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佩喊道:“我也要去!”
慕容昊命梁彬与另一名侍从跟着他俩。
两人去了许久都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玩得忘乎所以了。
我放心不下,便领着几名女侍卫前往寻找。
正好是散学的时刻,学子门陆陆续续从学堂走出。
我展眼看去,就见小佩和小佑被几名学子及其家人围住,梁彬与侍卫就站在他们身后。
一胖乎乎的妇人恶声恶气地冲小佑道:
“你明明就姓赵,怎么给自己改姓了?慕容可是国姓!”
小佑不甘示弱地反驳:
“我就是姓慕容,我爹爹也姓慕容!”
妇人怪笑道:
“你爹爹?你哪来的爹爹?你母亲不检点,未婚配就生下你们,别以为大伙儿不知道……”
我认出这妇人了,她的孩子与俩孩子是同窗,曾取笑挑衅小佩和小佑是野孩子,挨了小佑一顿揍,我还与她吵过架。
那妇人说完后,其余几名认识小佑的孩子和大人都在一旁看好戏,还不时附和几句。
“这俩孩子不是搬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瞧他们穿的衣裳,是攀附上哪家权贵了吧?”
如此口舌之争,梁彬他们也不好出手,只能安静地侍立在旁。
我怕小佑和小佩吃亏,也怕他们招惹事端,我正要上前。
就听小佩伶牙俐齿道:
“我母亲如何生下我们,与你何干?是你先来与我们搭话的,我弟弟说了你又不信,不信便罢了,你还污蔑我母亲,孔圣人有云,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你身为母亲却诋毁别人的母亲,如何给自己的孩子以身作则?”
那胖妇人被她喷得哑口无言,那些看戏的路人不仅窃窃细语起来。
“好厉害的丫头……”
“她说得有道理啊……”
我见状,也淡定地站在原处。
胖妇人不服气,她再次拿出架势来,两手叉腰,冲小佩指指画画道:
“你的母亲才没有以身作则!她与人未婚苟且,生下你们,莫非你长大后也要学她那般?瞧你们现下穿得光鲜亮丽的,你母亲是不是勾搭上哪个大户人家了?再有钱又如何?还不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腌臜货色!”
这妇人嘴巴真够毒的,小佩和小佑如何招架得住?
我又往前走了走,只听小佩当即反驳:
“心中有佛,所见皆是佛。心中有魔,所见皆是魔。旁人在你眼中就是苟且、勾搭、上不得台面,恰恰证明,你自己就是个内心腌臜之人!”
胖夫人憋得脸色通红,那些围观的人都为小佩折服,纷纷鼓掌喝彩。
“说得好!”
“小姑娘有见地!”
我也在心里给小佩鼓劲,不愧是我的女儿!
吵架的最高境界不是说服对方,而是气死对方。
胖夫人碰了一鼻子灰,不忿地拽着孩子要走。
她正好朝我这边而来,与我打了个照面。
我没给她好脸色,冷着眼倨傲地抬起下巴。
那妇人刚在小佩那里吃了亏,眼下见了我哪里还忍得住?
她立即呼朋引伴地吆喝起来:
“哎哟!大家快来啊,这不是咱花容月貌的小赵娘子吗?瞧这幅珠光宝气的模样,我都险些没认出来……”
若风等人旋即低喝:
“休得无礼!”
妇人被吼得僵了一瞬,她恶人先告状地喊道:
“做什么?想吓死人啊?仗着有几个臭钱就欺负老百姓,瞧你这狐媚骚浪的模样,指定是给哪个糟老头子做妾室吧?”
没等我开口,身后飘来一道阴沉凛冽的声音。
“谁是糟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