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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看着走出来的黑袍人,有点眼熟,这不是之前弄死神药宗弟子的神秘人吗?

“阁下认识阿龟?”

神秘人摘掉兜帽,是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

“要不是阿龟,就凭你闯进来。”男人的话不言而喻,走上前抱起阿龟。

阿龟只是脸颊红红的,看似已经睡了过去。

扶桑跟在男人身后,又依依不舍的看着身后那满山洞的晶石,暴殄天物!

“本来是想引诱一些不知死活的人族,没想到却是你们先来了。”

扶桑撇了撇嘴,早知道是陷阱,本王死都不可能进来眼馋。

“要是知道里面住着一个地龙级别的,怕是要后悔到自宫。”

“那不正好,来去都得死。”男人几个呼吸间就出现在百里之外,扶桑也跟着加快速度。

扶桑是在结界关上的瞬间跑进来的,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变成人形坐在地上。

“该死的家伙!”

“天毒婆。”男人走进村庄喊道。

“喊什么喊?”天毒婆没好气的说,但见男人抱着阿龟立马闪身到面前。

“阿龟这是怎么了?”

“问那只狐狸。”男人说完,斜眼看着身后的扶桑。

扶桑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天毒婆看着阿龟脸颊上的酡红,看着男人,心里顿时清明。

“死狐狸!你敢带着阿龟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那谁知道那边有…有他嘛…”扶桑心虚。“我看了,阿龟就是醉了,身体没事儿的。”

“臭狐狸!我一会儿找你算账!”天毒婆说着带着阿龟离开。

扶桑自知理亏,看着男人,真是恨不得饮他血嚼他肉。

“青禾啊,我来了,你不迎接我啊。”男人像是恶作剧成功一样,转身离开。

扶桑气势汹汹的打开药房的门,掀起帕子,趴在炉鼎看着里面的何与。

何与已经长出了新的双腿,手臂也在慢慢的出现,不出三日,应该就要长的齐全了。

“真是气死本王了!臭小子!你快点醒,起来和本王一起干翻他们!”

“臭狐狸!出来!”天毒婆真的来打架了。

扶桑本来就是易怒的性子,平时看起来只是嘴毒爱发牢骚,但是骨子里的性格是暴戾,他从小妖开始化形,到最后的妖王,万万次干架都有了。

“哼!死老太婆!”

扶桑冲出去,还未说什么,天毒婆的一记杀招就迎面而来。

扶桑的白色劲装,又被天毒婆打碎半只袖子,扶桑气的要死。

“该死的老太婆!”

“佛陀眼,七星十二掌!”

“天毒功,灭流掌!”

两人打的不可开交,四周的空间都在跟着晃动。

男人坐在青禾对面下棋,难得有人陪青禾下棋。

“那只狐狸怎么回事?”

“来了个药人,顺手。”青禾看着棋盘,悠闲的落下一子。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你不是从来不救闲人。”

“人老了,给自己积德。”

“哼!你?积德?”男人不屑的说道。

“想当初为了抢回自己的一味药材,不是杀上神药宗,斩尽多少人才罢休的,你自己忘了?”

“那倒没忘,那个时候年轻,冲动在所难免。”

“那你还真是没少冲动。”

“铁牛怎么样了?”青禾堵住了男人下子的路数。

“已经把药带回去了,这次能熬的久点。”

“你们龙、牛、凤、翥四兄弟,作为最后的纯龙族血脉,就没想着把你们的血脉传下去啊?”

“传下去?有谁能抗住呢?”铁龙下棋的手顿住,抬头看着青禾。

“青禾,你说话不对啊。”

“哪里不对。”

“你居然叫我传下去?说说看,你想让我传给谁?”

青禾看着铁龙,笑着说。“一个人族。”

“人族?”铁龙听后就笑了,带着讥讽。

“青禾你真是老了,我们古兽血脉如此纯正,区区一个人族,先不说能不能承受的住,他配吗?”

