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2架涂着白绿蓝三色迷彩涂装,机身和机翼上带着 212 师独立航空队特有的‘华’字圆形机徽的A-1h攻击机,从南方呼啸着对着鬼子的阵地俯冲而下,依次将挂载着的3枚2000磅(907kg)重磅炸弹投下。
炸弹脱离挂架后,2架A-1h立刻拉起,几秒钟之内就凭借着高速回到了千米高度,之后头也不回的就向着北方基地方向返航。
地面上鬼子的13.2mm哈奇开斯高射机枪和换装了对空三脚架的九二式重机枪只能无能狂怒一般,对着早就脱离自己射程的A-1h,疯狂倾斜子弹。
A-1h攻击机作为一款战后飞机,张弛在购买他的同时自然解锁了白鹰在50年代才开发的mK80系列低阻炸弹。
于是随着延时引信到达预定时间,有着流线型外观的mK84 2000磅炸弹便在鬼子的阵地上欢快地绽放了自己。其内含的429kgtNt高能炸药在激活后,先是产生了一个个小型蘑菇云,将近距离的暴露在外的鬼子全部气化。
(冷知识,大和460mm主炮通常弹重1.4t,装药62kg,800mm古斯塔夫高爆弹重4.8t,装药700kg,mK84装药接近古斯塔夫了)
接着冲击波推动着炸弹碎片高速向四周飞射而出,横扫半径366米之内的一切肉体。
最后,等到火焰、硝烟与尘土散去,6枚mK84在鬼子阵地上留下了6个15米半径,11米深的大弹坑。
“卡桑......啊啊啊啊...卡桑...呜呜呜。”
战壕中,一个新兵明显是防震姿势不对,被震伤了内脏,他先是如同梦游一般嘴里叫着妈妈,手舞足蹈的乱晃,然后突然开始哭泣,最后头一歪,七窍流血地倒在战壕中一动不动了。
队伍里的军曹老兵知道,那新兵的内脏早就在冲击波的作用下被搅成肉馅了,还能站起来喊几秒完全是身体知道自己不行了,全力分泌所有肾上腺素让肉体回光返照的结果。
然而在另一个学生模样的鬼子新兵眼里,那战友完全就是喊着喊着便七窍流血而死,诡异至极。
“鬼啊,敌人有鬼!他们在用看不见的阴阳术杀人!”
于是年轻的眼镜新兵嚎叫着,丢下手中比自己还高的老旧三八大盖,踉跄着奔向战壕内的梯子,准备逃回城内去。
“假的,都是假的,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随着战事吃紧,鬼子的新兵质量也越来越差,训练时间越来越短,于是几颗扔在附近的重磅炸弹就让这段战壕里人心浮动。
带队的军曹老兵见状挺起刺刀,一刀将试图逃走的新兵扎了个对穿,接着对剩余的几个头上裹着决胜头巾,浑身颤抖的新兵恶狠狠地说道:
“拿好你们的武器,不要给大扶桑蝗军丢脸,你们也不想留在本岛的父母得知自己的儿子是个逃兵后,抬不起头来吧?”
听到这话,高江幸之助握着发给自己的海龟形状的九九式反战车雷(图在章末作者说)欲哭无泪。
他的哥哥早已参军,结果被高丽半岛的抵抗组织击杀,送到父母手中的只有一个小小的骨灰罐。
他的姐姐据父亲说,在南洋做纺织女工,结果他来到南洋没多久,就在星洲的快活屋里见到了自己的姐姐。
本岛上持续缺粮(白鹰潜艇发力后,南洋大米根本运不回去多少),市民们争抢大米与军警打成一片的‘米骚动’越来越频繁。
为了养活剩下的三个弟弟妹妹,高江幸之助自己也不得不参军了。
来到勃固,参军前答应好的大米饭管饱也没有了,变成杂菜粗粮混合大米煮饭,好在味增海带汤依旧管够?
现在他手拿一把和自己身高相同,不知道多少手的老旧步枪(三八大盖全长一米三),外加一颗不知道能不能对敌人战车起效果的九九式反战车雷,就要发动肉弹冲锋了?
难道他高江幸之助的人生就是这样一个笑话吗?
军曹对面色铁青的高江幸之助理都不理,自顾自的从战壕中探出半个头,飞快瞥了一眼后,立刻缩了回来。
万幸,那些据说枪法神准,手拿带瞄准镜的狙击枪的敌人没有发现自己。
军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大喝:“敌人的攻击波又上来了,这次是3辆七五炮战车(m8茶壶)与100多步兵,一个连级进攻波次。”
“高板,你带他们在战壕里用步枪射击掩护我们,高江二等兵,本川二等兵你俩拿上反战车雷跟我来,记住,钻进敌人战车车底,把反战车雷吸在底盘上,然后拉引信!”
军曹吩咐完,生拉硬拽的将高江和本川两个新兵拉到了梯子边上,准备随时带着二人冲出去炸毁敌人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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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让这段战壕内的鬼子们如此如临大敌的一次进攻,只是郝猗的快纵在等待后续部队到达的无聊过程中,抽时间对鬼子外围阵地发起的一次试探侦查。
3辆m8茶壶自行火炮停在距离鬼子战壕1公里的位置上施施然地用75mm高爆弹挨个轰击鬼子阵地上的可疑目标。
只要看起来像是机枪或战防炮工事的地方,几位车长便直接几发75mm高爆弹砸过去,再用车顶的m2hb重机枪扫上几十发,如果鬼子还击,那就说明确实有东西,可以把位置记下来呼叫纵队直辖的105mm拖曳榴弹炮炮击。
如果不开火,那就慢慢砸,砸到鬼子沉不住气再说。
7月11日,绵延数公里的鬼子外围防线上,快纵多支连级部队发起了火力侦查,同时航空队的A-1h攻击机和b-25轰炸机穿梭往返,持续的轰炸鬼子阵地。
缺少防空武器和飞机掩护的松山佑三只能苦守待援,虽然松山佑三自己也知道,援来还要好久,自己根本坚持不到那时候。
但,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