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了成氏衣铺,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铺子。
刚进里面,迎面就扑过来一阵浓厚的香粉味儿,四处一看全是身材婀娜的店员。
二人刚进店,一个身着紫色罗裙,长相妩媚的女人款款走来。
“两位客官需要点什么?”
女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宋木苒身上来回打量,宋木苒避开了她的眼神,转头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总不可能是带她来买衣服吧?
萧策安想伸手牵她,但察觉到身后还有沈府的人,又收了回来。
两人神色有些扭捏,最后还是眼前的漂亮女人先开了口:“这位小姐,本店新进了些蜀锦缎子,小姐不如进来瞧瞧?”
说着就大大方方的上前恭维宋木苒进去。
等宋木苒进去了,萧策安则在人眼皮子底下去了另外一个方向。
进了铺子里间,女人并没有带她去看衣衫,而是去了后院,全程宋木苒都没有说话,反正萧策安吩咐的,总不可能是要害她吧。
女人一边打量着她,见她不说话,这才笑问道:“姑娘是何时跟的主子?”
宋木苒微微一怔,察觉到女人话中的意思以后,淡淡道:“小女没听懂老板的意思,小女与安世子只是朋友。”
女人闻言,眉头微蹙,目光时不时看着宋木苒,试图从她身上看出点端倪来。
她帮主子做事这么久,还从未见主子对哪个女子这样上心,先前她还以为这女子同她一样是给主子做事。
实际上却比她想象的更亲密,这女人有什么好的?不过是皮囊好看一些罢了。
宋木苒被她眼神看得不太舒服,最后还是忍不了的开口:“老板,我身上是有花吗?值得老板这样盯着看?”
女人尴尬一笑:“姑娘别误会,奴家只是觉得姑娘长得倾国倾城,实在是好看得紧,不知姑娘是哪家小姐,奴家也好方便送衣上门。”
“不用了,我不买衣衫,是你主子非要带我来的。”
宋木苒直接拒绝了她的话,使得女人有些许的不悦。
须臾之后,女人似又想到什么,又开口道:“姑娘,奴家只是受主子的吩咐给您做衣衫,您若是不说明府邸,奴家难免会送错,毕竟主子经常在奴家这里预定衣衫给好几位小姐,不知姑娘是哪位小姐?”
宋木苒闻言,顿了顿,用无语了眼神看了看女人,这个女人该不会是在以为她宋木苒是萧策安包养的什么外室吧?
与她说这番话无非是想告诉萧策安他这个男人有很多女人,但这和她宋木苒有什么关系呢?
她巴不得现在来个厉害的女人缠住萧策安,这样她就不用再被纠缠了。
宋木苒冷声回应:“我说了我不买衣衫,你想知道什么,问你主子,何必来试探我?”
话音刚落,一抹黑色的身影就从另外一个方向走来,宋木苒瞥了一眼,加快脚步,先一步进了后院。
“阿苒!”萧策安追上去,察觉她脸色不太对劲,连忙询问:“怎么了?”
宋木苒睨视了女人一眼,淡淡道:“不是说要带我见什么人吗?”
“对,阿苒跟我来。”
他伸手过去牵宋木苒,宋木苒很顺滑的避开了他的手,让他扑了个空。
“安世子,快些吧,别耽误了时辰。”
萧策安眼眸一沉,有些不悦,又再一次伸手过去将宋木苒藏在袖口里的手抓过来握住。
“躲什么?连牵都不让牵?”
一旁的女人见此情景,脸都笑僵硬了,刚想上前说话,就被千浔伸手拦住。
“千侍卫,你拦我做什么?”
“云娘,主子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掺合,做好自己的本份,别忘了你的身份!”
女人咬着红唇,心有不爽的看了看远去的那两个背影。
“千浔,这位小姐是哪家的?竟能得主子如此对待。”
千浔腕手抱剑,与女人拉开了一点距离:“不该问的别问,小心你的脑袋。”
云娘吃了个冷,心中实在不快,主子平日对他冷漠就算了,毕竟主子对哪个人这样,但今日这个女子,主子竟低三下气的做派,这女人到底是谁呢?
萧策安领着她进了一个小院,刚进院子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香味,远远看过去,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身穿道袍的年轻人,看着像是药童。
药童见来人,随即弯腰拱手:“公子,师傅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萧策安微微颔首,拉着宋木苒进去,“别害怕,今日带你见的,是云从大师,人称云神医,一定能帮你解毒的。”
宋木苒沉默不语,都到这一步,她还能说什么?
萧策安做这些,无非是想看看她是否在说谎,反正这个谎言早晚都要被揭发,大不了她抵死不认就是。
进了屋子,宋木苒就看见一个头发花白,衣衫褴褛的老头,身上还背着个布袋,这和她想象中的神医形象完全不符。
果然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老头眯眼看了看宋木苒,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过来吧。”
云从给宋木苒把了个脉,神色从平静逐渐变成惊讶,最后到复杂。
又是把脉又是观五官的,萧策安在一旁看得心里忐忑。
“云神医,她——”
“莫要说话!”云从冷声打断了他,来来回回把了好几次脉,最后沉了口气:“这个小丫头,你说你中的毒叫“连花清瘟”?”
宋木苒对上老头犀利的眼神,心头捏了把汗,“是啊,是那个黑衣人说的,他说我只能活一年,要是拿不到太子的心头血,就会暴毙,而且他还说这毒是诊断不出来的。”
“神医,你是不是也没办法?罢了,我就说这毒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解。”
“谁说本神医没办法了?”
云从听见有人质疑他的医术,顿时就来劲了:“等着!”
说着,他就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仔细翻了好几遍,半柱香过去了,仍然没有结果。
萧策安急不急她不知道,但宋木苒急,虽然拆穿是迟早的事,但她还是怕萧策安因为这个去破坏她的计划。
见她面色凝重,萧策安以为她在害怕,伸手捏了捏她的肩膀,低声细语:“别担心,阿苒,若是没有其他办法,我就去取了太子的心头血替你解毒。”
“你别发疯!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宋木苒拒绝了他的胡言乱语:“你当真不怕死吗?刺杀皇室,那是掉头的大罪!”
她当初说要太子心头血,无非是觉得这个东西最不可取,借此牵制萧策安罢了。
“我没胡说!”萧策安捏了捏她的后颈:“为了你,我死都愿意。只是......”
“只是什么?”
萧策安嘴角上扬,俯身下去,对着她的耳廓如兰吐气:“只是比起其他的死法,我更喜欢死在你的\/床。 上.....”
热气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惹得她满脸的绯红,“你无耻!”
她连忙将男人推开,猛得站起来往一边躲,以前她怎么没发现这个狗男人这般不要脸,如今竟变得这样无耻,老对她说诨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