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
徐江离听到有人过来,放下手中的簸箕抬头就见门口站了三位年仅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想来应当就是师父之前在信中常提到的小师妹了。
苏清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看呆了,果然美色误人啊。
“大师兄好,初次见面,果然如民间所言一般......”
所言啥呀,面见所言大多都是说小徐神医俊秀不凡,如神仙下凡一般。这是可以说的吗?
徐江离看着小姑娘有些尴尬的表情,温和的笑了一声,“小师妹果然如师父所说活泼可爱。”
一句话直夸的苏清苒有些不好意思了,张大夫慢悠悠走到后院,见鬼似的看见自己一向厚脸皮的小徒弟居然红了脸。“哎呦,真是罕见了。”
不过他没敢再说下去,等会儿怕不是得少一个徒弟了。
“好了,今日你们师兄妹二人总算是见面了。江离,你前几日不是说给小师妹准备了见面礼?”
徐江离看着一向喜欢坑他的师父,之前不是和师父说好了,把及笄礼和见面礼一块儿交给小师妹了吗?但是师父都这么说了,他这个做大师兄的也不好不表示一下。
他本就是生性爱自由,因此当时从太医院离开后,便孤身一人开始流转各地游学。师父到底年纪大了,他总是担心师父,但是没过多久师父就在心中提起了一位小姑娘,说那小姑娘机灵有趣,他起了收小姑娘为徒的心思,可惜小姑娘不过是喜欢种种草药,对学医并无太大兴趣。
不过好在他和小姑娘交的来,因此小姑娘便经常去医馆陪他说说话、下下棋,那时候张大夫就和徐江离说自己像是养了个女儿似的。徐江离对这个照顾师父这么久的姑娘本就心怀感激,再加上去年听说师父终于成功收小姑娘为徒。
这一下子就晋升成了自己的小师妹,徐江离就对这个从未见过的小师妹更加上心了。因此上次师父在信中说要他去参加小师妹的及笄礼,他早早就准备好了见面礼和及笄礼。但那时候因途经金山镇的时候遇到一病人,才耽搁了好些日子。最终还是没能赶上小师妹的及笄礼,只好让师父把自己早早准备好的见面礼和及笄礼替他送给小师妹。
一本失传已久的医书和一支有三百年年份的老参。
小师妹的及笄礼刚过没多久,师父又给他来信说,他打算随着小师妹一家举家搬迁至京城。要知道师父最不喜欢的就是京城了,之前他去太医院时就不放心师父一人留在江云府,于是屡次提出要师父随着自己一同去京城,但无一不例外地都被师父拒绝了。
因此当时收到师父来信的时候,他还以为师父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还不等苏清苒摆手说“不用了”,徐江离就把自己腰间的玉佩解了下来,“这几年我游学各地,救了不少病人。见此玉佩如见我本人,有了玉佩以后若有需要可以说出我的名号。”
还不等苏清苒反应过来,张大夫就把玉佩直接塞到了 苏清苒手中,“你大师兄给你你就收着,都是自家人用不着这么客气。”
虽然徐江离对自家师父的老小孩行为很是无奈,但还是对着苏清苒温和的笑了笑说,“听师父的,这本来就是要给你的。”
苏清苒捧着那烫手的玉佩,这算什么,江湖盟主的令牌,不对应该是仙医谷的令牌。哇,那她以后岂不是遇见困难拿出这个玉佩,就可以抱到一大堆大佬的大腿了。
张大夫在苏清苒面前打了个响指,“醒醒,口水都快流出二里地了。你看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要是放在平时,苏清苒早就开始反驳了,但是她承认她确实没见过世面。苏清苒才不管师父怎么取笑她,自顾自地把大师兄给的玉佩挂到了自己的腰间。
“多谢大师兄。”
徐江离毫不在意地摇摇头,“无事。”
——金岸镇——
贺凌洲来了金岸镇也有十几日了,他瞥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的钱霏。自从前几日把她从钱家庄的后山带回来后,就一句话也不曾用过。后来见他们一行人似乎真的对她没有恶意,才敢用些饭菜和水。
不过每次吃完饭喝完水又自己窝到了角落里。
贺凌洲落下一枚黑子,听着羽砚在他耳边汇报最近京城最近发生的一应事情,比如前两日苏清苒和徐江离去了京郊采药。这几日下来钱霏也从他们的只言片中察觉到了,眼前的这位身着华衣的贵公子应当是京中的某位侯爷,而他应当是心悦于苏家的某位县主。
可惜他们钱家庄早在几年前,一夜之间就被灭门,她独自一人四处逃亡,外界的许多消息她都没听说过。因此她不能很好地推测眼前人的身份,既然如此她就不能和眼前这位公子谈条件。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消息告诉别人?”
这几日贺凌洲总是会抽出几个时辰的时间来这里,什么也不说,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在这里看书、下棋。
听到钱霏开口,羽砚还有些意外,毕竟这都五、六日了,也不见这个钱姑娘开口说一句话,他们都快急死了。
贺凌洲又落下一枚白子,“若是你擅自踏出这扇门,我不能保证钱姑娘能否看见太阳。”
所以,只要她逃离了他的控制,下一秒她就会被他的杀死。哪怕没了她这个重要的人证,也要把她杀死。想到这里钱霏突然打了个寒颤。
羽砚也忍不住在心里暗自吐槽,本来以为主子转性了,原来主子还是那个主子,只有在面对玉清县主的时候才是个正常人。
“所以钱姑娘有什么想说的?”
贺凌洲落下最后一枚白子,此刻局面已经非常明显,黑子早就被围得退无可退。
“我......,太子之前用我钱家庄,私囤兵器、擅蓄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