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在秦画兰目瞪口呆的中,温庭嵩跟宿管说明了情况,得到同意后快速上楼把闺女接下来。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威胁:“您大可以试试。”
一直没有说话的温思柔脸色苍白,看着父女二人越走越远的背影,眼神中再无一丝感情。
——
车上,温庭嵩跟温梨都没有再提起过今天的事。
温庭嵩心里满满的愧疚,想了想说:“闺女,这周末有没有什么安排?”
温梨:“做题。”
温庭嵩他有些担心秦画兰不死心又来找温梨的麻烦:“这周末要不跟爸爸去公司吧。”
温梨想着在哪儿都一样,便没有拒绝。
因此第二天,当秦画兰再次来别墅的时候,除了发现别墅大变样外,温家人一个都不在!
温家别墅——
距离温思柔离开温家,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
车刚刚开到别墅门口的时候她们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秦画兰站在别墅门口,看着花了七位数修建的大门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立马就知道是谁搞的鬼。
昨天温庭嵩的态度她已经知道,知道他疼温梨,却没想到是这么个疼爱法。
“简直是胡闹!”
秦画兰出生书香世家,循规蹈矩了一辈子,看着眼前这一幕声音都在颤抖。
而等她走进去,发现别墅除了帮佣,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秦画兰怎么可能明白不过来。
她给温庭嵩打了几个电话,电话都是秒接通,但都是秘书接的。
无论她说什么,那秘书都只回答三个字——在开会,气的秦画兰心脏疼。
温思柔见秦画兰接连打了几个电话,手紧紧的蜷曲起来,将裤脚捏的死死的。
“看来爸爸是真的不想见我。”温思柔浓密纤长的睫毛下泛着水光,声音莫名有些委屈。
秦画兰立马心疼起来,赶忙道:“哪里是你的错,分明就是温梨的错,不过你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奶奶,要不是张妈告诉我,我都还被蒙在鼓里。”
秦画兰嘴上虽然是责怪的语气,但眼神却是心疼的。
她对温庭嵩的两任妻子都喜欢不起来,第一任妻子长得漂亮跟个狐狸精似的,第二任妻子长得也漂亮,但又是个既没脑子还有小心思的女人。
她怎么看都不顺眼。
但温思柔不一样,思柔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十七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割舍就割舍。
再者,温梨从农村来,陋习一大堆,根本放不到台面上。
要她说还不如将错就错,给那丫头一大笔钱滚远点。
但这些话秦画兰谁都没说,她清楚要是真这么做了,那她和温庭嵩之间的关系就真的完了。
“奶奶,我是不想让您为难。”温思柔将脑袋靠在秦画兰的肩膀上,声音小小的抱怨了一句:”张妈也是,怎么就说出来让您担心担心呢。”
“你呀。”秦画兰心里越来越心疼。
说着,她眼神忽然一变,发出一声冷哼:“他们不回来,咱们就在家里等着,我还不信他们一个两个都不回来!”
说完,秦画兰看了一眼摆在壁炉旁边的三幅画像一阵心烦:“挂的什么玩意,给我扯下来丢掉!”
——
温氏集团,温庭嵩听到家里保姆打来的电话,顿时头疼不已。
看了一眼正在抓耳挠腮做作业的闺女,温庭嵩轻轻的叹了口气。
“小梨。”
眼见就要下班了,不管怎么样总要回家的。
温梨抬起头,温庭嵩道:“去找你大哥,回家了。”
温梨点了点头,将书本收到书书包里,接着去隔壁找大哥。
然而去的时候却扑了个空。
助理告诉温家父女:“总裁临时有个酒局,说是晚上得迟点回来。”
温庭嵩没多想,温家家大业大,目前只有老大在公司,老二老三都有自己的事业,因此除了过年过节,几乎很少有收拾时间。
像今天这种情况也是常有的。
只是温梨站在大儿子的办公室里没走,眼神向四周扫过,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像是有什么烦心事。
“怎么了?”
温梨看着房间里萦绕着似有似无的煞气,低声告诉温庭嵩:“大哥这次出去可能有危险,房间情况不太对劲。”
温梨这些日子按兵不动,不是不想解决家里的事,而是玄术一道奇妙,并非想改命就改命。
解决二哥的事,是因为有那尊佛像作为介子,她毁了佛像,二哥的问题自然就解决了一大半。
温家常年受煞气侵蚀,但现在却没有影响丝毫,一来是因为温家本身就有大功德,二来气运不会一下子就受损,而是如水滴石穿一般慢慢失去。
如果当初温星鸣出事,那么温家就像是有着漏洞的聚宝盆,只要出现一个洞,那么装有气运的沙粒会一下下的往外漏,直到被榨干丁点不剩。
但现在,聚宝盆好像隐隐约约又有松动的迹象。
温庭嵩早知道温梨会玄学一道,不然他也不会让温梨那么折腾别墅。
“他去的哪个饭局?”
秘书一直站在旁边,没听见温梨跟温庭嵩说了什么,不过看董事长脸色凝重,将地名脱口而出。
接着父女二人跟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他面前。
温庭嵩坐上副驾驶的时候,秦画兰又给自己打电话了。
他只是看了一眼,直接将号码拉黑,一脚踩下油门救儿子去了。
事发突然,温梨没带任何东西,只能快速用手掐算温言初的情况。
算了四五分钟,温梨的手一顿,立马松了口气:“还来得及。”
温庭嵩一听,瞬间松了口气。
可心里焦急,一连闯下了两个红灯。
车在闹市区开了将近二十分钟,终于来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口。
门侍一看这么大一辆豪车,赶忙上前款待。
温庭嵩是这家酒店的常客,酒店经理一听到消息连忙上前服务。
一听是来找温言初的,酒店经理连忙道:“温总正在五楼的包厢谈生意呢。”
说着,酒店经理便带着二人上楼。
五楼的包厢不对所有人开放,而是需要在酒店消费一定金额后才能有资格上去。
因此a市很多豪门或者做生意的成功人士,都以进五楼为荣,挣破了脑袋在酒店消费。
不过五楼和其余楼层不一样。
刚出电梯门,四周长长的过道铺满了地毯,走在上面软绵绵的。
“温董,令公子就在里面……”
经理满脸笑容的推开包厢的大门,结果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血液倒流,笑容僵硬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