青禾笑着捋了捋胡子,“或许有一天,他能解开铁牛身上的【万鬼蚀】。”

铁龙看着青禾,手里的棋子捏着,洁白如玉,发出清脆的响声。

“【万鬼蚀】是鬼族的最高秘法,箭矢打在身上,毒渗进体内,所到之处犹如万鬼啃食,会在后腰处开出三朵奇花。”

“第一朵,吞噬肉体。第二朵,侵占血脉。第三朵,夺舍神魂。”

“铁牛这几百年一直煎熬,搜尽天下灵药炼丹压制第二朵花。青禾,你现在和我说,有人族能救他,你觉得我信吗?”

“你信。”青禾沉静的看着他,“能救铁牛的命,你当然会信。”

“告诉我理由。”铁龙看着青禾。“告诉我,传给那个人族的理由。”

“他是未来变数之一,他影响了一盘固若金汤的棋局。”青禾看着眼前的棋盘。

“一个人,撬动棋局,就会给棋局带来另外的变数。他或许能影响更多人,更多人一起撬动棋局,就会影响结局。”

“他能行吗?”

“会行的。”

铁龙当然知道青禾说的棋局是什么,他沉思良久,最后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那你在哪儿?”

“我?”青禾掂量着手里的棋子,最后落在最中间,这里明明不是最佳落棋点,但还是落下一子。

“以身入局,迷城悠甲。”铁龙看着青禾,皱起眉头。

“那个人族呢?”

青禾把棋子下在最边角上,铁龙抖动眼皮。“一卒之微,全局攸关。”

两人之后再无言语,直到扶桑和天毒婆的波动气流打过来,铁龙抬眼望去。

“那只狐狸,就是被影响的吗?”

“是同行者。”

扶桑和天毒婆打的不可开交,扶桑现在不是天毒婆的对手,他现在实力底下,只能被压着打。

“哼!臭狐狸!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该死的毒妇!”扶桑的掌心一片黢黑,嘴唇也在发紫,很明显是中了天毒婆一记毒掌。

“毒死你才解我心口气!”

“啊啊啊!该死该死!”扶桑气的不轻,眼睛都变红了。

“佛陀眼,寂灭!”扶桑现在不管自己会不会死了,只想砍了这毒妇出气。

天毒婆面对扶桑这一杀技,眉宇间也正色,器至尊的强大,她是领教过的。

“够了!怎么还打红眼了!”青禾袖袍一挥,扶桑的杀技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本王今天就要杀了这个毒妇!”

“来呀!怕你不成!”

铁龙就站在那儿看热闹,青禾难得严肃。“你们两人停住手!没等外面人将结界打破,却是让你们撕毁了!”

扶桑重重的哼了一声,摊开手。“解药!”

“没有!”

“天毒婆。”青禾发声音,天毒婆不情愿的把解药扔出去。

扶桑接过药转身就跑,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等天毒婆反应过来,感识着神魂上的烙印。

“该死的狐狸!”天毒婆很久没这么生气过来,恨不得剥皮抽筋。

“好了,你自己也能祛除那道痕迹。”

“敢在我神魂上留印记,不知死活的家伙。”在祛除痕迹的时候,虽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但是神魂就像是被放在巨石之下碾压一样,沉重和发懵。

扶桑跑到远处先藏起来,吃了解药,感受着被冰冻的手臂在渐渐的恢复。

“该死的老太婆,好好享受本王给你的大礼。”

那句话印在天毒婆的神魂上,是妖兽字体,普通人根本看不明白。

“嗯?”扶桑看着掌心的黑点,解药没能祛除下去。

该死!她居然也留了一手!

得尽快把毒逼出去,要不然被找过来,对自己的实力输出大打折扣,下次一定要在她的神魂上刻两道印记。

扶桑恶狠狠的想着,在这里四周设下禁制,以自己为中心,方圆三十里就有一处禁制。

运功调息,之后一定得找她算账!

铁龙跟着青禾来到药房,看着炉鼎里飘摇的何与。

“就是他吗?骨头倒是一副好骨头。”

“皇族药人,秘法封骨。”青禾看着炉鼎下的火焰不旺了,伸手从铁龙身上借走一点。

“我的天焰就给你拿去烧炉子了。”铁龙翻着白眼。

何与在梦里,突然感觉身上暖呼呼的,划船的手都不僵了。

而坐在他身后的男孩,翘着二郎腿。

“真是没想到,能在你的记忆里看到熟悉的气息。”

“那应该是我的东西吧……该怎么拿回来呢?”

