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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司令员带着警卫营,拉着大量的装备缓缓开出凌水镇所在的盆地。

徐岩一路相送,和司令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走到谷口的位置,司令员才停下,笑道:“行啦,别送了,你提的事儿,我一定尽量帮你争取!”

“谢谢司令员!”徐岩笑道,“没事儿,好不容易见一回,再送送!”

“呵呵呵呵......你小子。”司令员手指点了点他。

忽然,司令员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一下就变了,说道:“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们最近有没有听到风声,说易县的鬼子好像送来了一批新式武器!”

“新式武器?”徐岩惊了下。

之前他还担心过来着,毕竟原剧中的新式武器,可没少让李大本事他们吃苦头。

可后来就忙着做系统任务,到处跑,就给忘了这茬。

对于小鬼子的新式武器,徐岩也有过猜测,结合原时空鬼子在我们国内投放的细菌武器来看,无非就是鼠疫、霍乱、炭疽热这些。

而原剧中独立团被感染的情况,是很多人一起突然就倒了,也就是说,大概率是通过食物或者水源传播的,那么霍乱最有可能!

也就是鬼子口中的“虎烈拉”!

而后来大门子为了救孙成海,故意跟他睡一个炕,染病了之后去城里找医生。

但是,大门子前一天才睡一个炕,第二天就发病,在徐岩看来这显然是不合理的,因为病毒它都有个潜伏期,不可能隔一天就出现那么猛烈的症状。

所以,大门子应该是在前几天照顾孙成海的时候就感染了,然后进入潜伏期,恰巧在大门子抱着孙成海睡了一晚后刚好出现症状。

那么她这就应该是空气传播,而霍乱无法通过空气传播!

所以,原剧中鬼子的新式武器,就很有可能是混合型的病毒生物武器,一种是霍乱,另一种,很大概率是炭疽热!

鼠疫的话,症状很明显,皮肤会出现病变,这也是它别称“黑死病”的由来,但原剧中的感染者并没有这样的症状。

想到这里,徐岩问司令员道:“是易县地下党同志送来的情报吗?”

“是!”司令员点点头,“易县的伪军军官里面,有我们的人,之前他跟一个叫闻天海的汉奸喝酒的时候,那个闻天海喝醉了无意间透露出来的消息。

听他所言,这款新式武器杀伤力十分强大,他们拿老百姓做实验,是一用一个死,县城的医生抢救都救不活!

另外,那个闻天海还透露,最近,鬼子有可能对我们根据地投放这款武器!”

徐岩点点头,然后沉声道:“司令员,以我的猜测,这个所谓的新式武器肯定不是毒气弹,应该是某种细菌或者病毒!”

司令员眼睛一亮:“我们也是这个猜测,之前也找军区医院的张院长他们商讨过预防办法,但在不知道细菌种类的情况下,张院长也没办法给出针对性的预防措施!”

徐岩回复道:“细菌、病毒之类的,传播途径总归就那么几种,您回去之后让根据地的同志、以及老百姓们,以后都禁止饮用生水!野果子什么的也都别吃了,但凡吃进嘴里的,都必须是煮熟的!

尤其是老百姓,他们什么都不懂,您得跟他们讲的严重些,不然他们不当回事!

然后根据地多准备石灰,一旦发现病例,马上进行隔离,整个驻地都要每天撒石灰消毒!”

“嘿?”司令员看着徐岩的眼睛更亮了,上下打量着他,“你小子,还真有点儿学问!张院长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我本来还想让你掏出笔记本记下来,没想到你也懂这个!”

“嘿嘿嘿......”徐岩憨笑道:“我也是平时闲着没事,看了一些相关书籍。”

“行了,既然你心里有数,那我也就不担心了!”

