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徐谨言正在刷牙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
“你好，我是徐，哪位？”
徐谨言赶紧把嘴里的泡沫吐掉，漱了漱嘴后，拿起了电话。
“你好，徐。
我是爱乐乐团的艺术总监，祖宾梅塔。
听说你想跟爱乐乐团合作？”
马上，电话里就传来了一股子带有咖喱味道的英语。
“呃。。。
是的，没错。
我有一部电视剧，需要配乐。
不知道爱乐乐团有兴趣吗？”
一听到这咖喱味的英语，徐谨言当即就把话筒从耳边拿开。
认真看了一眼话筒后，又看了一眼窗外清晨的纽约，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
“当然，是黄石1883吗？
要知道，纽约爱乐乐团可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乐团之一了。
创立于1842年，是米国五大乐团之首，也更是世界最顶级的乐团之一。
我们与鲁宾斯坦、柴可夫斯基、德沃夏克、魏因加特纳。。。。。。”
“等一下。
不好意思打断你，我当然知道爱乐乐团是世界上最顶级的乐团之一。
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寻求与你们的合作。”
一开始，电话那边祖宾的话还算正常。
可说着说着，就变成了讲述自己履历一样。
这让徐谨言赶紧打断了他。
“当然、当然，这完全没问题。
作为如今全美最知名的文学大师，我们也知道你拥有着极高的音乐天分。
就是不清楚徐先生你打算用什么方式合作呢？”
而被打断了的祖宾也没有任何不悦。
似乎明白了原因，直接跳过了前面的阶段，进入到了核心话题。
“首先我要纠正一下。
这首曲子并不是为黄石1883而做的，是我另外一部电视剧的配乐。
目前还没有完全谱成一首完整的曲子。
只是恰巧我人在纽约，而昨晚又刚好在林肯中心聆听了爱乐乐团那卓越的表现。
才萌生了合作的想法。
等我将整首曲子编写完成，然后拿给你们。
待乐团熟悉并可以演奏后，我想录制下来，用作电视剧的配乐。”
看到话题进入到正常的轨道，徐谨言才将他的想法和打算说了出来。
“可以的。
虽然并不是我们都非常喜欢且迫切希望再电视上看到的黄石。
但其他电视剧也不是问题。
虽然我们没有为电视剧配乐的例子，但我们却为好几部电影演奏过配乐。
就比如非常知名的星球大战。
另外，我们收取的费用可不低，之前星球大战的费用是十万刀。
根据曲目的复杂程度、演奏技巧高低、花费时间长短有所变动
当然，这次合作的对象是你，徐。
我们或许能谈一个令双方都非常满意的价码。”
很快，祖宾就把爱乐乐团收费的标准说了出来。
“非常合理，我没有任何异议。
曲谱我很快就会拿出来。
只是听说你们近期要前往欧洲进行巡回表演？”
一听到世界上最顶级的乐团演奏配乐的费用才只要十万刀。
徐谨言差点惊掉了下巴。
不过马上就意识到，这还是80年，美刀几乎跟黄金挂钩的年代。
孙婧雯一首歌拿到二十万刀更多的是看在自己填词、编曲的面子上才给的价码。
可不能作为一件普遍的衡量价值看待。
“是的。
我们计划要在欧洲待上半年。
大概会在十月份之前回来，这会影响到你的新电视剧上映吗？”
祖宾马上就回应了这个问题。
“呃。。。我认为是的。
如果我想加急的话，不介意给出更高的价码。”
徐谨言算了一下时间。
现在是三月中旬，如果这个月底就能敲定导演的话。
那么按照进展顺利的情况下，四月份就能随时开机拍摄。
再参照一下Abc，才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就拍出来了三集的速度来看，那么兄弟连即便慢上一半。
也完全可以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拍出来四集或者更多。
而兄弟连全部也才20集，也就是说撑死了五个月就能全部拍完。
听起来跟爱乐乐团回来的时间刚好重合。
可实际上压根就不能这么算。
要知道后世的美剧基本上都是拍一集播一集的。
当然，如今的80年代还没有这么干，可拍几集出来然后快速后期制作一下就登上电视，赶时间的这种行为也是屡见不鲜。
与国内拍完整部电视剧才逐集上映的风格习惯完全不同。
那么也就是意味着，如果SNN效率快的话，六月播出。。。不！五月播出都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也。。。也不是不行。
我们可以加班，当然，你知道的，加班费一向都比较高。。。”
没想到，祖宾一听到要加急，听起来居然有些高兴的样子。
不过也可以理解，加班就等于收的钱多。
有钱赚，谁会不高兴呢？
“没问题。
等到我把曲谱写好，邮寄给你后，你报个价给我。
另外。。。
我还有个问题。”
因为加班所产生的高昂费用，对于徐谨言来说却完全不是问题。
按照兄弟连目前的预算来看，一集的成本已经摊到了一百五十万刀！
这比Abc的黄石1883要高出三倍！
而黄石1883的四十万成本，比其他电视台的电视剧又要高出一半。
也就是意味着，兄弟连剧组有着充足的预算，甚至完全可以去拍好几部电影了。
不过十万。。。或者二十万的配乐费用，这简直就是毛毛雨。
但徐谨言却当即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放心的问吧，徐。
只要我们能做到，绝对会优先满足你的需求。
谁让我们乐团的绝大部分成员，都是你的书迷呢？”
电话那边的祖宾听到徐谨言口中迟疑的语气。
恨不得直接塞一颗放心丸到他的嘴里。
“你们有为歌手演奏配乐的例子吗？”
是的。
徐谨言想到了昨天晚上跟孙婧雯聊天时说的话。
虽然后世爱乐乐团经常为顶级的歌手演奏配乐，就比如令人印象深刻的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与阿黛尔的合作演出。
以及格莱美奖现场为获奖的歌手演奏配乐。
可那都是后世，新世纪以后的事情了。
还是那句话，如今是80年，很多事情还没有这个先例。
“呃。。。
确实没有，不过既然是徐你提出的要求，我们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当然，首先歌曲的质量必须要高，然后歌手也要有一定的影响力。
最好是着名的歌手和歌曲。
要知道，爱乐乐团可不是那些不知名的小乐团。
你懂我的意思。”
果然，祖宾听到徐谨言的话，顿时迟疑了起来。
不过马上，他就意识到电话对面的人是谁。
虽然答应了这个目前看来有些离经叛道的想法，但还是提出了一定的要求。
“当然，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想说的是，由我编曲、填词的曲子，就像之前的哪几首一样的质量。
不，或许会更高，肯定不会用粗制滥造的曲子为爱乐乐团摸黑。
如果爱乐乐团答应这个要求的话，我想一首曲子五万刀的费用，不知道是否合理？？”
徐谨言瞬间就明白了祖宾的担忧。
给出了自己保障的同时，还试探性的给出了报酬的价码。
“听起来非常的合理，徐。
我认为我们未来会有非常良好的合作和默契。
那么，你什么时候能把曲谱发过来呢？
我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这份合作了。”
没想到，在徐谨言眼中几乎是白捡的便宜。
可在爱乐乐团的艺术总监祖宾梅塔眼里，也属于占了莫大的便宜。
双方当即一拍即合，就差要拉着对方斩鸡头、签合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