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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身后的动静,沈司令拿手电筒照了照,“哦,黄秀斌呐,你小子不睡觉,黑灯瞎火的在外头晃悠啥?”

黄秀斌反应也快,连忙扶住身边的程英,“我媳妇吃撑了,我带她出来消化消化。”

沈司令点点头,“听说你媳妇怀孕了,怎么不拿个手电筒?万一摔了可就麻烦了。”

黄秀斌憨憨一笑,“忘拿了。”

沈司令没和他多说,而是转头朝云岁岁道:“云大夫,刚才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只怕要在这地上冻成冰棍了。”

云岁岁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只是做了医生应该做的而已,您不用放在心上。”

沈司令笑了两声,“行了,天气这么冷,赶紧都回家去吧,别冻坏了。”

看着手电筒的光慢悠悠远去,程英不知何时走到了云岁岁身边,声音阴森森的:“你怎么会在这?”

猜出她是在试探自己,云岁岁眸色微动,语气却自然极了:“你没病吧?这是我家楼下。”

程英目光闪了闪,没有轻易相信她,“那沈司令为什么会来这?他为什么要谢你?”

“关你什么事啊?”

云岁岁维持着娇蛮的形象,不耐烦地哼了声,扭头就往楼道里走。

短短几十米的路,她却走得心惊胆战,生怕这两人脑子一热就给她灭口了。

她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直到上了楼,那道视线才被隔绝。

于是加快脚步,小跑着回了家。

栓上门的那一刻,云岁岁才彻底松了口气,发现自己后背都湿透了。

楼下,黄秀斌看盯着顾家亮起的灯,“看来她没听到什么,只是碰巧救了沈司令。”

程英垂着眼,眼中暗光闪过,“那可未必,她从小最会的就是演戏骗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她真听见咱们刚才说的话,那咱俩就都完了。”

她的梦里不只有黄秀斌光鲜的一面,还有他为了往上爬而不择手段的经历。

当初赵立春的手,就是他设计弄残的,他才有进入部队的机会。

而她也是拿这件事威胁黄秀斌,他才愿意娶她。

所以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甜甜蜜蜜。

但那又怎么样呢?

婚姻也只是让她过上更好生活的工具而已,只要结果是好的,什么爱情不爱情的,有个屁用!

从那天差点被黄秀斌掐死她就想明白了,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只有利用能利用的所有条件,不惜一切代价往上爬,才是真理。

程英抱紧了自己的肚子,眼里森冷一片。

黄秀斌听了她的话,脸色也沉了下来,“她毕竟是顾钧媳妇,顾钧没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你这两天多试探她一下,如果她真的知道些什么,到时候再想办法让她闭嘴。”

程英在黑夜里讽刺地扯了扯嘴角,语气却乖顺:“好。”

**

顾钧回来的时候,云岁岁正在擦洗身体。

冬天就是麻烦,在家洗澡费时费力,纪要打水又要烧水;去澡堂又远又冷还要票,一周能去一次就不错了。

因此大部分时间,她都是烧一壶水在家擦洗。

幸好冬天不怎么出汗,穿得厚灰尘也不会沾到身上,不天天洗澡人也不会臭。

听到敲门声,云岁岁放下毛巾,随手从衣架上扯了件衬衫穿上,趿拉着拖鞋到门口,小声问:“谁啊?”

顾钧低沉的声音传进来:“我。”

门打开,入目便是一双又长又直的腿,白得晃人眼。

云岁岁看着瘦,却不是皮包骨,相反的,她的骨肉极其匀称,腿虽然纤细线条却很流畅,大腿和臀部还带着微微的肉感,性感得恰到好处。

她身上的衬衫应该是顾钧的,又长又宽松,恰好遮住大腿根,却也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肩膀。

几缕略带湿意的头发粘在她的脖颈上,莫名让人移不开眼。

或许是冷了,她下意识缩了缩肩膀,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顾钧连忙关上门,眉头蹙起,“怎么穿这么少?”

云岁岁揉了揉鼻子道:“我刚才洗漱呢!”

顾钧后知后觉地别开眼,耳尖微红,“那你继续,我去楼下转转。”

“都几点了你还去闲逛,别吓到人。”

云岁岁嗔他一眼,“我洗完了,你也快点收拾收拾吧。”

顾钧点点头,“好。”

他擦洗的时候,云岁岁把衬衫换下来,又搭回了衣架上。

等顾钧洗漱回来,她看着他身上熟悉的衣服,不由一愣。

顾钧抬眸,“怎么了?”

看到她换了睡衣,顿时反应过来,自个身上这件是她刚刚穿过的。

刚被凉水压下去的热气,瞬间又蹿了上来,烧红了他的耳朵。

身上的衬衫也似乎带了温软的香气,和以前穿上时大不相同。

云岁岁也觉得脸热,连忙转移话题:“我刚才回来时,遇见了程英和黄秀斌。”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顾钧,包括预知梦。

主要是为了借程英的口将他两年后会牺牲的事说出来,毕竟别人再怎么努力,都不如他自己提高戒备。

顾钧听着她的讲述,表情渐渐凝重,虽然早就有所猜测,可听到程英的梦能预知未来时,还是觉得很荒谬。

就跟当初他发现自己重生了一样荒谬。

“你是说,在我死后,黄秀斌会顶替我的位置,然后步步高升?”

云岁岁下意识点头,在他看过来时又小声强调:“是程英说的。”

顾钧不由陷入了沉思。

上辈子他之所以会牺牲,是因为得知了母亲的死讯,而告诉他这件事的人,就是黄秀斌。

如果自己死后最大的获益者也是黄秀斌,那么当初他告诉自己这件事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说云岁岁气死母亲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上辈子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黄秀斌拿出表叔的亲笔信,证实了母亲去世的消息。

他那时正在边境执行任务,精神紧张之下,根本无暇深究。

现在想想,信上只说母亲去世,却没说她是怎么没的,并不能保证黄秀斌的说辞就是事实。

还有一点让他疑惑,如果程英一开始打的就是靠婚姻实现阶级跨越的主意,那么她未必会想走高考这条路,自然也就不会把高中教材当宝贝似的随身带着,甚至可能压根没梦到过高考恢复的事。

那个重视高考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