司令员说着,拍了拍徐岩的肩膀,笑呵呵的转身离开了。

徐岩没有继续跟着,而是目送司令员的背影远去。

想到小鬼子的细菌弹,他也是心里一沉,一边转身回镇子,一边思索着对策。

霍乱和炭疽热啊,在这年头近乎绝症,要是体质差的人,就说他自己,一旦感染了,没准就能看见阎王爷朝他抛媚眼。

哪怕是在后世,每年都有许多人死于炭疽热和霍乱,当然了,绝大部分死亡病例都是在医疗条件落后的非洲,但这也足见这两种疾病的杀伤力。

千万别信电影里吞河豚肝来治疗霍乱的方法!

先不说罐子打破了大家就感染了霍乱这种无脑情节,霍乱根本无法通过空气传播,就说河豚毒素。

河豚毒素确实能杀死霍乱弧菌,但它不是单单针对霍乱弧菌,几乎大部分的细菌它都能干掉。

换句话说,河豚毒是先治好你的霍乱,还是先杀死你,真不好说。

其实这两种病菌都能预防,且也好治,炭疽热可以用盘尼西林,霍乱可以用头孢。

但是说起这俩东西,徐岩就更头大了。

盘尼西林现在卖得比黄金还贵十倍以上,头孢就更不用说了,远没到问世的时间。

关键狗系统也没有个兑换商城,要是能直接买到这两样东西,那就完全不用担心。

和原剧一样潜入县城破坏鬼子的细菌弹也不现实,先不说把细菌弹炸了会不会扩散,就算去炸了这一批,鬼子还是能再运来一批。

“只能尽量预防了。”徐岩无奈自语道。

。。。。。。

同一时间,红枪会。

李大本事、地瓜,以及红枪会的一干人骑着马,半天的工夫就来到了红枪会的寨子。

此时李大本事还不知道自家的炮营已经差不多被搬空了,一路有说有笑的就跟赛豹子进了红枪会的议事厅。

进去之后,大本事打量着议事厅,感叹道:“不错呀兄弟,这么大个议事厅,比一般的绺子可强多了!”

赛豹子却是笑道:“一般的土匪绺子,都见不得光,指不定哪天官府来剿,他们就得跑路,到时候别人放一把火,辛辛苦苦建的寨子就灰灰了。”

他招呼着李大本事坐下,接着说道:“咱就不一样了,咱处世向来是义字当头,以前官府就对我们红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咱打鬼子,就更没人管我们了。

所以呀,这寨子我就好好拾掇了一番,几次修葺后,就有了现在这模样!”

“挺好!”李大本事一边扫视着周围,一边给赛豹子点了个赞。

这时,赛豹子趁着李大本事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朝着赛貂蝉使了个眼色。

赛貂蝉会意,微笑着朝大本事说道:“李司令,正好是饭点儿了,我去做饭,先失陪了。”

“好好好!”大本事连连点头,“哎呀,自打上回尝过妹子的手艺,这几天我是天天都想啊!”

“那您待会儿可得多喝几杯!”

看着赛貂蝉离去,大本事乐呵呵的朝赛豹子说道:“兄弟,你这儿有什么好酒?”

赛豹子眼睛顿时一亮:“有,后头地窖里有几坛我藏了好几年的药酒,又香又补,我这就去拿来!”

“快去快去!”大本事乐得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

。。。。。。

夜里。

赛貂蝉闺房。

“吱吖......”门被打开。

赛貂蝉的声音传来:“小心,别磕着脑袋!”

接着一个人影跑到柱子底下,取出火折子点燃油灯。

光线亮起,就见几个人走进屋,赛豹子还背着烂醉如泥的大本事,快步走到床边,然后将大本事轻轻放下。

“死沉!”赛豹子吐槽了一句,“就这破酒量还跟我拼!”

说着,赛豹子转向边上的一人:“老三,去叫瞎子!”

“哎!”

老三快步离去。

赛貂蝉坐在床沿,看着大本事醉得红润的脸庞,她也不禁红了脸。

压下羞涩,她转头看向赛豹子:“哥,另一个呢?”

赛豹子也有些醉意,大手一挥,说道:“放心,早安排好房间了,喝那么多,不到明天下午他醒不过来!”

