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后来,她自己考取了驾照,买了车,能够亲自开车之后,这种状况才好转。
正因为如此,对于拖拉机,她心里头还真有着一种别样的喜爱之情。
“哎,小小啊,你的行李呢?怎么一个都没有,是不是路上遇到什么事了?”
见面的喜悦过去,周维民注意到,周小小竟然是光秃秃的一个人回来的。
这不免让他多想。
他说什么来着,一个小姑娘,就不应该让她独自一人出远门,现在好了,竟然连个行李都没了。
好在人是回来了,以后吧,可得看紧了。
“没啥事叔,我的行李在G县公安局,之后他们会给我邮寄回来的。”
“啥?!在公安局?这怎么还跟公安局扯上关系了?”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周维民担心了。
周小小只能两人拉到一旁,简单粗暴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周维民的脸上是既骄傲又忧心。但最后只能化为一句夸赞。
周小小来到停拖拉机的地方,正准备上去呢,她就看旁边有卖冰棍的,又瞅了瞅在远处大树下等人的大队长。
尽管站在了阴凉之处,但那股热浪仿佛无孔不入一般,仍旧让人感到酷热难耐。
周维民的额头不断有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他不得不频繁地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拭着汗水。
而周小小看到这一幕,当机立断去买了两支冰棍。
随后,她朝着大队长所在的方向走去。
“哎呀呀,你这丫头,这精贵玩意儿,你自己留着吃就行了,我不需要!我这儿还有水呢,口渴的时候喝点水就行了。”
周维民看着周小小递过来的冰棍,连忙摆手拒绝道。
可是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水早就被太阳晒得温热了起来,虽然能够暂时解渴,但要想消暑降温却是远远不够的。
“叔,你就别跟我客气啦!我都已经付过钱了,包装也拆了,人家肯定不给退的。而我一个人也没办法吃下两根冰棍呀。难道要让我扔了吗?”周小小眨巴着大眼睛,一脸认真地说道。
听到这话,大队长有些无奈地点点头:“好吧好吧,既然不能退,那我就收下了。不过这钱可得算我的,我马上拿给你!”说着,他便开始伸手往口袋里掏钱。
可还不等周维民将钱掏出来,周小小就像是一阵风似的迅速开溜了。
只留下一句话在空中飘荡:“叔,你放心吃就行啦,我先过去等着了,这里实在是太热啦!”
周维民望着那个迅速离开的身影,也不再纠结了。
他毫不犹豫地撕开手中冰棍的包装纸,然后狠狠地咬下一大口。
刹那间,一股清凉透心的感觉如汹涌的潮水般席卷而来,周维民情不自禁地舒服得眯起了双眼,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这股凉意之中。
一旁来自其他大队的人纷纷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他们暗自感叹着,为何自己大队就没有如此贴心的后生呢?
这些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和无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周维民尽情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清凉。
回到了拖拉机上,周小小稳稳当当地坐好。
她同样迫不及待地拆开了自己的冰棍,小口小口地品尝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之后,新一批的知青们陆陆续续抵达了车站。
经过一番分配,分给青山大队的一共有三男三女,男女比例倒是颇为均衡。
由于拖拉机停靠的位置离出站口尚有一段距离,因此这些新来的知青们不得不各自手提沉重的行李,艰难地朝着拖拉机走来。
周维民并没有上前帮忙提行李,而是自顾自地迈开大步,独自走在了队伍的最前方,充当起了领路人的角色。
待到众人好不容易走到近前时,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疲惫与不满的神情,尤其是周维民,那张原本就不苟言笑的脸此刻更是阴沉得吓人。
“行了,别磨蹭了,都赶紧上车吧!咱们现在立刻出发返回大队。”周维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大声催促道。
周维民说完,就到前面的驾驶位,坐等出发。
要问周维民的脸色为什么这么丑,只能说是知青们自己作的。
分配好大队之后,这些人竟然就站在原地,指着周维民,让他搬行李,美其名曰,给他表现的机会。
周维民的脸当场就黑了,撂下一句爱走不走,就转身离开。
来到拖拉机让,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经过大队长的黑脸,其他几个人已经意识到,这里不是他们所熟悉的地方了。
可还是有人没当回事,她将视线对准了车上的周小小。
“喂,你下来帮我们把行李搬上车,我给你一块钱。”一个穿着黄色碎花布拉吉的女孩,趾高气昂的对着周小小开口。
原本打算自己搬运行李的几个知青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默默的观察着。
毕竟,如果能够成功地让别人帮忙搬运行李,他们不仅可以省去不少力气,而且下到乡村后,还能用相同的办法找人来帮他们干活儿。
要知道,对于他们这群家境殷实、从不缺钱花的人来说,只要能轻松一些,付出一点金钱根本算不了什么。
而此时的周小小,则悠然自得地坐在车斗里,美滋滋地吃着冰棍。
没错,就在她刚刚吃完一根冰棍没多久,那种燥热感再次袭来。
于是,这一次她索性直接从空间里掏出了一根老冰棍,反正在车斗里,别人也不会注意到。
那个女孩儿见周小小对自己的呼喊毫无反应,心中不禁怒火中烧。
本就因为被迫来到这么一个破烂不堪的地方而感到心情烦闷,此刻再看到眼前这些土包子居然没有一个将她放在眼里,她那大小姐的脾气瞬间如火山一般爆发了出来。
周小小吸溜完手里的冰棍,将冰棍棍往旁边一丢,准确的砸到了女孩的额头上。
“呀,什么东西?”女孩只感觉额头一痛,叫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