一旦报官说是府上的姑娘、夫人不见了,那几位女眷的名声都得毁了。
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立夏这时捧着热水进来,有些不解地问道,“姑娘,那刘府上什么没有热闹一下呢?”
“明明刘二姑娘也参与了这件事情。”
苏清苒但笑不语地看了一眼立夏,惊蛰拍了拍她的脑袋道,“好了,还不快去再打盆热水进来。”
要说最近除了苏府的女眷从寒山寺下来,差点被劫匪掳走的事情,还有京兆府查出正是平国公府的二姑娘指使的劫匪,让劫匪掳走苏府女眷的事情,最热闹的事情就是平沙公主的婚事了。
京兆府尹秦珏大人查出正是金裕欢花钱收买了劫匪,让他们想办法劫走苏府女眷,最好把人给糟蹋了之后。再加上当时平国公府夜里突然出现的那么多蛇鼠,百姓们纷纷以为就是金二姑娘作孽太深,而玉清郡主这样好的姑娘,不仅找到高产粮食让大齐的百姓能吃上粮食,还有那么多的银子都拿出来给了边关的将士们等等。
这么一对比,百姓们都在说金裕欢对玉清郡主出手,才惹得天道不喜,这就是警告。
苏清苒知道后,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这还真是美丽的误会。
要说平沙公主,这都马上要到年关了,那平沙公主这来了大齐也快有一年了,而婚事呢到现在还未定下。上回圣上寿辰一过,没过两日北靖王就带着队伍又回了边关。
至于北靖王世子齐燕度,则是被留在了京城,毕竟他早就到了成亲的年纪,北靖王妃也是想着能在明年就把他的婚事办了。
于是平沙公主就总是找机会去“偶遇”齐燕度,可惜齐燕度虽说对这位平沙公主有一些印象,但看样子并无男女之情。梁江蓠看着楼下的平沙公主又带着她的侍女拦住的齐燕度,就忍不住咋舌,“都说北戎民风开放,也不知道咱们世子爷能不能忍得住呢。”
说完梁江蓠就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瑞嘉,瑞嘉郡主倒是没什么反应,连瞟都没瞟楼下一眼。
“母妃不会同意兄长娶平沙公主。”
这话就很让人意味深长了,那到底是齐燕度根本就不喜欢这位平沙公主,还是因为齐燕度知道北靖王妃不会同意他娶这位异国地和亲公主才表现得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