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漫漫,不知归途!
世界之大,沧海无垠,宇宙辽阔,天地浩渺。
世间万灵,他们有强,有弱。
弱者,就好比是浮尘一般。
也许,在某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一阵风儿拂过,就已经是烟消云散了!
此处,好似是充满了悲伤,几人在大吼着,有人在流泪。
几人死死的盯着手。
手,那是一只人的手,但这只手的主人不是普通人。
“嘀嗒!——”
“嘀嗒!——”
手上染血,血在滴下。
那是一只在流血的手,血液暗红,不断的流下,它十分浓稠。
流到脚下的深谷,它们就像是一条河流在蠕动着。
慢慢的流淌到地下深处,那里可以看到火热的岩浆!
“啊!——”
“我要杀了你!”
“……”
几道声音在发出,那是船家,他的女儿南禾也在那人的掌中。
现在被捏碎,变成血水。
其实,何止一人。
那里面有着整整十万人口,现在变成血雾,变成泥浆在流淌。
看到这一幕的人们,无不是义愤填膺,目眦欲裂。
誓要将那人千刀万剐,才能了结心头之恨!
有十万人就这么死了,很容易。
只是简单的抓在手掌中,就如同一捏一瓣橙子般,用力的捏下。
血腥味刹时间传的漫天遍野,那可是十万人。
就算被缩小,被装到了另一个空间,这不会有着丝毫改变。
可谓是尸骨成山。
船家的身上也是泛起了血雾,那是他的血气,是他的愤怒。
眼睁睁看着人们和自己的女儿遭此毒手,谁能忍得住。
可惜,他此时是动不了。
不只是他,其他的几人也是如此。
刚才那位中年体修出手时,他们也要跟随,但是被一股气息所压制。
就像一个凡人,被融化的泥土包裹住。
血液不停的顺着那人的手流下,他没有张开,还在挤压着。
他似乎很是享受这种虐杀生灵的感觉。
旁边的两人已经是见怪不怪,还是古井无波!
“几位道友,莫怒,还有机会。”
“此次不成,我们再来几次。”
“只要能让他后退一步,我们便离开,如何?”
浅白色的身影在开口。
他倒是往旁边站了站,生怕那人手里的血液溅到自己身上。
莫说液体,他身上连一粒灰尘都不曾沾染。
他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哎,道友,何须如此愤怒。”
“莫非这里面有着你在乎之人,你的亲人?”
平凡的声音传出。
像是和你相处几十年的邻居,说出的话却是让人毛骨悚然。
“南禾……”
他的女儿已经化为血水,但他此时却是没有刚才一瞬间那么激动。
因为他知道,这改变不了什么,在这样下去,会被捏死更多的人!
那人漫步而来,走到了老者的身前,他们互相看着对方。
老人眼里,仿佛是脚下那沸腾的深渊一般。
“只怪是你们太弱,没有办法守护这个国度。”
“这里确实不错,可惜创建它的人早就没有了踪迹了,你想过为什么?”
他倒是聊起天,他垂下的手还是未曾张开,仍在滴着血,很瘆人。
老人现在只想把他千刀万剐,怎么可能和他交流。
他倒是丝毫不在意,仿佛是在这里自言自语:
“你们可曾想过,创建这里的人和我们一样?”
“一派胡言,你们只是知道杀人的禽兽。”
“怎么能和这里的神所相提并论,我必杀你,食你肉,饮你血!”
一人直接怒吼道,但是动不了,这让人耻辱,悲愤!
“呵呵!”
“你太蠢笨,不曾明白我的意思。”
“你@¥%……&*……&&……”
他继续开口道:
“你们这个宁静,祥和的国度,是被人随手创造。”
“他可能是临时起意,随手便是建立了这里,而后不管不顾,便是离去了。”
“就像我等路过此地,随手便是想要摧毁这里。”
“毁掉这个可笑的乌托邦,你可明白?”
他看着几人,淡淡的笑着。
“是的,创造和毁灭,都是强者的一念之间罢了。”
“就是我想告知你的,就像你的亲人一样。”
他在几人面前举起了手,握拳的手还是在滴血。
十万人的血,恐怕没有这么快流尽的。
他想看看这几位的反应,无能为力的样子,让他有点愉快!
“锃!——”
船家口中突然吐出一口血来,他是气血攻心。
不是。
那口血乃是他的精血,无比珍贵。
上面闪动着符文,那枚符文被染红,十分鲜艳!
它转化为一口剑,血色的小剑,一闪而过,直奔这人的眼睛。
很简单,那里未曾覆盖甲胄。
小剑是由符文转化而成,它是鲜红的。
一直被他蕴养在身体之中,那是用心头血,精血来孕育。
是保命的最终手段,很多年未曾动用过了!
小剑经过千年的蕴养,早已是随念而动,随念而行。
一剑喷出,血光绽放!就像是最为鲜艳的红蔷薇。
蔷薇是血红的,它也是血红的。
太璀璨了,一瞬间就是照亮世界。
太阳的光华仿佛都被它比下去,天地间都是变得血红无比。
它的速度超越常理。
这里千里的空间,仿佛都是融化掉了,十分恐怖。
空气消融,大地融化,空间碎片都是消失。
它好比惊虹,比闪电还要绚丽。
它就像一阵风,
漫天夺目的光华汇聚于此,血红色锋锐的寒光直刺而去。
这一剑惊虹,可以刺穿大海,可以刺透云苍!
“锃!——”
它被另一把剑击中了,那一把剑是平凡的。
平凡的就如同风儿一样。
是那人的眸光所化,是风儿快,还是人的眸光快……
没有人会知道。
血红的小剑速度惊人,这是船家的绝杀,就是为了这一刻。
可惜,对方手都未曾动过。
一道眸光而已,就已经把它斩断。
“噗!——”
老人吐出一大口血液,他现在不是吐的精血,是气血攻心。
自己的亲人,如同蚁虫般被捏死。
对方离他不过寸步之遥,他却无能为力,这谁受得了。
船家未曾倒下,因为他被禁锢,身体无法动弹。
刚才能发动攻势,已是奇迹。
“嘿,你看!”
那人突然手张开,一下子伸到了船家几人的面前。
里面是地狱的景象,血淋淋,要让他们自己看看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