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从临市回来以后的几天里,一直很颓废,学校也没有去,让老外帮自己请了假。
自然换来班主任的一顿说教,班主任说,你们俩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学习学习没有长进,恋爱恋爱没谈好,一天天就知道悲春伤秋。
看来班主任是听到了什么小道消息,以为陈墨是因为李楠心情不好,陈墨当然不会去解释。
老外觉得莫名其妙,老班你说陈墨就说吧,怎么把我也带进去了,我好像没做错什么事吧!
班主任是个四十五岁中年秃顶大叔,叫武纪。
班级里的学生大多都只叫老班,很少有人叫武老师。
老班人很好,平时也比较好说话,很容易和学生们打成一片,所以学生们经常会和班主任开玩笑,
班主任也不在意的说,老外,你以为你是好的?
人家陈墨就是不好好学习,每次测试都能考五百多分,你在看看你,就四百多分,你还真准确。
多几十分没有少几十分没有,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学生,你俩就是我带过最差的学生。
班主任看着陈墨没人的空座位,只能把气话对着老外说。
其实再过几个月就要高考了,除去高三一班重点班以外。
一般高三的老师管的也没有那么严格了,能考多少分,都是平时积累下来的知识点。
临时冲刺虽然不能说没有作用。
不过比起平时的学习来说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老外和班主任在斗嘴,逗着其它学生哈哈大笑。
而陈墨那也不想去,就自己一个人待在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里。
陈墨处于迷茫中,自己以后的人生该怎么走?
上一世的妻子,这一世居然没有出现过。
还有自己可爱的女儿,这一世再也见不到了。
上一世的父母已经快六十岁了,还在辛苦的劳动中。
就是怕老了以后拖累自己,想到父母,陈墨又有了一些目标,
这一世陈墨或许不能让父母过上太富足的生活,最起码的的生活环境和生活水平应该帮父母改善一下。
不能让父母再像上辈子一样,起早贪黑的,辛苦干活。
重生一次,最起码要换一种人生,换一种活法。
陈墨知道或许自己是比别人多出十几年的见识。
可这并不代表着不努力会有好的出路,想到后世那些耳熟能详的品牌,公司,或者是歌曲等等。
一系列能挣钱的行业,陈墨又有些无力,
那些人那个不是背后有顶级大佬支持着,自己想创业。
也没有那么多的资金支持,甚至现在保证基本的生活都成问题,想想就有些头疼。
揉了揉刚刚理完没几天的头发,陈墨想着是不是应该出去先挣点钱。
把老外的钱还了,让自己生活也改善一下,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陈墨就去大街上溜达。
在2008年的?北方这座小县城里,说真的没有什么能适合陈墨挣钱的项目。
即使是在后世,这座小县城,比起全国那么多的城市中也是毫不起眼。
自己知道的也就是后来的拆迁自己租房的地方,那一片棚户区,后来都在拆迁的规划中。
问题是现在自己没有那么多钱买棚户区的房子,等拆迁,只能干瞪眼,等别人挣钱。
一路上走走停停,陈墨看了许多的招聘信息,有饭店招服务员的。
有洗澡堂搓背的,还有招商场导购的,陈墨感觉就没有适合自己能做的事情。
毕竟自己的主要职业还是个学生,以学习为目标,时间根本就分不开。
走过一处三层楼房的时候陈墨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静梦酒吧。
继续神游天外的走着,突然想到了什么,酒吧?
陈墨又退了回去,看见门上有个大大的海报,写着招歌手一名,服务生数名,陈墨眼睛一亮。
别的不敢说,唱歌陈墨觉得自己还可以。
前世为了追周新然,陈墨学过弹吉他。
抱着吉他给周新然唱过好多的歌,最后还不是被自己拿下了。
陈墨觉得酒吧的歌手也不错,可以挣点钱,让自己的生活改变一些。
果然是技多不压身,学习到心里的东西,总会有用得到的地方。
推开酒吧的门,由于是白天所以酒吧里没什么人。
陈墨很有礼貌的跟前台的一个二十四五样子的女人打招呼。
你好,我看见你们酒吧需要歌手,我想试试看行吗?
女人身材很好,一头精干的短发盖住耳朵,只有左耳上戴着一个很大的耳环,脖子白净。
上身是白色的衬衫,胸前两颗扣子没有扣上,露出锁骨,很好看。
以陈墨后世的眼光看,如果十分是满分的话。
这个女人最起码能打八分,后世那么多网红脸,大白腿,陈墨早就看的免疫力提升了N个档次。
所以这女人能给八分已经很不错了。
女人正在擦吧台上的酒杯,听到有人问话抬头看了一眼。
当时就失去了兴趣,一个穿着一身冒牌货十七八岁的小男孩,虽然长的干干净净,个子高高。
但是女人真没什么兴趣,就回答说不好意思,已经有歌手了。
哦!陈墨也不留恋点点头转身离去,身后传过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等等,你会唱歌?
陈墨回头看见是个给人感觉像三十七八岁的大叔。
胡子拉碴,穿着人字拖,大裤衩,腿上的毛估计都比胡子长了,这是第一印象,后来的日子熟悉了以后才知道刘海今年才二十六。
嗯,陈墨想了想回答说,我自己也写了一些歌。
刘海说那去台上试一试,需要音乐伴奏吗?
陈墨摇摇头说有吉他吗?给我一把吉他就行。
不一会刘海着一把吉他递给了陈墨。
陈墨上手试了试,感觉这把吉他真不错,应该不便宜。
上一世自己的吉他也就几百块钱,是真不能和这把吉他相比,这让陈墨有些爱不释手。
抱着吉他坐在舞台的椅子上,台下只有两个听众。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陈墨深呼吸一口气,淡淡的说,这首歌送给现在迷茫的自己,也送给曾经的自己。
只有陈墨知道,这个曾经的自己是指上一世的自己,与前世告别。
忧伤的歌声与吉他声缓缓响起。
刘海有些出神的听着一句句直击人灵魂深处的歌词,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彷徨。
女人则饶有兴致的看着坐在椅子上抱着吉他弹唱的陈墨。
听着听着,女人也没有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