男孩看着划船的何与,血红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随后爬向何与,从他的身后抱住他的背。

“就让你,把那个东西带回来吧。”

何与像是听明白了指挥,僵硬的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划船。

“唉,怎么你们老是喜欢别人的东西。”男孩靠在何与的背上,细数着,之后摁压着自己的指头。

“啊…眼睛!有了眼睛,我就能看见我的东西在哪儿了…嘿嘿嘿……”

男孩笑得极其诡异邪恶,对着身后的东西扬了扬脑袋。

男孩的身后,是一颗巨大的头颅,没有五官,空荡荡的。

再细看,嘴、眼睛、鼻子里淌流着的水,黑的发红,空荡的白骨头颅,却有这浓密黢黑的发丝。

原来,何与一直都在发丝上划船,发丝微微轻扬,何与跟着起伏。

男孩的手探进发丝里,攥着一把头发猛的一把撕扯。

“桀!!!”

头颅愤怒的嘶吼,男孩却开心的笑了,侧头看着何与的耳朵里渗出鲜血,他惊喜的爬起来,手指触碰之后,张嘴把指头含进嘴里。

“血的美味啊。”

何与的面色有一丝痛苦,但依旧麻木。

天焰和王火双重加持,何与重塑肉身的进程就快了更多,不到一日,就已经长出了全部。

铁龙看着何与,皱起眉头。“咦?这小子?”

“怎么?认识?”

“三年前,他顺着河流被冲刷下来,掉在了我的洞穴之上,看他还小,就救了他。”

“没想到……还能重逢。”铁龙看着何与有些复杂。

“或许,是注定缘分。”

“这缘分给你,你要不要?”

青禾没回答,铁龙当他不乐意,哼了一声。

“不是不乐意,是缘分浅薄。”青禾轻声道。

扶桑睁开眼睛,他能感受到,何与就要苏醒了,他的身体气力增加了百倍,跟着他的实力也会提升。

“该回去找那个老毒婆算账了!”

扶桑捏巴着手指,发出清脆的响声,之后看向旁边的一道窄门。

“这是哪里?”

良久之后,扶桑笑得一脸邪魅的冲出来,他的那几个百纳包装的都要溢出来了。

“桀桀桀~让你欺负本王!”

身后天毒婆的药圃子,被偷的一干二净。

何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四周一片漆黑,他在不住的往下沉,就像是在坠落一样。

这时,何与就看见一把汤勺直直的朝着自己戳来,把自己捞了出来。

何与全身松软无力,就连再想睁开一次眼皮都很难。

“不要急,你刚重塑肉身,松软无力是正常的。”

“运转你的心法在身体里走过万万遍,以此打通筋脉,才能真正的醒过来……”

何与睡着前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运转心法吗?他的丹田不是被踩碎了吗?还能聚气运转打通筋脉吗……

但是何与还是乖乖的听话照做,他觉得这个人很亲切,不会骗他的。

“呃……”

何与痛苦的呻吟,重新给筋脉疏通,就像是汪洋的水涌进干枯的麦田,水汽滋润过会更加快速的干裂。

只有不断的打通,才能把旱地变良田。

扶桑看着何与,这小子还真是命硬,真的给他活过来了。

凑到跟前细细打量着何与,这小子比自己还有几分姿色,适合当小白脸。

“既然要按你说的做,正常筋脉肯定是不够的,让我加把柴。”

铁龙说着,指尖一丝血气钻进何与的身体,扶桑立马震色。

“这是做什么!人族怎么可能受得了妖兽的血脉,更何况是你的。”

“能熬过去,我才教他体术。熬不过去,哼哼!骨头不错,煲汤喝。”

扶桑对着青禾龇牙,不用想也是这个老头的主意。

让一个人族去接纳妖兽血脉,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要是扛不住,青禾,那本王可要剖心吃骨了。”

“那就看看,能不能喝到这道药骨汤。”青禾倒是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