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走出了大脚杂货店,看了一眼外面的老槐树,便转身回卫生室了。
老槐树的枝丫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老槐树下,村里的男人们和半大的小伙子们正聚在一起聊天闲扯呢。
号称象牙山村“小诸葛”的刘能,扇着芭蕉扇,说:“你们说这小赵大夫,怎么突然关心起村里的单身姑娘来了呢?是不是有啥想法啊?”
旁边的谢广坤捋了捋那没几根的头发,“哼”了一声:“我看呐,这小赵大夫八成是自己想找对象了。”
赵四抽了抽嘴角,磕磕巴巴地说:“那啥,也说不定是帮别人打听呢。”
刘能晃了晃脑袋,“不管咋的,这小赵大夫来咱村了,也算是个文化人,要是能在咱村成个家,也挺好。”
谢广坤白了刘能一眼,“你就别瞎操心了,人家小赵大夫有自己的打算。”
几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赵宇的事情。
可这时候的赵宇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他们的聊天话题了。
这就是农村,一个充满淳朴气息和烟火气的地方。
在这里,人们的生活节奏不紧不慢,邻里之间的关系热络又亲近。
不过有时候呢,邻里之间也会因为一些小事争吵,互相算计。
大家围坐在一起,聊的都是家里家外那些不起眼的小事。
可就是这些琐碎的事情,能成为村民们茶余饭后聊得津津有味的话题,还能成为大家好几天的谈资。
回到卫生室,赵宇坐在椅子上,开始思考事情,还琢磨着自己的“媒婆”计划呢。
赵宇寻思首先得确定目标,到底是给自己牵线,还是先给别人搭桥呢?
想到王香秀,赵宇心里一动,她是最容易拿下的,城里一套房就能搞定。
而且王香秀和赵宇一直在卫生室工作,接触的机会也多。
要是能和她发展一段感情,好像也还行。
但赵宇又有点犹豫,他心里真的不怎么喜欢王香秀,觉得这姑娘有点势利眼。
就在赵宇犯愁的时候,卫生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村民抱着孩子急冲冲地进来了。
“小赵大夫,快看看我家孩子,突然就发烧了。”
赵宇立马站起来,开始给孩子检查身体。
经过一番诊断,赵宇确定孩子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
他给孩子开了点药,还嘱咐村民注意的事项。
村民付了钱,感激地看着赵宇,不停地道谢。
村民走了之后,赵宇没再胡思乱想,拿出医学书,看了起来。
正看得入神呢,一阵吵闹声从大脚食杂店传过来。
赵宇皱了皱眉头,放下手里的书,心里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宇站起来,走到卫生室门口,朝着大脚食杂店的方向看去。
大脚食杂店门口围了一群人,谢大脚和她丈夫李福正在吵架。
赵宇赶紧走到大脚食杂店,挤进人群里。
谢大脚满脸怒气,指着李福大声嚷嚷:“你这一天到晚不回家,到底在外面干什么呢?一回来就要钱,你不是包工头吗?”
李福则是一脸不耐烦,回嘴道:“我能干啥,不就是忙点事儿嘛!包工程不要钱啊。”
说完,李福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伸出那粗糙的手,就要抢谢大脚手里紧紧攥着的钱。
谢大脚紧紧护着手里的钱,大声喝道:“你别想拿这钱去瞎折腾,这是咱店里的进货款。”
李福不依不饶,还伸手去抢。
两人拉扯的时候,不小心把货架上的一些货物都碰掉地上了。
周围的村民们都在劝,可两人都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
赵宇见状,赶紧上前一步,挡在他俩中间。
“大脚婶,李叔,你们别吵了。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呢?这么吵也解决不了问题啊。”赵宇大声说。
李福瞪了赵宇一眼,说:“小赵大夫,你别管,这是我们家的事情。”
谢大脚也抹了一把眼泪,说:“小赵大夫,你不知道,他整天在外面也不知道干什么,一回来就知道要钱。”
赵宇耐心地说:“李叔,大脚婶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跟大脚婶商量嘛。包工程确实要钱,但也不能这么硬来啊。大脚婶,李叔可能也是有难处,你们俩坐下来好好聊聊,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赵宇又说了些劝解的话,让他们多为对方想想,有问题好好沟通。
这时候,人群里的刘能、谢广坤和赵四也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
刘能晃了晃秃脑袋,扇着芭蕉扇说:“哎呀,大脚啊,李福啊,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呢?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商量嘛。这吵吵闹闹的,让大伙看笑话。”
谢广坤捋了捋没几根的头发,“哼”了一声:“就是,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不稳重。李福啊,你有啥事就跟大脚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抢钱。”
赵四抽了抽嘴角,磕磕巴巴地说:“那啥,大脚啊,李福也不容易,你就听小赵大夫的,坐下来好好聊聊。”
在大伙的劝说下,谢大脚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
她慢慢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眼神里还是带着委屈。
谢大脚渐渐平静下来了,呼吸也不那么急促了,没那么生气了。
周围的村民们看着谢大脚的变化,都暗暗松了口气。
可李福却趁着谢大脚走神的工夫,突然一把抢过钱,然后撒腿就跑。
谢大脚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大声喊:“李福,你个王八蛋,给我回来!”
李福就像没听见谢大脚喊似的,迈着慌张的步伐,好像后面有一群恶狗在追他似的,头也不回地往村外拼命跑去。
谢大脚气得直跺脚,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
周围的村民们一片哗然,都指责李福的行为。
刘能瞪大了眼睛,摇着扇子说:“哎呀呀,这李福咋能干出这事儿呢?太不像话了。”
谢广坤也皱着眉头说:“这李福,真是让人失望。”
赵四嘴一咧一抽,磕磕巴巴地说:“这……这可咋整啊?”