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韫入宫的事情,怎么可能逃过顾惜惜的眼睛,毕竟这些日子,太子没来接她,她可是日日都盼望着呢!
好歹也是太子妃,整日不回去太子府,住在这皇宫中算怎么回事,搞不好别人还以为她被太子休了呢。
萧韫原本有很多话要和皇后娘娘说,结果顾惜惜不管不顾的坐在这里,她们两个人之间很多话都说不出来,且和顾惜惜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皇后娘娘,不如改日我再来,今日顾侧妃既然要跟我回去,那我们就先走了。”
顾惜惜起身,跟着萧韫和皇后娘娘道别。
走在外面,顾惜惜就已经忍不住问道:“太子呢?他为什么不亲自来接我?”
萧韫闻言,淡淡道:“要是太子不来,你还打算一辈子住在这里?”
那道不是。
顾惜惜只是想知道太子为什么不来,回去她是一定要回去的。
“太子忙,没时间来,而且他也不想来,是我自己擅自做主要把你接回去的。”
“为什么?”
顾惜惜实在不明白,难道萧韫不是应该希望她永远不回去,怎么还主动来接自己?
难道有诈?
萧韫回头:“想什么呢?怕我坑你?”
“你怎么知道?”
顾惜惜一惊,冷汗直接冒出来了。
“上车。”
萧韫直接上了马车,顾惜惜蹭到最里面,乖乖坐着,几日不见,她见萧韫更加气派了。
马车悠哉游哉,萧韫无聊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这里已经没了往日的凄苦,来往的百姓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前段时间里,这儿还到处是饿死的百姓。
她一个个挨家挨户去送吃食,才算是稳住了混乱的局势,经过这件事情。
萧韫才算明白一个道理,人在世上,吃饱穿暖才是最大的事情。
像顾惜惜这样一天闹三遍,没事找事的人,纯纯就是吃饱了撑的。
想着想着,车子就快走到了太子府,因为萧韫不说话的时候,顾惜惜又几分惧怕她的气场,所以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
回到太子府,胤鹤祥有事找萧韫,压根没理会刚刚回府的顾惜惜。
顾惜惜想说话,但是看到太子和萧韫聊的火热,整个人霜打的茄子一样离开了太子的屋子。
“何事?”
萧韫看到胤鹤祥拿着账本,这些账本是太子在外投资的生意账本。
“今年的账目刚下来,你看看是不是错了。”
萧韫拿起一看,这上面每本账目都是处于亏损,根本没有一本盈利的。
“我在外面置办了三十间铺子,一个都没有挣钱,你看看是不是各铺子掌柜算错了。”
萧韫粗略地看了一下,竟然没看出什么异常。
她又认真地算了算,竟然都没有错。
“怎么回事?铺子里的伙计怎么解释的?”
胤鹤祥问了铺子里的伙计,倒是回答的毫无破绽。
“夫人,今年生意难做啊,上半年到处都是闹饥荒,百姓连口吃的都没有,怎么可能还有银子来买我们的东西。
下半年虽然有了一口吃的,但是经济还没有复苏,所以还是没有什么银子。
几年不止我们家的铺子不挣钱,太子和太子妃可以打听打听,别家的铺子也都是一直在亏损呢。
萧韫放下手里的账本:“看来是这样没错了。”
胤鹤祥这下犯愁了。
上次捐款一下子出去了好多银子,本想着不用觉得肉疼,反正有铺子呢,那些捐出去的银子不过是他半年的收入。
如今倒好,不仅一份没赚,还亏了好多银子,胤鹤祥的心在滴血。
这跟被抄家有什么区别。
萧韫见胤鹤祥那心疼的样子,还是觉得他一定是在愁银子了。
“夫君不要难过,这些铺子只是一时的亏损,明年百姓收入正常,生产也恢复了,到时候手里有了银子,我们还能继续再亏损吗?生意本来就是有盈有亏,亏损不要紧,明年一定会翻身的。”
胤鹤祥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就是觉得好舍不得,这么多银子没了,谁都不会高兴。
萧韫为了不让太子再想这件事情,命春桃去吩咐下人做些太子喜欢的吃食。
尽管看着一桌子的美味,太子也没什么胃口,萧韫看他还没恢复心情,觉得太可爱了。
以前她觉得太子不苟言笑是个严肃古板的男子,是个如清风明月的男子,谁知道心里竟然这么在意生意。
太子的心中却想着别的事情,原本打算用今年的收入补充军库,这下好了,军库是补充不了。
每年太子这么卖力的做生意,并不是为了自己挣钱,而是想把钱用在巩固国家安宁上面。
只有保证国家安全的情况下,这样他才能放开手脚去帮着皇上治理国家。
可是今年的收入给他很大的打击。
算了!太子叹了一口气。
这是天灾,上天的旨意,谁也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在以后的日子更加卖力地想怎么对抗天灾这种事情。
“明日我就找父亲,去商量修河堤的事情。”
胤鹤祥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眼看着马上雨季要来了,他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北方水灾,淹了不少农田,今年好不容易田里长势好了一些,可不能再让去年那件闹心得事情重蹈覆辙。
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萧韫吃了几口放下筷子,她今日没什么胃口。
本来还想问问太子要不要去看一下顾惜惜,毕竟好几日不见了,以后还是他得侧妃,总要生活在一起。
可是太子今日心情这么不好,她也就作罢。
“太子殿下要是累了,我送您去休息。”
“好。”
胤鹤祥这几日吃了一些药,总是困的特别快,让萧韫扶着去休息。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第一次来我房中?”
以前萧韫只进过太子的书房,并没有进入他的卧房,听说这里以前是太子住的第一个屋子,后来就去顾惜惜的房中住了。
萧韫张了张口,还是没提顾惜惜这三个字。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胤鹤祥看萧韫今日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主动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