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可是把恭亲王急坏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和苍璃地君的事儿,传的沸沸扬扬了。”
“啥事啊?”郑旦边问边与恭亲王往回走。
“说你俩…那个了!”
“啥玩意儿?小爷岂是这种朝三暮四的人,”郑旦贴紧了恭亲王,小声道:“他又发作了,我去救他的,不然,他就要在宴会上露馅了。”
以防隔墙有耳,恭亲王也没再多问。
回了屋子,郑旦开始思考。
经过这两次,郑旦很确定,自己可以帮助苍璃压制寒毒。
郑旦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猜到,这是心头血残留的功效。
可是,现在没有了心头血,这么用下去,迟早是会被用至枯竭的,就像刚才黑衣人所说,灰飞烟灭。
现在的郑旦吧,已经离开了萧旭,好像也没那么在意自己的命运了,没那么苟了,甚至想着是不是灰飞烟灭了,便可以早点穿越而去。
那么,这个苍璃地君值得信任吗?是不是个好人?值不值得这么做?
还有,这个黑衣人好像知道些什么?对苍璃绝对有威胁。
郑旦一个头两个大,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陌生人暂时不可信。至于苍璃,能帮就帮吧,就是有点冷,有点痛苦。
想到自己冻得跟狗似的,郑旦又有点后悔自己这样见义勇为了。不!狗可没这么可怜。
郑旦拍拍双腿,起身:“不想了,想多了头疼,出去玩儿!”
真是脑子缺根弦,没心没肺啊。本来可以长生的人,被整死了,到了鬼界还是这样没头没脑,可真是无限作死啊!
…………
郑旦先找了二大王处那个小男孩,毕竟答应过人家,带着出去玩。
然后,一人嘴里炫着一根糖葫芦,先去了大大王的红楼,郑旦想看看,现在的红楼什么样儿。
真是人去楼空,整个红楼漆黑一片,静悄悄的,只有道路两侧的小商贩还摆着摊,当然也没之前那么热闹了,冷冷清清。
不过,郑旦这一袭白袍出现,又让街道浅浅热闹了一下。
苍璃地君身边的红人。几百年来,唯一穿起白袍的人。那不得巴结一下?
于是,小男孩手里又多了一堆吃的,用的。
郑旦还小心叮嘱小男孩,万不可将东西掉在地上。
两人绕了一圈,转出这条街,便听得身后有人窃窃私语:
「听说早间有些呕吐,现在就带了个孩子,这…」
「不会是,已经生了吧?」
郑旦嘴角抽搐…
哈哈~
郑旦本想去看看三大王处,有多热闹多红火,是不是全是美人胚子。再瞅瞅带着的孩子,便作罢了,去了五大王府邸所在的那条街。
这条街便像是阳间的街道了,该有的一应俱全。
郑旦先给孩子买了些玩具,给两夫妻买了些成衣,雇人送回小男孩家里。
转出成衣铺,郑旦一眼便看到个一袭黑色劲装的人,腰间别着一条黑鞭。
郑旦永远不会忘记这个人曾经口若悬河、绘声绘色讲诉自己如何如何靠一条黑鞭大战巨型蜘蛛的。
“莫聪!”郑旦忍不住朝那道背影喊,心中莫名泛起一阵凄凉。
莫聪回身,愣愣望着郑旦,好似在回忆在哪里见过,认不认识这个人…
郑旦忍住想要涌出眼眶的泪水,也或许是愧疚的泪水,疾行几步到莫聪身边。
“你是?”
“呃~”郑旦不知该说什么。
僵持间,莫聪忽然疑惑道:“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感觉好熟悉。”
“我也觉得你似曾相识,也许我们前世有缘。”郑旦一把搂住莫聪的肩膀,嘻嘻笑道:“不如,我们做好兄弟啊?”
“啊?好啊,我在这里没有兄弟。”
莫聪清澈的笑容让郑旦又忍不住想落泪。
“走走走,我请你喝酒。”
“可是我刚回来,还没去述职!”莫聪本是要去五大王处述职的。
郑旦钳住莫聪的脖颈,将莫聪拖进一家酒楼,又雇人将小男孩送回家,带着莫聪直上二楼
“晚一点再述职也没事。”
“可是!”
“别可是了,出事包在我身上!”郑旦仗着背后的苍璃需要自己,可是得意了。
点了一桌子酒菜,两人一见如故,喝了个昏天黑地。
一到这个时候,郑旦就要犯贱了,咋咋呼呼拉着醉酒的莫聪,去了隔壁的青楼。
两人又吃吃喝喝了一顿,莫聪都吐了。
郑旦也醉了,迷迷蒙蒙望着满脸通红的莫聪,又回忆起了曾经在大雍的青楼,莫聪那一副不沾女色,不喝酒,只保护邵玉的样子。
可现在,莫聪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怎么样了。
最主要的是,年轻轻的,还没摸过女孩子的手,便被烧成了黑炭。
想到这里,郑旦忍不住抱着莫聪失声痛哭,这悲痛中,有对邵玉的愧疚,对邵玉那么多死去子嗣的愧疚,也有对没能救下莫聪的愧疚。
莫聪好像被郑旦感染了,也莫名其妙哭了起来,
于是,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这下,又吓到了作陪的女子。
要知道,此时的郑旦,在鬼界无人不识,除了执行任务刚回来的莫聪。
于是的于是,这消息顷刻间便到了苍璃地君的耳中。
…………
房门被打开,不!确切的说,是被踹开的。
老鸨跟在苍璃地君身后,大胆的叽叽喳喳:“哎呀,您快看看吧,背着您这样,这成何体统啊!”
此时,郑旦和莫聪抱在一起,头挨着头,腿压着腿…
明明这酒就是个味道,不知两人怎么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苍璃那愤怒瞬间上头,仿佛自己的东西被玷污了一般,一把拽起一滩烂泥的郑旦,打横抱起便走,
还狠狠撂下一句:“把此人关进地牢!”
这苍璃地君明显是来宣誓主权的,满青楼的人面面相觑,看着同样不省人事的莫聪被两个侍卫架走,一阵唏嘘,纷纷猜测,恐是要被挫骨扬灰,要么永堕无间炼狱!
要说这苍璃地君也是,要笑死人。把人抱回家,甩在床上,恨恨盯着四仰八叉的郑旦,突兀道:“水性杨花!”
这…听着怎么这么熟悉!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