赛貂蝉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转而看向床上躺着的李大本事。

忽然就听大本事呢喃道:“娘个逑的......小鬼子,上爷爷这儿,来吃......花生米!”

赛貂蝉顿时双目含春:“做梦都在打鬼子,真是个英雄!”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没多一会儿,一个瞎子就在老三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瞎子也是早就准备好的,就在隔壁院子。

一进屋,就听瞎子嚷嚷道:“哪儿呢,脑生反骨的雄才在哪儿呢?”

赛豹子连忙将瞎子扶到床沿,将瞎子的手放到大本事脸上。

这瞎子真是瞎子,直接一指头捅进了大本事鼻孔里。

缩回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瞎子怒骂道:“我瞎你们也瞎呀,翻过来!”

“噢噢噢!”

赛家兄妹连忙上手,将大本事翻了个身,然后扶着瞎子的手往大本事后脑勺上摸。

“嗯?”瞎子一上手就露出了惊疑的表情。

然后他连左手的拐杖都扔了,双手用力摁在了大本事脑袋上。

大本事吃痛,闭着眼睛叫喊道:“额啊,娘个逑的,小鬼子,有能耐给爷爷撒开!”

瞎子的手更用力了,一边摸一边啧啧赞叹。

“奇骨,奇骨啊!”

大本事:“呃啊,啊!!!!”

赛貂蝉急了,看看摸得起劲的瞎子,又看看大本事,最后还是咬着牙一把推开了瞎子。

“你再他把他摁死了!”

瞎子被推开,也不恼怒,反而是笑道:“奇骨,奇骨呀,五百年难遇啊,哈哈哈......”

赛豹子闻言,有些醉迷糊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半仙,您的意思是,真是他?”

瞎子摇头晃脑:“此人,长了一个李闯王的脑袋,楚霸王的肩膀,陈胜王的身架子,是个千载难逢的胚子!

他日,此人必成大器,纵然不能登基坐殿,也是一代王侯啊!”

赛家兄妹对视一眼,都开心极了。

就听赛豹子笑道:“可别他日了,人家现在就是雄踞一方的大将,手里数千精锐啊!”

“哼!”瞎子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傲娇地笑道:“老朽所算,岂能有错?”

赛貂蝉很高兴,对着老三道:“老三,扶半仙回去,赠他100个大洋!”

“哎!”

瞎子倒是很会做人,听到这一声,拱手给赛貂蝉作了个揖:“老朽在这里,预祝小姐与姑爷,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赛貂蝉顿时心里美极了:“老三,多给50!”

“哎!”

瞎子愣了下,还有这好事儿?

“老朽祝二位早生贵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老三看不下去了,招呼了另一个兄弟,两人架着瞎子就走了出去。

走老远了,还能听见瞎子的祝贺词。

这时赛豹子将大本事翻了回来,让他睡得舒服些,然后也站起了身,看着赛貂蝉笑道:“妹子,机会给你了,好好把握!”

这种时候,饶是赛貂蝉都娇羞不已。

“哎呀,哥~!”(跺脚)

“呵呵呵呵......”

等赛豹子笑着离去,并且主动把门关上后,赛貂蝉才转头看向熟睡的李大本事。

她就那么看着,脸颊越来越红。

最后,她咬了咬嘴唇,慢慢脱去自己的衣服。

然而,她终归是忽略了一个醉酒男人的体重,那简直比死猪还死猪。

等她将大本事的衣服也脱了,早就累得啥想法都没了......

其实到这儿已经够了,明天李大本事一起来,看见这情况,必然是全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

但赛貂蝉想了下,得有证据啊!

一个是关于这件事的证据,还有一个是关于她清白的证据。她到现在都是黄花大闺女,同房后怎么可能一点事儿没有?

于是,她从旁边自己的衣服里摸出一把飞刀,然后在自己的手指头上划开了一条口子。

一抹嫣红,就这么落在了床单上,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