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之前就发现了，秦芮会替杜衡说好话，如今又发现杜衡对秦芮非常了解。
所以说，这两人关系可能很不一般。
见杜衡看向秦芮的眼神充满了敬佩与仰慕，楚月心中暗暗嘀咕。
“杜大人准备如何安排这些人的住处？”秦芮问杜衡，“此地是否可以修缮？”
“此地若要修缮，得上头同意才行。”杜衡道，“如今只能先找个其他地方安排。”
“不过是间破庙，拆了就是，怎么还要上头同意。”秦芮觉得杜衡有些小题大做，“难不成皇上还管这么一间破庙的事？！”
杜衡轻笑，“将军说笑了。皇上自然不会亲自管这破庙之事。只不过因为这庙历史悠久，所以若要拆除，最好是让上头同意。”
楚月听他这么说，觉得十分好奇，“杜大人，这庙里原本供的是什么神佛？”
杜衡见楚月问他，友好地笑了笑，“楚姑娘并非久居京城所以不知，这庙里供的并非神佛。”
“不是神佛？”楚月更加好奇，“难道是真人？”
她知道，一些为百姓做过贡献的真人也会被百姓供着。难道这里的庙就是这种情况？
只是，如果供的是为百姓做过重大贡献的真人，不应该庙破成这般了还没人修缮啊！
“这里原本供的是轩辕国的彩月公主。”杜衡道，“但轩辕国早已不在，这里自然也没人管理。”
“轩辕国！彩月公主！”楚月猛地一听这两个词，忍不住惊呼出声。
她还记得在青山寨上发现的那片神秘之地，还有和彩月公主有关的那些事物。
“楚姑娘听说过彩月公主？”杜衡见她那副模样，有些奇怪。
“确实听说过，但只知道她的姓名，其他事迹并不清楚。”楚月之前曾问过秦芮关于彩月公主的事，但显然秦芮也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轩辕国是一个早已不存在的古老国度，而彩月公主正是轩辕国中非常有名的一位公主。
“看样子大人对彩月公主了解不少。”楚月感觉杜衡一定会清楚彩月公主的事迹，“大人可否跟我说说彩月公主的事迹？”
“自然可以。”杜衡道，“彩月公主是轩辕国最有名的一位公主，据说医术十分高超，曾救过无数百姓，所以轩辕国的百姓对她十分爱戴，为她建庙立碑，为她歌功颂德。”
“既然百姓这么爱戴她，为何这庙宇已经破成这副模样了，也没人来修缮？”
“因为轩辕国早已不在，此地几经战火，到如今庙宇自然残破不堪。”
“虽然历经战火，但这种类型的庙宇难道不是应该被大家一直供着么？怎么会没人修缮？”楚月实在不明白，彩月公主既是救治了无数百姓的医者，且受到众人爱戴，怎么会她的庙宇被毁了也没人修缮？
杜衡顿了顿，脸色有些无奈，“这个嘛……”
“怎么，大人是不是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何事？”
“月儿你太小看杜大人了。”秦芮拍了拍杜衡肩膀，“在咱们夏国，除了右相凌思昱被称作大夏第一才子外，就属杜大人最博学。所以，一般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哦，杜衡那么厉害！
楚月不觉对杜衡刮目相看。
“秦将军过奖了！杜某不敢当！”杜衡朝秦芮微微欠身，“其实秦将军才是学识渊博之人。”
杜衡问楚月，“楚姑娘应该知晓秦将军以一人之力灭了黑水城一事吧？”
“嗯，我知道。”其实若不是秦芮自己提及，楚月也不知道这事。此时听杜衡说起，楚月依然觉得非常神奇。
“大部分人都知道秦将军以一人之力灭了黑水城一事，但很多人可能只是觉得这是因为秦将军神勇无比。”杜衡摇着头，“其实不然，秦将军能够把黑水城完灭，靠的可不只是神勇。秦将军需要的还有智慧、计谋、各种学识，以及对人心的了解。”
见一旁围了不少人正认真倾听，杜衡在人群中慢慢踱步，果然一副博学多才的模样，“大家可能不太明白，为何我要说对人心的了解也是关键。当时秦将军已围城多日，便让人把黑水城内的一切打探清楚，包括城内百姓的想法。而当他得知城内百姓对于黑水城驻军非常不满，便利用百姓的情绪对付那些驻军，所以能很快攻下黑水城。这都是因为秦将军懂得利用天时地利人和来打仗，可不是一味的勇猛就能做到。”
围观的人群都不约而同看向秦芮，“秦将军果然厉害！不愧是咱们大夏国的英雄！”
“行了，别给我瞎宣传。真是越扯越远！”秦芮拍着杜衡肩膀，“刚才月儿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杜衡朝他笑了笑，“楚姑娘的问题，关于庙宇为何没人修缮一事，并非因为大家不再尊敬爱戴彩月公主。彩月公主的功绩，不仅仅被轩辕国的人流传，后世几国的百姓都一样尊敬爱戴她。”
“那么为何庙宇成了这副模样？”那些富人既然尊敬爱戴彩月公主，自然会为她修缮庙宇，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杜衡叹了一口气，“当年轩辕国与西沙国大战，彩月公主因为中了奸计以致身死他乡。彩月公主的追随者便都隐姓埋名，据说最终变成了南疆巫族人。后世无论哪一朝的当权者，都尽量避免与南疆巫族人打交道，对于彩月公主的庙宇自然也是避之不及，既不修缮，也不毁去，而是任其自生自灭。”
“南疆巫族！”楚月已不止一次听闻南疆巫族的大名，甚至之前秦芮说起蝴蝶印记的时候，也提过南疆巫族。
“楚姑娘是否想了解南疆巫族？”杜衡似乎很有兴趣继续说起南疆巫族的故事。
只是，他才问完，秦芮的手臂就搭上了杜衡的肩，“我说杜大人，你又越扯越远了。还是先赶紧说说你的处理方法吧。”
楚月愕然瞧着秦芮的动作。这人和杜衡关系这么好？好到可以勾肩搭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